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约颜骅在郊区见面,然后用斧头将他分尸。”
“我该怎么做,”王晋不解道,“我杀了人我为什么不跑,反而把自己就在那里。”
“如果是我要求去顺义区那边,我怎么可能随便拦辆出租,而且最后剩我一个人就在那儿,谁又能帮我把车开。。”
王晋脸色一白,瞪大眼睛,“他们怀疑我有帮手。”
薛成易没有说话。
“我不可能有帮手,”王晋笃定道,“相反,我觉得颜骅一定有帮手。”
薛成易说,“你继续讲,从你上车以后开始。”
王晋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没多久,我就感觉很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之前我说,我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他说,“因为在路上这段记忆,我完全空白。”
颜司卓眉头紧锁。
“他应该是给你下药了,”他说,“有些迷药是没有气味的。”
“至于为什么颜骅没事,”颜司卓道,“八成是提前吃了解药。”
“这个还得等尸检报告出来,”薛成易低头翻着资料,“如果颜骅体内确有药物成分,那么八成没错。”
王晋想了想,继续说,“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意识到不对,立刻让他停车。颜骅停了车,当着我的面,摘下口罩,帽子和墨镜。”
“那时车门反锁,而且我找不到手机,便捡了根棍子防身。”
“之后,他打来车门,我下了车。他手里提着斧子。”
“但是斧子上没有他的指纹。”薛成易说。
“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王晋说,“他的指纹一定是事后处理掉了,我的指纹会出现在上面,应该是趁我晕倒后,拿我的手伪造的。”
“但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颜骅惨遭分尸的事实,”薛成易问,“难不成,他先在斧头上印下你的指纹,接着擦去自己的指纹,戴上手套,自己砍掉自己的四肢?”
“怎么可能,”颜司卓冷道,“你们不觉得有个问题特别奇怪吗。”
“如果颜骅是在案发地点被杀害,为什么地上没有血迹,”他说,
“根据现场照片,除了散落在草丛,残缺的手脚以外,路面特别干净,任何痕迹都没有。这么大一个人,你如果现场分尸,肯定会有血迹,而且你的身上也会溅上血,”
“如果不是现场分尸,要么得有拖运的痕迹,要么,就是把人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分好尸后,再把尸块扔出来撒在草地里。”
“这两种情况,王晋都不可能完成。第一,他身上没有血迹,第二,车子被开走,方圆几里没有房屋,他自己,要在短时间内处理比他重许多的一个人,不可能完成。”
“你的意思是,”薛成易睁大眼睛,“郊区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颜司卓皱眉,“如果我想的没错,颜骅应该是和那个第三个人,一起离开的,用那辆出租。”
他看向王晋,“那个人从身后袭击你时,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晋沉思良久,“当时我感觉后背一股很强的风,很快,一个坚硬的东西劈在了我的后颈。”
“没有听见脚步声,在我倒下后,尚存意识时,曾往后看过,什么都没有。”
“真要说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是。。”
他手指一顿,“他袭击的是我的左边。”
薛成易和颜司卓一愣。
王晋摸去自己脖子的左外侧,同时用手势模拟,“一般我们不管是手刀或者用其他工具袭击,都会稍微偏向右侧方。”
“这么说来,”颜司卓皱眉,“那人是个左撇子。”
“有可能,”王晋想了想,“他的力气挺大的,脚步却极轻,我猜平时就会些拳脚功夫。”
“这是个很关键的证据,”薛成易说,“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果我们能把这个第三个帮手找到,很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我现在有个猜测,”颜司卓想了想,“我觉得颜骅,也许是被那个第三个人杀害的。”
王晋点头,“其实这个我也想过。因为颜骅不可能是那种,会为了陷害我,把自己以这么残忍的方式赔进去的人。”
“可是这个人既是帮了颜骅陷害你,却又要杀了他,”薛成易说,“莫非,是为了掩盖罪行。”
三个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王晋揉了揉眉心,“其实从事发后,一直有一个问题硌在我心里,我感觉它很关键,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薛成易叹道,“你也别太心急,最近好好休息。另外,也得注意自身安全。”
“因为照我们的推测,那个第三个人既然把颜骅的死推到你身上,就肯定是要让你再也出不来。”
“你如果脱罪了,他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加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