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锦鲤,又往下沉了沉,吐出一长串的泡泡,咕噜咕噜的冒上来。
“年年,昨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个样子。”容仓低了头有一些自责,是他没有控制住,结果把人给折腾成了那副样子。
他现在有一些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沈渔年。
沈渔年从水底仰起头看着容仓的脸,有懊悔有自责却独独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那种喜欢。
他知道这时候如果要求容仓,容仓肯定会对他负责的,但他不想那样,本来就是他下的药,他不想用这件事逼迫容仓对自己负责。
缓过来一些沈渔年从水里又变人,但尾巴还是鱼尾,依旧泡在水里,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转身趴在浴桶边沿上面。
“容仓,你喜欢我吗?”
“喜欢?”容仓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想了一会,他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回答,“年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情,容仓习惯了对每个人都挺好的,但他没想过还有一种感情叫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沈渔年,他一直把沈渔年当做是身边要好的朋友,他也喜欢跟沈渔年待在一起,但他……没想过自己会对沈渔年有另一种感情。
沈渔年的眸子里有一抹落寞,但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容仓的肩膀。
“好了,你别在意了,昨晚的事情也不算是强迫,就当是场意外,不要在意了。”他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昨天就没吃饱,又被你折腾了那么久,要饿死了,你去给我做饭吧。”
“年年,昨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不管你的,我回去就跟师尊说……唔……”
容仓说道一半被沈渔年一把捂住嘴。
“行了,说什么说,你还要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啊,我丢不丢人?再说昨晚也不全是疼,挺舒服的。”
容仓还想要说什么,但沈渔年做出一副要饿晕了的模样,又缩回了水底下。
容仓也知道他确实是饿了,赶紧去给他做饭。
等到容仓离开,沈渔年才又从浴桶里露出脑袋,望着容仓的背影出神。
果然,容仓还是不喜欢他的啊。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这次不算那就下一次,然后再下一次,他不要容仓因为这些从了他,他就要容仓是真的喜欢他。
反正事情都做了,以后他也不用顾虑了,他沈渔年又不差,就不信还撩不到手了。
沈渔年向来就是个乐观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一次而受到打击的。
容仓用了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一顿饭,沈渔年在水里也已经泡的差不多了,只是变回双腿之后他疼的没有力气从浴桶里跨出来。
容仓也隐约能记得自己把人折腾的有多惨,沈渔年的哭声相当惨烈,仿佛要把屋顶掀翻,幸好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
容仓知道他疼,于是小心翼翼的用方布包着把人擦干净放回床上,又坐在床沿上喂着沈渔年吃了饭。
沈渔年是一条鱼,本来他身上的皮肤就格外的白嫩,现在被弄的满是痕迹,容仓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吃完饭沈渔年虚弱的躺在床上,指使着容仓去找了药,然后自己自觉的趴在床上,撅起屁股让容仓给他擦药。
容仓还有些不好意思,但那里沈渔年自己也擦不了,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
沈渔年忍着疼,仿佛是死了一场一样的趴在床上。
他本来还想着事情办了之后,就快一些回落仙山呢,现在只是怕还是要修养两天了。
他现在都下不了地,回去也是腿软,没啥用处,趁这个时间还能多看看书。
*
楚赆跟秦末在坟前守了三天,然后才准备离开,离开之前秦末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才被楚赆搀扶着慢慢的离开。
楚赆的乾坤袋里什么都有,这三天他直接搬出来一间小房子,所以两个人倒是什么都不缺。
离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把房子带走,就只是把两个人的日用品,衣物收拾起来,又收回了乾坤袋里。
秦末还是打算以后有时间就多来看看的,所以有一间房子在这里也方便。
两个人又用了半天的时间从林子里面寻到路出来。
只是他们因为在里面待了太长的时间,外面被拴着的马车不知道是被谁牵走了,已经不见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应该把马车放进乾坤袋里,然后再离开,现在马车不见了,我们要怎么办呀?”
秦末有一些不开心的靠在楚赆的怀里,他现在随时都要小心翼翼的,这几天他总是梦到自己的孩子忽然就要生了,睡眠不好,总是被惊醒。
秦末有预感,宝宝应该就快要出来跟他们见面了。
“没事,我抱你走。”秦末的肚子越来越大,楚赆现在是不敢带着他御剑的,也就只能抱着他走,还能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