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且惊恐, 惶惶不可终日。
庄瑞带石朝云过去, 一边道:“我仔细审问过, 他坚持当年就是池先生引诱的他, 他只是没把持住,事到临头池先生反悔, 李正良想用强, 两人起了冲突惊动邻居, 报了警。”
他选修过心理学,补充道:“他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石朝云不置可否,到关着李正良的房间。
李正良蹲在床和衣柜之间的过道, 匆忙抬了下眼又低下, 像不见天日的生物被迫出现在阳光下。
石朝云问李正良那时候发生的事。
这件事庄瑞问过, 李正良最开始不承认,但庄瑞使了手段之后沟通就顺畅起来,现在再被问,李正良机械的又回复了一遍。
末了喃喃道:“真的不是我主动,是他引诱我。”
石朝云:“他引诱你,你就上勾了?不到两周的时间,这么急不可耐,没有纠结怀疑,没有不适应..该说你天赋异禀,还是和学生们发生些什么,对你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来的路上他仔细推敲过整件事,再结合对池润衣的了解,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
来这一趟,便是印证。
李正良哆嗦了一下,使劲摇头:“不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朝云并不和他争辩,从庄瑞提过来的椅子上起身,吩咐道:“接着问,我不信他的清白,尤其是当年和池润衣关系密切的学生..”
原本缩在那里的李正良猛然抬头,似乎有些恍然的样子。
他的确没有说谎,这些年他也一直不明白池润衣到底抽什么风,为什么要把事闹大,不禁毁了他,也悔了自己..
石朝云心头微动,只不动声色:“看来你想起了什么。”他去了客厅,将后续的事交给庄瑞。
旁观全程的庄瑞心中惊叹,只池润衣的事不同于别人,他也不敢多问。
不然感觉跟打听八卦一样,那下场,大概不比已经被连发配带降级的方真强。
人都有逆鳞。
他想,像个石头人一样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的石朝云,逆鳞或者心脏,大概就是那位池先生。
人都有弱点,庄瑞清楚李正良的弱点是和前妻生的孩子。
拿捏着如此把柄,加上一些别的手段,很快就问清楚李正良当年到底做下了什么肮脏事,朝着对自己濡慕又信任有加的学生下手,还不止一个,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审问完后庄瑞将名单递给石朝云,着重道:“少爷,这里面有个叫毛大顺的曾和池先生是邻居,还是初中同班同学。”
石朝云:“查这些人现在在哪里,先查毛大顺..暂时先不要惊动他们。”
石朝云吩咐人看着李正良,这里暂时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他起身离开。
下楼。
才出楼门,几十米外的侧门驶过来一辆车。
那车价格不菲,鸣笛声刺耳如挑衅,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眉目俊丽而锋锐,不悦道:“晦气!”
正是宴云谏。
庄瑞:“..”
虽然宴云谏经常神出鬼没,但这里距离京市一千多公里,绝对不是闲晃能晃过来的,传言说宴云谏待池润衣极其不同,看来是真的。
腹诽着,仍旧淡定的给石朝云开车门。
反正每次宴云谏挑衅,少爷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否则两人不知要起多少冲突。
几秒后,庒瑞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石朝云向宴云谏走过去,神色淡淡,然后抬手,猛的给了宴云谏一拳,力道很大,猝不及防之下,宴云谏几乎被打倒在地。
有志问鼎家族集团的人,从来都严格要求自己。
石朝云是,宴云谏也是。
普通人挨石朝云这一拳,不晕也要懵许久,宴云谏却不同,几乎立即从地上翻起来,暴怒道:“你他妈抽什么疯!”
再然后两人就打在一起。
两个同样身高一米九身强体健的成年男人,在这一刻摒弃人类世界的体面和心机,像动物界中的狮虎一样暴躁的争斗在一起。
这段日子,他们互相对对方都有怨怼之心,拳脚上几乎没有留手。
争斗不分伯仲且杀伤力极大。
直到几分钟后才被保镖们分开。
老小区,地面石子尖锐,宴云谏手背上划了好几条血痕,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这么大火气..我掘了你石家祖坟吗?”
石朝云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朝车那边走去。
宴云谏站在原地几秒钟,若有所思的看了楼上几眼,追上去,直接钻进石朝云的车里:“搭个顺风车,不介意吧。”
石朝云懒得理他。
几天前他发落方真,方真交给他Y国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这口气他就一直憋着,直到现在。
如果池润衣现在已经和宴云谏在一起,他不敢想酒店房间内两人共处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