两个人都知道这份“两情相悦”可能并不会被家里人祝福,但正值热恋期的他们却拥有着与全世界对抗的勇气,他们想住在一起,想拥有一间二人专属的画室,甚至想着生米煮成熟饭,逼两家家长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初恋情人,老爹是谨慎而小心的,他本不打算在没结婚的时候就跟她住到一起,可季以蓝是一个表面上恬淡如水,实际上热情奔放的姑娘,她悄悄告诉他,自己其实早就瞧好了一栋房子,地势虽稍微偏僻了些,但价格却出奇的便宜。
喻老六哑然,女孩口中房产的规模,可不像是会“便宜”的样子。
“因为有闹鬼的传闻。”季以蓝冲他眨眨眼:“可我知道不是鬼,以往我家的人秘密租赁了那里,晚上的时候会把犯了错的人拉进去动私刑,后来人肃清完毕,就没再租过了,但房子一直卖不出去,我觉得……”
不用她多说,喻老六明白了。
喻老六是个存得住钱的人,他的物质欲望向来不高,再加上买画和办展,手上的资金还算比较充裕。
而季以蓝也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她是季家最受宠的孩子,就算不怎么工作,每年得到的钱也比普通人多得多得多。
因为季家对季以蓝的管控比较严格,所以二人商定这间公馆就算买来了也存在喻老六名下,喻老六刚开始抗议这对他的女友不公平,但女友告诉他:“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相信你呀……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也不会白白拿下它的,而只是会用另外的方式将它‘还’给我吧,所以我并不担心,因为你就是那样的人啊。”
如此,事情便定了下来。
这是一对年轻的,拥有艺术梦想的爱侣所做的,极为短暂的梦,他们身在显赫的“m”“'f”“x”“y”%攉木各沃艹次家庭,拥有足够多的钱财,涉世经验却太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显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不好的预言就不该说出口,公馆刚买下后不久,二人的恋情便被季喻两家被发现了。
费尽心力,季以蓝和喻老六才将房子的事情瞒了下来,喻家这边倒还好,炸开锅的是季家。
季家大小姐身边素来会跟一个形影不离的女守卫,这女守卫被认为监督不力,被季家兄弟手下的人打个半死。
季以蓝试图据理力争,她告诉当时的季家家主自己要自由恋爱,却得到了对方趾高气昂的唾骂:“不知廉耻。”
她被勒令立即跟冉家二少成婚,喻老六在他们看来毫无前途,季家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拿得出手的女儿,绝不能让她的价值白白浪费在一个不被家族重视的野小子身上。
季以蓝当即崩溃大哭,她疯了似地诉说着自己心理需求,她甚至跑到大厅中央,试图将自己的脑袋磕在那由水泥凝筑而成的冰冷石柱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将自己的女儿当做交易的砝码!”她厉声呵斥着,对面的男人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只是不悦着她的忤逆,要她不要胡闹,最后再附上一句:
“都是为了你好。”
隔天冉家二少便光临了季家,当晚季以蓝便被她的几个哥哥死死按住,连夜送进了冉家大门。
喻家老六来得其实不算慢,他只是跟家里的哥哥解释了太久,他被他们推搡着调笑着,说什么“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本事”。
但真正发自内心祝福他们的,又有谁呢?
在喻老六身着西装手捧玫瑰站在季家的大门前时,季以蓝正被暗无天日地关在冉二少的卧室,他们不知道彼此身在何处,那时候或许他们心中还存在着浅浅的期望。
季家的大门为喻老六敞开了,迎接喻老六的是季以蓝的几个兄弟,怀着恶劣的笑意,他们问喻老六既是提亲,为什么不是喻家家主亲自来拜访。
“父亲相信我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喻家家主也根本不打算让季以蓝这颗黄金棋放在这个只会画画的废物儿子身上。
在权势面前,一切真挚的情感都显得脆弱而可怜,甚至不堪一击。
季家家主也没有出门招呼喻老六的打算,喻老六只是被季家的几个兄弟围着,他们说着什么“既然想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那就得先经过我们兄弟几个的考验。”
季以蓝其实素来待家里的兄弟们都不错,可从小就接受强者为尊教育的他们并不能理解季以蓝心中的“爱”,在他们心中,自己可怜的姐姐(妹妹)不过是受了这个弱鸡书生的蛊惑罢了。
喻老六被季家的几个兄弟围着,推搡来推搡去,灌了许多许多酒,他没有反抗,依季家兄弟所言,他得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里被加了什么料,只知道自己好像从下午喝到了晚上,而他想见的那个她,却一直一直都没有出现。
当他发现身体有些不对,他已经被季家的几个兄弟推搡着,进入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季以蓝就在里面,今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耳边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