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少可比石总难伺候多了,没准下次跌的更惨】
【就是,玩意儿罢了】
【没准,看到他那身行头了吗?那个红宝石,将近一亿的东西戴在身上,谁家玩意儿有这种待遇?】
【蓝颜祸水】
【再祸水也得罪不得,宴云谏什么时候对谁这么体贴了】
【对对对,还有石家那位,听说放出话谁都不准为难池润衣,前段时间才因此发落了林家那小子】
——
能来参加酒会的都是聪明人,看懂风向,即使心中腹诽,面上对池润衣都极客气,便是打量也极其隐晦,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不好的情绪。
池润衣安稳的陪伴在的宴云谏身边,不卑不亢,加上他早有意和这个圈子划清界限,心中无所求,倒更有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
就像宴云谏预料的那样,宴云珏果然带着特意打扮过的黄一辛过来打招呼。
两兄弟见面,成王败寇大局已定,很多人都禁不住关注这边的情况。
宴云珏勉强笑道:“二弟好艳福。”
明明他才是宴家嫡长子,还一度将宴云谏的初恋也拢在手心,那是怎样的志得意满,现在却是宴云谏成为宴家的主人,身边陪伴的也是比黄一辛出色数倍的人。
怎么好事都让宴云谏占了呢..
宴云谏拢了下池润衣的肩膀:“托大哥的福,想必我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
黄一辛忍不住道:“你们没有在一起?”
宴云谏:“衣衣比较难追,我正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十佳好男友,只要他应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偏头看池润衣,桃花眼柔软而深情。
池润衣配合的对宴云谏笑了笑,对上黄一辛掩不住的嫉恨,神态淡定而矜傲,仿佛依凭极硬。
宴云珏恼怒的瞪了黄一辛一眼,转身要走,转过身却又停住,看着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石朝云:“石总,好久不见。”
池润衣方才侧对着石朝云,并没有发现他在,乍然看过去,对上石朝云深不见底的眼,垂了下眼不再看他。
石朝云对宴云珏道:“好久不见,”走到宴云谏面前:“宴总,恭喜。”
宴云谏礼貌道:“多谢。”
那天晚上两人在L国的冲突,似乎是梦境。
池润衣心头感慨,不愧都是做大事的人,人前相见,私人恩怨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也好。
也许宴云谏说得对,石朝云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脆弱,而他自己,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柏青走过来,站在石朝云身边,他还佩戴者那天用来陷害池润衣的松柏样的钻石胸针,文雅而温润,风度翩翩:“宴总,恭喜。”
宴云谏睨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恭喜我?”
说罢递给池润衣一个安抚的眼神。
池润衣便知道宴云谏这是在替他出气,否则依宴云谏的性子,虽然霸道强势一些,但并不会无的放矢的找谁的茬。
柏青笑意僵在脸上,心道宴云谏果然是土匪作风,这样的场合都如此..尴尬的站在原地,求助的看向石朝云。
石朝云没有看他。
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替柏青解围,确实是宴云谏无礼,但当着池润衣的面,他竟不愿和柏青有一分瓜葛。
柏青委屈的酸了眼眶,片刻后和缓过来,对池润衣道:“也难怪宴总生气,那天是我太计较了,润衣,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这歉道的很是诚挚,并无半分别扭不甘。
对一个即将被他踩进泥地里的人,捧一捧让一让的,完全没有障碍。
宴云谏和石朝云都看向池润衣。
池润衣眉梢微抬,淡淡道:“原谅?犯不上,有仇我一向当场就报了。”
不论是宴云谏还是石朝云,都是酒会中的焦点,而池润衣实在耀眼,柏青虽逊色,但生日宴那一出也是人所共知。
这样四个人站在一起,很多人有意无意的都忍不住关注。
听到池润衣的话,有些人禁不住憋笑,有见过柏青被池润衣按在地上的狼狈样的,心道还真是当场就报仇了。
等等,报仇?
那岂不是说柏青真的有错。
柏青知道宴云谏极其喜怒无常,陪伴在这样的人跟前,池润衣多少也该收敛,没想到他竟一如既往的直白和傲气。
一时十分错愕。
池润衣却不愿与这两人纠缠,看宴云谏。宴云谏多聪敏的人,当下道:”这里挺无聊的,我们去别处逛逛?“说着带池润衣走开了。石朝云站在原地,神情冷寂。柏青邀他:”云哥,大厅有些闷,我们去外面转转?“这里是宴家的一处私人别墅,占地面积广,景致也极好,十月份的天,晚上凉了许多,白天的温度却正好,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节。
石朝云简洁道:“不用”转身走了。
池润衣这里,也没有一直都呆在宴云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