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手清醒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在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之下半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吴邪默默从自己脸上面一点点的放大版谢九脸上挪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其余几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湿漉漉的落在地板上,旁边是个非常大的水池子,刚刚还在他脸上面一点点现在已经抱着潜水头盔挪开的谢九已经脱掉了潜水服和氧气瓶,顺便帮吴邪拔掉了氧气罐,看现在的架势应该是刚刚拆下来吴邪的潜水头盔准备帮他把潜水服脱掉不过吴邪突然醒来显而易见地有点吓到这位害羞的小家伙了。
谢九见吴邪清醒过来也就不继续往近凑了,他沉默的开始给王胖子拆氧气瓶和头盔,吴邪则去给阿宁张秃子拆。吴邪拆氧气瓶的速度比谢九快上一线,于是谢九便在吴邪去拆张秃子的头盔时老老实实坐到一边等着吴邪发话。
吴邪想跟拆快递一样把另外两个人料理好了之后也坐下来,这才突然想起来谢九当时试图抠墙缝稳住两个人手指肯定受了伤,看谢九的样子似乎也不准备处理,本着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心理,吴邪在一边捡起来自己的防水背包打开,从里面找出双氧水和棉签纱布往谢九那边凑了过去。
事实上谢九总会给吴邪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类似于待在张起灵身边的安全感混杂着那么一点危机感,所以吴邪平时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不过既然人家救了他,那么吴邪当然也会把人家塞进自己的圈子里,于是也不含糊,就走到了谢九旁边。谢九此时正靠着墙,一副无所谓_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手,如果吴邪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谢九拆的头盔上面沾染的血迹的话说不定会直接打道回府觉得没事发生。
谢九看起来似乎正在纠结什么事情,直到吴邪在他面前坐下开口叫他“手给我”的时候才忽然回过神来,不过这时候谢九小同学已经非常乖地把手递给了吴邪。吴邪抬着谢九的手看了看,伸出来的是左手,就是张起灵有着奇长二指的那只手,谢九的手形很漂亮,但是也不是特别柔弱,骨节分明皮肤白皙,上面有一些老茧,但是并不影响美观,这是一只称得上是赏心悦目的手,然而美中不足是他的指尖,并不出吴邪的意料之外,谢九的指尖皮肤已经被磨烂,露出下面的鲜红色血肉,红色的鲜血缓慢地渗出伤口,最后汇成一滴落下。
吴邪先用双氧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消毒应该是一个很疼的过程,不过道上的人终究还是道上的人,谢九一声不吭得盯着吴邪的手,眼睛里干干净净地一片漆黑。吴邪没注意这家伙的眼睛,他拿出纱布拆开剪了一截再次卷好,然后小心的为谢九把伤口绑好。
在吴邪给谢九处理伤口的时候阿宁胖子张秃子陆续醒来,都在忙着脱下潜水服中,也没人管他们。扎好伤口之后吴邪站了起来,其余几个人也就自觉自发得凑到了一起,谢九自然也紧跟群众步伐站了起来。阿宁看着前面似曾相识的甬道,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谁先?”吴邪看了她一眼:“不用问了,我。”没有人有异议,五个人收拾好了东西背上包,吴邪手里拿了把匕首就上路了。
吴邪这么多年的经验也不是让他来吃干饭的,更何况甬道里还留存着一些三叔他们脚蹼的印记,再加上这一次阿宁也没有搞事情想法,于是这一路走的还算得上是安稳顺利。甬道两边倒是有灯奴在,一个个都是以比较抽象的卫士的形态守在两边,也没有人敢乱点,这个甬道就像是独木桥,两边有比较深的类似于排水沟的东西,一路直通五人爬上来的那个池子。手点筒光线太单一,几个人也不敢一人开一个浪费,吴邪一个人的光也没办法让他看清楚甬道两边究竟有没有浮雕浮雕是什么样的,所幸在这上面上吴邪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于是也显示出一种随便的态度。
走过平静的甬道,一群人就这么简单方便甚至都不怎么累的到达了第一个能称得上是墓室的地方。
眼前的空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豁然开朗,吴邪小心翼翼走了一路这会也放松了一点,打量起周围来。这里用汉白玉作为地砖铺地,虽然汉白玉实质上是一种大理石,但是其实还挺贵的,上辈子吴邪是真的把这海底墓地板砖都翘起来卖给了建材市场,对这些地砖的价值是一清二楚,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有意思,有些人辛辛苦苦倒了一整的斗结果还不如把地砖都抠下来卖给建材市场来的钱多还安全,有意思得很。前面大片的地板砖都是汉白玉,旁边则是已经模糊的完全看不清具体内容的壁画,以及天花板上安缀的夜明珠,也有可能是猫眼石。在地板砖上有着老式脚蹼留下来的痕迹,而在这些痕迹上则是有一些摆放的极为凌乱似乎被什么人翻检过的瓷器。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瓷器中间,一只漂亮的,甚至能够称为小巧的棺椁,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棺椁周围,小巧的孩子脚印端端正正地在那里反射出并不怎么安详的光线。
注意到棺椁的人不止吴邪一个人,胖子这人本来就眼尖,看到不对立刻停下来自己四处打量的财迷眼睛,其他人当然也是,手里也是一下子东西家伙全拔了出来。阿宁习惯用枪,张秃居然用的也是热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