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阿昌的身手一般,变了粽子段数也显然比张家铜人粽低多了,闷油瓶打得游刃有余,还能抽空叫其他人先下去。
这种时候也没办法拖泥带水,我看到高山先翻了下去,紧接着李三疆钱东升和黑眼镜也下去了,最后就剩我和胖子。
我看闷油瓶游刃有余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先走好还是上去帮他好。胖子推了我一下,说:“你还不信小哥?快走,别给他拖后腿。”说完他相当干脆地翻到石棺里去了。
我看闷油瓶游刃有余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先走好还是上去帮他好。胖子推了我一下,说:“你还不信小哥?快走,别给他拖后腿。”说完他相当干脆地翻到石棺里去了。
我又看了闷油瓶一眼,他竟然也看了我一眼,接着朝石棺方向偏了一下头,示意我快点下去。我见他这样也不再坚持,用手撑了一下棺材壁,也下去了。
我边走边竖着耳朵听上面的打斗声,每听到一声心里都抖一下。由于全部心思都放在石棺外,我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下了十来节阶梯后,上面传来的打斗声渐渐变小了,又过了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就停下来往后看,以为会看到闷油瓶,可等了几分钟都没见到人影,我不由得就有点急了。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动静,我也顾不上前面的人走到哪里,转头就往上冲。
眼看快要到石棺口,我三步并作两步正打算出去,眼前突然一花,正面就受了一击,我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闷油瓶脸上有瞬间的怔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单手撑着棺材边,看样子是打算下来,结果一伸脚恰巧就蹬到了我脸上。
这种巧合实在太过Jing彩,就连闷油瓶嘴角都抽了抽,好在这小子最后还是给我绷住了,轻咳了一声后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我边揉鼻子边冲他摆了摆手,瓮声瓮气道:“没事。”
也不知道这事触到了闷油瓶哪根神经,非要检查一下才放心,说怕鼻骨骨折了。
我心想你大爷的,说这种冷笑话也不怕笑场。就这一脚能有什么事?要这样就骨折,那我脸上估计能留个脚印了。但闷油瓶表情严肃,害我不禁怀疑这不是我的鼻子而是他的鼻子,虽然感觉没什么,还是抬起头让闷大爷左右看了看。
闷油瓶捧着我的脸看了一圈,还似模似样地用那两根黄金手指在我鼻子周围按了按。不知他按到哪里,我感觉又酸又痛,眼泪控制不住地再次飙了出来。
我不免也有点忐忑起来,忍不住问道:“小哥,怎么样?”
闷油瓶直勾勾地盯着我,没有回答,我心说,Cao,不会吧,难道鼻子真的塌了?想到这我大气都不敢出,闷大爷却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心情,慢条斯理又检查了一遍才用拇指揩了揩我的眼角,点点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红。”
我被他在眼角摩挲的手指搞得先是老脸一热,不一会就反应过来,他娘的,我真是小看他了,眼前的环境下这小子竟然还有心情耍我!
闷油瓶的手指还在我眼角摩来摩去(日,还上瘾了!),我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时突然听见脚下传来胖子的声音:“天真,小哥,你们有没有事情?没有就赶紧下来,胖爷眼睛都要望穿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贸然回头还没给胖子打声招呼,连忙应了一声马上下去。
胖子这一嗓子把我们从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中拉了回来,闷油瓶几不可闻地“啧”了一声,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没事人一样下去了。
胖子一看到我就大骂:“小吴同志你太无组织无纪律,去找小哥也不说一声。刚一回头发现你没了,吓得胖爷心脏病差点都犯了,还以为你出了事,吓得我一路往回找。”
胖子的话听得我心里一阵感动,在斗里发现我和闷油瓶出事,会倒回来找我们的也只有他了。看他的表情,他是真的火了,而且这次确实是我错,我赶忙上前相当狗腿地把胖爷对同志春天般关怀的心捧了一番,又深刻地自我批评了一顿,才换得胖爷大人有大量的来了一句没有下次。
边走我就边问胖子刚才他之前是什么情况,胖子气还没全消,又念了我两句才告诉我,他刚才一直沿着石梯往下,并没有碰上上任何机关。两边灰蒙蒙的,也不知道下了有多深,石阶两边的墙壁突然开始出现壁画,他知道我喜欢研究这种东西,本来想让我过来看看,一转头才发现我没跟上来,还以为我出了事,所以赶紧掉头回来找我。
我大概能想像得出胖子描述的景象,就接着问他黑眼镜那边的情况。
胖子没好气道那几个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胖爷只管找你们,哪还顾得上他们。
我知道在这种行业,各自只对自己的安全负责,根本没有拼死救同伴的义务,估计黑眼镜他们就算发现后面的人一个一个地消失,也会毫不犹豫地朝前,不会倒回头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能理解这种约定俗成,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而且更加意识到我和闷油瓶还有胖子之间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