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捧着脸抱怨,他腿都坐麻了,程长夜放下背篓,坐在他旁边帮他揉腿,“怎么不在里面等,一会儿冻坏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酸枣递给池迟,“我在山上摘得,看你爱不爱吃。”
酸枣被一块布抱着,池迟哼了一声,“我给你的手帕呢,你怎么不用啊。”
不等程长夜开口辩解,池迟这会儿站了上风,非要报白天嘴被亲肿了的仇。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池迟避开程长夜的手,“既然这样,你以后不许亲我,不许亲我这么多次了。”
池迟偷瞄着程长夜,今天他出去,被好多人看见,他只能说是被蚊子咬的,现在这个天气,哪来的蚊子,他丢了好大的脸。
“这个不行。”程长夜皱着眉拒绝,他那能随随便便拱手让出自己的福利,软声哄着,“我没不喜欢,我是怕给弄脏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叠的四四方方的雪白的帕子,池迟弯了弯眼睛,他就知道,程长夜超级喜欢他。
“我嘴都肿了,你看。”池迟撒着娇,凑到程长夜眼前,眼看着他眼里又冒出火光。
池迟往后倾了倾身,“不许再亲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开大会呢。”
说着拿起旁边的布包跳起来,“快走快走,我们出发吧。”
一路上,程长夜几次想要帮池迟拿包都被池迟拒绝了,最后池迟直接把包抱到了怀里。
村里就晒场地方大,开什么大会都是在这,池迟拉着程长夜刚走进晒场,就听着有人Yin阳怪气的开口,“呦,这不是□□犯的儿子吗?”
程长夜还没说什么,就见程铁柱摇摇晃晃的咳了两声,走到他们面前。
“□□犯的儿子也能来啊,真是活见了鬼了。”程铁柱朝着周围人说着。
程广田被判了刑,他儿子自然留不下什么好名声,“关你屁事。”池迟把程长夜护在身后,想都没想的开口。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活干的那么次,程长夜干活可比你给强多了,你凭什么说他。”
程铁柱一下子沉了脸,他本来就是看着他堂叔的面子才能揽上这轻松活。
谁能想到,他堂叔一知道他背后打着自己的名号招摇,直接把他给撸了,还被池迟这么当众说。
程铁柱看着程长夜,“我们家可是八辈贫农,成分好的很,你敢说我!”
周围人不赞同的看着程铁柱,一直以来,谁不知道那牛二妮一家子怎么对的程长夜啊。
现在人好不容易从家里给分出来了,那还能和程广田扯上关系。
程铁柱是个二流子,平时就看在程二福的面上,大家才让他几分。
“大家伙说说,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当咱们生产队的小队长啊。”程铁柱咳了两声,接着开口。
众人才知道,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生产队小队长怎么说也是个小官,他一被撸了那活,立马想起了小队长这事。
周围立马附和,“是啊,这人怎么能当咱们小队长。”
就凭程二福能把程铁柱直接给撸下来,这生产小队长,他怕是也当不成,这不就人人有份。
眼看着周围人附和,程铁柱更加得意了,笑嘻嘻的看着程长夜,“程长夜,你也别让人一知青挡你前面,你自己说说怎么办吧。”
程长夜拦下怒气冲冲的池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当这个小队长,是凭公分挣得,谁要是觉得公分能比我好,我们俩大可比划比划。”
说着上下瞟了眼程铁柱,“至于你…”说着嗤笑了两声,“还是算了吧,我怕出了什么好歹,你要是磕着碰着了,你娘再把这给淹了。”
程铁柱小时候和村子里的人闹着玩,摔了一跤,他娘坐在村口,哭了整整一天,就说他们家娃可是受了大伤。
后来哭的村里人没办法,叫了几个人一起去他家看了看,程铁柱的所谓大伤,就擦破了点油皮,连个疤都落不下。
程铁柱被臊的脸色通红,捏紧了拳头,顾忌着程长夜那身板,不敢动。
池迟第一次发现,程长夜一点也不笨嘴拙舌,自从脱离了那个家,就好像整个人活了过来。
池迟拉着程长夜凑到耳朵旁,“我还怕你被人欺负呢,你以后就得这样知不知道。”
程长夜揉了揉池迟的脑袋,这世上,除了他nainai,也就池迟一个会担心他会不会受欺负了。
“唉,刘叔,你来了。”众目睽睽盯着,看着程长夜根本不搭理他,程铁柱下不来台,直到看着老刘头进来,才赶忙上前打了个招呼。
“刘叔,我们家那套柜子,您看什么时候能帮忙做一下。”程铁柱陪着笑,他家里给他说了个媳妇,一张口就要一个全新的大衣柜。
他家里哪来的钱买,这不,只能求求同村的木匠,刘叔,来帮帮忙,便宜点给做一个。
老刘头早就听着这人对着程长夜指指点点的,他那能不给自己徒弟撑腰,朝着程长夜偷偷眨了个眼。
慢吞吞的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