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的出柜,要面临的可就不是CP粉和唯粉打架这么简单的事,未来甚至有可能接不到戏,没有赞助商,或者被渐渐封杀。
世间安得双全法。
实际上林之谚是不是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人生中绝大部分事用钱就可以解决,如果不行,就用更多的钱,爱情只是Jing神补品,可有可无。
“但我希望你能够出现在我们孩子的一生中,做一个称职的父亲,”简舒华道,“你可以不跟我组成家庭,但我要我的孩子可以叫你爸爸。”
还是这句话,林之谚想,简老板为什么一直在撇开他们的关系?
“我会对他很好的,你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我不会跟别的人结婚,不会有别的孩子,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什么意义,但我从小也羡慕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管,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林之谚说得有些艰难,“但是简老板,我们能不能谈一谈我们自己的事?”
简舒华点头:“你说。”
他当然知道空口无凭,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废话。
人生是一场利益的博弈,没有人的保证永不会变,但他还是想跟林之谚聊一聊孩子的事,至少要尽可能争取让这个崽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下长大。
林之谚张了张口,舌尖忽然苦涩起来,他伸出手臂抱住了简舒华,将头埋在他的颈侧。
像小孩子撒娇似的,简舒华想,伸手拍了拍林之谚的背。
“你还哄我,”简舒华身上有淡淡的香,林之谚的笔尖嗅着,感受到他落在自己后背的动作,理智在一瞬间绷断了,他的声音蒙上一层鼻音,“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还哄我,渣男。”
简舒华看向他,林之谚低着头,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颗还顶着发胶的造型坚硬且毛茸茸的脑袋。他说:“我喜欢你,但我没办法承诺爱你,网上关于我家的那些新闻你应该看到了,我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但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是。”
他害怕让林之谚对自己有所期待,也害怕自己会辜负那份期待。
爱这个字眼太重了,他做不到。
林之谚抬起头,撇着嘴角看他:“你骗人,你说我只是朋友,喜欢也不是这样子喜欢的。”
“抱歉,我以为……”简舒华看着他的眼睛,“男朋友也算是朋友?”
林之谚抽了下鼻子。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我以为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着他又靠在简舒华的脖子上,这次哭得很大声。
简舒华却笑起来:“把你吓成这样?”
“你知道我喜欢你!”林之谚一哭起来嗓子就哑了,“你晚上开会不能跟我视频,我睡觉都要失眠!”
“林先生,三岁的孩子也不会哭成你这样的,”简舒华看见他抬起袖口擦了擦眼泪,眼神忽然深沉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这件睡袍是高定秀款,仅此一件。”
林之谚:“……”
你有钱!你了不起!
呜呜呜!
他反手脱掉睡袍就往简舒华怀里塞。
却听见简舒华说:“林先生,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只脱自己的衣服不脱我的?”
林之谚:“!”
“我能指定一个地方吗?”简舒华指尖摸了摸林之谚的嘴唇,“用这里帮我可以吗?”
林之谚哭得眼睛很红,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然还得惯着。
中间插了个身体上的事,这一顿晚饭的时间被拉长了不少,最后剩下几个茄盒都凉了,简舒华递给林之谚:“有点凉了,我不习惯这个味儿,你能吃吗?”
林之谚漱口回来,嘴里残留着薄荷的冷意,毫不在乎地接过来吃了。
“你很会弄,我很喜欢。”简舒华看着他将茄盒送进嘴里,薄唇张开又合上,林之谚抿起嘴唇的样子总是很严肃的,甚至有些严厉,气场很足。
但他看着真人,总觉得又是另一种感觉。
很诱惑。
林之谚吃完茄盒,弯腰放下盘子,在简舒华身边蜷缩起来,双臂都住他的胳膊。
高个男人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的样子是很违和的,但林之谚看起来又满脸可怜。
像是刚捡回来的一只被别人丢掉的大型犬,在确认自己不会被丢掉。
“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简舒华说,“抱歉。”
“也不是,”林之谚抬起他的右手,与自己的左手扣在一起,将简舒华的手指一根一根按下去,让他和自己十指相扣,“我小时候我妈总说,要是没生下我就好了,她就不用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管我,后来我能自己管自己了,她就再也没管过我。”
他的身体算是不错,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偶尔感冒发烧胃肠感冒,知道家里的药在哪里,会自己判断要不要吃,也会自己去药店买吃完的药。
印象深刻的是初中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