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能怎么样呢?买吧。
反正现在有钱了,吃得起。
回来之后,也不用牧鱼吩咐,师无疑自己就主动去清理食材,脚步和动作都非常轻快……
牧鱼一直爱吃蟹子,但就是剔螃蟹rou太费劲了
好在如今有了师无疑这个壮劳力:
鬼魂感觉不到疲惫,也不用担心累出颈椎病……
他自己也爱吃,就让他剥嘛!
鱼爷心安理得地想。
结果有一次他们私下开小灶时被熟客撞见,两样油被迫上了菜单。
但螃蟹这种东西时令性太明显,哪怕食客们再喜欢,母蟹也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市。
牧鱼吓坏了,师无疑也表情凝重。
吃完,就要等明年了!
好可怕!
于是两人疯狂收集了市面上的母蟹,做好一大罐秃黄油后留作私藏。
卖是不可能卖啦,毕竟他们两个自己都不够吃!
夏长清今天休班,难得有空,便也跟风随大流要了一碗蟹黄油面。
面是手拉面,表面粗糙,非常容易吸汁挂壁,口感远比机器压制的面条好。
趁热搅拌均匀,确保每根面条都裹满蟹rou蟹黄,嘶溜~
确实鲜美异常。
夏长清吃了个肚儿圆,惬意地吐了口气。
到了晚上十点钟,小饭馆的头波客人走得差不多,迎来初次休息空档。
夏长清看着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的牧鱼和师无疑,趁着没人,意有所指道:“最近这一片治安好了不少。”
西城区是旧城区,基础建设难免落后。
如今大部分小区也还没有什么正经物业,而且留守的多是老弱妇孺,监控系统也不太健全,时常有小偷小摸发生。
但自从“蝴蝶结马尾辫黑吃黑”事件发生之后,这一带的治安好像突然就好了,连带的他们的巡逻任务都轻松了很多。
不过真要说省心,好像也不太省心。
就好比昨晚,又有一个地铁咸猪手被挂在了路灯柱子上。
就是字面意义的挂在上面。
那个臭流氓还恐高,在上面挂了一晚,简直生不如死,凌晨被巡警发现的时候尿了一裤子,已经昏死过去。
就算不昏死,恐怕也要社死的。
原本还有人想着是不是醉汉自己发疯爬上去的,可他醒来后却说有人要害他。
也有警察觉得醉汉赤手空拳爬上路灯柱子难度太高,便调了那一段的监控。
录像一开始是好的,但“受害者”出现后不久,竟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然后变成一片雪花。
好像被什么奇怪的电磁波干扰了。
然后等再次恢复的时候,那咸猪手已经在路灯柱子上挂着了。
晚风有点大,吹得他像面旗子,飘飘荡荡。
牧鱼下意识就看向师无疑。
对方正在剔螃蟹,边边角角的rou都不放过,非常认真,仿佛完全没有听到。
很快,他剔满一只,倒入姜醋,推到牧鱼面前,言简意赅,“吃。”
“哦。”牧鱼乖乖接过来吃掉,瞬间将夏长清的话丢到一旁。
唔,太好吃了吧!
夏长清:“……”
喂,给我点最起码的尊重好吗?
师无疑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抓过第二只螃蟹,埋头,剔rou。
夏长清捏了捏眉心,继续说:“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是监控恰好坏掉,然后那些人还被不同程度的……咳,索要了保证金。”
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勒索这两个字。
不过那些倒霉罪犯的原话也是这么说的:
“那神经病不知动了什么手脚,脸上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模样,他还勒索我们!说是什么以后不再犯罪的保证金。”
一个人1000!
妈的!
1000块钱多吗?
好像比法律规定的几百块钱罚金多一点,但比起真正意义上的黑吃黑,好像又不算什么。
不是没人想过反抗,但反抗过的人都挂在了路灯柱子上,整整齐齐,随风招展。
特么的,那神经病会飞呀!
他就不是个人!
你见过会飞的人吗?
反正他们见过了。
民警们对此心情都十分复杂,甚至主动带哪些人去医院验尿。
没有吸毒。
不是幻觉。
那这是康城出了个义警吗?
还挺有原则的,每次都是1000……
牧鱼震惊地看向师无疑:
你竟然偷存私房钱!
师无疑剥螃蟹的动作顿了顿。
夏长清看着这两人的眉眼官司,有点无奈。
这种小打小闹构不成刑事案件的犯罪,其实也是底层民警最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