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就是炮灰,带来的总是糟糕的结果。宴云谏蹲在池润衣身边:”石朝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二十一岁就把亲爹送进疗养院,还把好几个石家人送去吃牢房..皮糙rou厚的,吵架而已,你就是咬他一口,说不准崩掉的还是你自己的牙。“话说到最后有些搞笑,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池润衣看他,睫毛被泪水浸的shi漉漉:“哪有那么夸张..”
宴云谏将胳膊递过去,酒红色的衬衫,袖子拽上去,露出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还递到池润衣嘴边:“我的也不差,要不你试试?”
池润衣推开他的胳膊:“我不吃生rou。”
宴云谏见他虽然眉目间还有忧郁之色,但好歹能说两句话,思维也清晰,放下心来:“好了,都过去了,去洗把脸,好好睡一觉,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他拉池润衣起来,将人一路送到洗手间,然后又回去将踹倒的椅子扶起来。
想了想去隔壁拿手机。
一开门吓一跳,蹲在地上的王阳也一个哆嗦。
四目相对,宴云谏没好气:“干嘛呢?”
王阳爬起来:“宴少..润衣他..”
宴云谏:“挺好的,没你什么事,回去睡吧。”
王阳犹犹豫豫:“我能进去..”
宴云谏不想答应,但念及这人也是真心关心池润衣,不耐烦的摆摆手:“快点啊,三分钟,不要说有的没的,看一眼就拉倒。”
王阳点点头,进了房间。
池润衣洗脸出来,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告诉王阳他没事,又催王阳回去休息,将王阳送走,刚要关门宴云谏又过来了。
池润衣看他:“落东西了?”
宴云谏:“没有,走了,睡觉。”说着揽着池润衣肩膀将人带到卧室。
他订的套房,客厅、次卧都有,配置很齐全。
说话指了指客卧的方向:“我就在那,喊一声就来了。”
池润衣:“不用..”
宴云谏:“我怕你晚上偷偷哭,还怕不知道谁再破门而入,就你三脚猫的力气..听话。”
池润衣还想拒绝。
宴云谏:“而且我也不全是为你,今天你不在我眼皮底下,我会失眠的,还会做噩梦。”
池润衣:“失眠的人做不了噩梦。”
宴云谏抬眉:“不准杠。”
池润衣就不说了,某种意义来讲,石朝云和宴云谏是同一类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并且几乎不动摇。
随便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有一件事要说清楚,他从卧室出来,见宴云谏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些奇怪:“你不睡?”
宴云谏:“等你来找我..开玩笑,还不困。”见池润衣扒着门框站在那里,可怜又可爱,心里也软塌塌的:“不困的话,过来坐坐?”
池润衣坐到宴云谏对面的小沙发上:“我有话对你说。”
宴云谏看他。
池润衣:“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宴云谏知道池润衣说的什么,但听到他主动提,心里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桃花眼潋滟生波:“听到什么?你说那么多句..”
池润衣看他,肯定道:“你知道我说的哪句。”
宴云谏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算你聪明,所以呢?”
池润衣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那是口不择言,石..我哥他就当真了,拉你做挡箭牌,真是很抱歉,你当没发生过,行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宴云谏好像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但这只是感觉,挑明了问好像太过脸大。
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开。
他喜欢了石朝云七年,从暗恋到初恋再到失恋..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以后只想一个人。
宴云谏不大高兴:“还你哥..”
池润衣认真道:“在我心里,他一辈子都是我哥,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以后也会喜欢,也许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再没有别人。”
其实他也不确定对石朝云的感情了,但如果石朝云需要,最直观的奉献标准,他可以为他死。
如果宴云谏真的对他有那么几分意思,听到这里,应该会鄙视他是个恋爱脑或者别的什么,反正不要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就好了。
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冷了一瞬,旋即又笑开了,宴云谏:“傻小狗!你爱喜欢谁喜欢谁,什么时候被逮住杀了吃rou,到时候可别哭。”
终究不服气,多问了一句:“那你还和他分手?”
池润衣呼了口气:“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们..不合适。”
宴云谏总觉得小狗心里藏着事,沉重又深沉的事,不过看样子是问不出来,只道:“我倒觉得我和你挺合适,不过你这小孩不识货,等哪天脑袋清楚了..我可没那么不值钱啊——总得你心甘情愿八抬大轿..啊不,鲜花戒指跑车什么的,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