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无耻的狗流氓!
他一定不知道我曾一直在心里暗暗叫他为“狗”的,以往,我老是觉得他很像那种生性凶恶却被强行驯养的烈犬很像,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这么说我。
所以说那晚上的仗,我也是没有打赢的,我想,我或许刚开始就应当安一个指纹解锁或是什么更高科技的玩意儿,可经此一役……要我再升级我房间的安保设备,我却有点不敢了。
谁知道季枭那个疯子能做出什么?他似乎总是在跟我竞赛,并且总是他赢,好像,他天生就对“赢”这个字有着莫名的执著。
那之后我便不再跟他说话,若是以往,他或许会跟在我身后口出狂言几句逼得我不得不反击,然而到了现在,他面子的价值已经升高到了我难以估量的地步,他也不再理会我。
这也好,不跟他说话,我倒也落得清净。
要不是我找到工作后,发现远远地竟有一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我想这样的“冷战”可能会再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我自是第一时间怀疑那是季枭的人,甚至气势汹汹走过去,打算问个清楚,毕竟他有跟踪的前科,然而这次他好像不那么愿意再被我抓到了,在我到达之前,车子便发动引擎,一鼓作气地逐渐开远了。
我本是想忍的,但最近交了新朋友,我怕喻家的背景将他们吓到,于是当天晚上,我还是拿出宣战的姿态,将这件事情跟季枭说了。
季枭睡在他以往的那个房间里,当我看见坐在床上正戴着眼镜看着书的他,不禁感到十分抽离,印象中,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个野蛮分子的形象,并且……
这么逼仄的房间,竟让我感到这于他而言是极为不合适的。
他明明可以搬到这间公馆的其他任何房间,甚至比我那间房还要大的卧室都有,虽然在一楼,但他却好像就是要留在这个房间里,我想不通为什么。
当然,我也没问,我只是站在他门外,提高音量警告他道:“别叫你那些人跟踪我。”
季枭放下书,取下眼镜,微不可见得蹙了蹙眉后,他的表情变得无奈且玩味:“冉灯,把自己看得过于重要这种事,你应该改一改。”
“把自己看得过于重要”?这几个字简直够我暴跳如雷好几回,我自然是不认可他这番话的,因为我向来自诩自己是这世上最有自知之明的人,并且我的生长条件也注定了我有这样的特质,如今季枭竟然这样说?他就不怕闪着舌头吗?
“第一,这段时间你都躲着我,我不知道你在哪干什么;第二,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天天注意你的动向;第三,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滚出去,扒住我的门框也不会显得你格外可怜。”
好,好得很!狠狠掼上季枭的房门,我扭头便走。
最近喻家的情况我也稍微有所耳闻,对于他忙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心中不由产生了这样的疑惑,毕竟这年头黑色轿车也不算罕见,总不可能每一辆都是奉命来观察你的动向的。
好吧,或许的确是我多心了,长期在喻家生长,大概潜意识里,我的警觉性是会比常人高一些的吧。
如此,我便强行忽略了“或许不是季枭而是别人”这一选项,因为我自认自己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我的存在于喻家,不见得有值得被跟踪的价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隔天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刚跟同事道了别,走在路上,我默念着剧本里的台词,回顾着自己在舞台上的走位,一时间有些入迷。
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向来都是全神贯注的。
我自认不怪我在那时放松了警惕,能够被人一闷棍敲得眼前发黑并且下一秒便被套上了麻袋,只能说是我的命。
别被打傻了……横卧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好久好久,我才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很可笑地,感受着我脑袋上的伤,那是我的第一想法。
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老实说,从我知道喻家的背景后我便老是想着是否会有这么一天,等了这么多年,竟然现在才等到,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要说害怕,倒也不见得,我想不通对方绑我是要干什么,如果是想要钱,他们可能会暂时拿到钱,然后全军覆没。
要是想要命,他们可能会暂且要了我的命,然后全军覆没,并且死状奇惨。
受不受喻家重视是一方面,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喻家的人,绑了喻家的人,就是打了喻家的脸,我不相信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然而,当领头人用沙哑的声音狠戾地问我:“喻青书要你去哪儿?干了什么?说!”我便瞬间明白了。
恐怕这个组织者不会受到任何来自于喻家的惩罚。
“喻景盛,你的手法可真下作。”我也是嘴贱,猜到后便用了这种话语来刺激他。
下一秒,头套被摘下,光线刺激出了泪花,喻景盛的脸我看得并不真切。
此刻他正坐在房间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