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萧然猛地抬头,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喜色。这几天感觉两个人似乎见面的机会有点太多了,他甚至连家没回过。
费尧见他喜形于色,敛神问:“怎么了?这么想让我出差。”
“不是……就是听到你带我出去玩挺高兴。”萧然心虚的别开眼说。
“还不一定能不能去。”费尧又故意逗他,他很喜欢看萧然各式各样的小表情。
萧然“哦”了一声,其实不去他倒是更高兴。他根本没有和别人一起出门的经验,更何况他们这种关系,万一要住宿,那是开一间房,还是开两间房?这可是大事。
“那我回酒店了。”萧然转身就要往酒店里走。
“等等。”费尧忽地又叫住他。
萧然回头,费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了那条领带,抬手给萧然戴在了脖子上。
领带拉得很松,萧然黑色柔软地垂下,面容昳丽俊秀,有一种荼蘼的美感。偏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得让人不忍亵渎。
“不是一直跟我要?”费尧拉着领带的尾端,本想将人扯过来,却又在触到萧然的眼睛时松了手,“回去吧。”
萧然走半路,忽地又扭过头来:“哎,费尧!不是我跟你要,我给你换新的。”免得费尧觉得他这个人小气。
费尧笑起来说:“行,等我回来。”
*
费尧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二点。别墅内灯火通明,推门进来,果然看到费煊坐在大厅里,正在玩游戏。
“今天晚上在这里睡?”费尧走进来,把手里的袋子搁到桌上。萧然刚刚忘记把药带走。
“不,我一会还回学校。”费煊瞄了一眼袋子,只见上面写着某某药房,语气略显生硬的问:“你生病了?”
“没有。”费尧拉开衬衫的衣领,并不管费煊,向往楼上走去。
“哥!”费煊忽地叫住费尧,手握着游戏柄,一边扣弄一边问:“我这新公司人员紧缺,借调个人给我呗。”
费尧解着袖口,说:“这也需要找我?你看上什么人了,自己去问,只要他愿意跟你去。”
“这人他比较轴。研发部的萧然你知道吗?我就想让他给我当两天模特。死活不同意。”
费尧手一顿,抬眼看了费煊一眼,说:“他不行。”语气不重,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费煊愣了下,怒问:“怎么不行了?我知道他是特聘来的。我就借他两天,又不是不还给你了。”
“换个人。”费尧丝毫不松口,他扫了眼杂乱的桌子和沙发说:“走得时候收拾好。”
“又不是没有保洁阿姨。”费煊不满的嘀咕道,眼看着费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口,他忍不住喊道:“就借这一个!你帮我说说!”
回应费煊的只剩下一片空荡荡楼梯口。费煊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费尧本来就不怎么看好他办的这个护肤品牌,平时不管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试图拖后腿。
*
萧然回到酒店,照镜子时,倒是仔仔细细看了下被咬破皮的唇瓣。
殷红的唇上,那一块微微肿起。他不由想起费尧那轻轻点水般的一吻,伸手在伤口处压了压,看着血又往外渗出些来,和药粉混在一起,格外糜烂。
是有些恶心的,萧然心想。也不知道费尧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说是苦的,是有些嫌弃?还是只是陈述?
萧然又在唇瓣上按了下,疼痛感让他猛地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钻进了牛角尖里。费尧怎么样,对他很重要吗?
他忙用清水洗了把脸,又在唇上用力搓揉了两下,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萧然到办公室时,眼睛是肿得,唇瓣也是肿得。吓了兆秋灵一跳:“你和费总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么激烈吗?”
萧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说:“眼睛是没睡好,嘴是自己不小心磕得。”
昨天晚上他还是成功失眠了,脑子里不断闪过费尧的影子。他当时想,明明两个人在醉酒时发生了更多事,他也没有这样。
但是这么一想,萧然就更说不着了,想知道当天夜里两个人是怎么样的,做之前有没有洗澡,彼此触碰时,费尧是什么心情,喜欢还是厌恶?
思绪一下子就不可收拾,以至于早上差点没有爬起来。萧然不仅在心里感叹一句,他之所以没请假,全凭着对项目深深的热忱。
兆秋灵“啧”了一声,递给萧然一个小药袋道:“我懂,费总的助理送来的,够细心的哈。”
萧然打开看了眼,是昨天费尧给他买得药。他特意没拿,竟然还巴巴给他送过来!
药都送来了,萧然表示自己出于不想浪费的心理,倒是抹了好几天,直到嘴上连个痂都没有。
费尧出差这几天,萧然开头两天还挺兴奋,过了之后就突然就觉得时间变得漫长。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东西,莫名会让人变得寂寞。
以至于当徐邵东打过来电话,邀他一起聚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