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视频与图片本不应该出现在其他地方,他藏得那么谨慎,那么小心,他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找到他这个一直都没有启用过的planB。
但是张谦是什么人,是军方最为青睐的Jing英,是十六岁便被霍氏纳入扩张权力体系的干将,他怎会轻易被控制住。
温墨紧了紧手,他的手心都在发抖。
他又看见张谦点开了其中一张照片,照片里,二人依偎一起,温墨趴在他怀里,翘着白生生的腿,他眉眼含笑,手上拿着颗樱桃,晃在他面前,然而对面的男人却是皱着眉,仿佛不悦一般。
温墨记起来,不悦那是因为他在逗他,故意娇滴滴将樱桃放在他唇边喂他,等人启唇,却又立刻拿开,一向清冷惯了的男人怎会跟他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他一把握住他拿着樱桃的手腕,猛地衔住了那颗樱桃堵住了温墨的唇,温墨呜呜咽咽的,樱桃的汁ye顺着他的下巴滴滴哒哒地洇shi了被褥,晕开了大朵大朵鲜红的花,温墨吃吃吃地笑,唇边的樱桃汁ye被人轻轻舔了去——他们仿佛就是一对处在热恋期的情人。
但不远处,一个隐形的摄像机却将这一切记录下来,作为往后要挟的筹码。
温墨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他已伸手过去,关掉了屏幕。
听得张谦的声音传来,他说,“孟陵是谁。”
是一个尖酸刻薄的Omega。温墨心里应着张谦,他自小与自己不合,看见他手上的东西便要抢,抢不过便骂,骂得急赤白脸,仿佛天生带仇一般,长大了些愈发尖刻,见到温墨从来便没好脸色。这样的一个人,死了,死于Omega的自卫,死于一场alpha集体的屠杀。
“跟我一样,”温墨道:“天堂孤儿院的孤儿。”
张谦又问:“你有没有掺和那些事。”
温墨目色一动,极其平静道:“没有。”
他听到了背后一声叹息,腰上桎梏一般环着他的手臂渐渐放了下来,温墨感到背部被轻轻推了一下。
他立刻顺势站了起来。
张谦已经闭上了眼睛,手肘撑在木质的椅把手上,拿着拇指与食指揉着眉头,他看上去疲累至极。
他只是疲倦地说,“你走吧。”
其他的,他一句没问,关于照片的,他更是没有说。
温墨知道此刻任何话都是多余,他快速回了休息室,将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了,他看见了穿衣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以及背后的那张床,床垫上还有凌乱的痕迹,被子掀开一半来,松散地卷曲着,仿佛还在等着人回来一般,温墨目光收了回来,不再犹豫,匆匆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再一次开口了。
“收手,从此刻开始,否则——”
否则什么,男人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双方早已心知肚明。
温墨的手搭在门把上,他闭了闭眼睛,死死咬住了唇,许久,他回过头来。
“可我们是共犯,”他又说,“我们早已是共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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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病毒
这不能说不是一句威胁。
张谦的那张脸仍是那样淡漠的神色, 但在温墨说出那一句话之后,温墨明显看到了一丝剧烈的波动,像一块巨石蓦地投入了永恒的镜湖, 迸溅起惊涛骇浪。张谦缓缓抬头, 向他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温墨看见了一丝脆弱到无望的东西。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温墨走了过来, 温墨直觉应该要立刻出去, 但是张谦的动作比他更快,他一下控住了他,双手一剪, 像逮着一只兔子一般控在怀里,他猛然低头去寻他的唇。
张谦吻得又急又凶, 像是语{ 嬉!挣(-里撕咬一般。
等温墨瘫软在他怀里,他一把将人抱起, 往休息室里去,他将他丢在床上, 双臂撑在他的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谦眼神里所有的东西都散去了,只留下一丝Yin翳,他说,“是啊……我们早已是共犯。”
他单手一点一点地重新解去温墨的领扣,叹息着,
“我们, 早已是共犯……”
温墨红着眼角一动不动, 这时候的他,只是个共犯的猎物。
*
等温墨跌跌撞撞从张谦的办公室出来,他立刻回到了住处,他的运气很好,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毕竟很难说他这样会不会被引起什么别的怀疑。
他知道自己必定是暴露了,以张谦的能力,通过蛛丝马迹翻出他与孟陵的联系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者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或许他干脆会绕开霍衍抹掉他,也许很快,他就会跟孟陵一般,被锁进那暗无天日的监·禁室,在惨烈的折磨中死去。
温墨不知那句威胁的效用有多少,但他自不会寄全部希望于一句威胁上,他已经为自己预设了最坏的结果,这反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