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叹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脸稍微长了,它有点双下巴。”
画师再修修补补一番,这次完全与他见过的别无二致了,连眼神表情都如同他刚见时那般“慈祥”。胡宴点头:“可以,就是这样。”
画师站起来,眉头舒展,喜笑颜开跟云从风聊了几句,云从风将答应好的报酬给他,画师笑眯眯地说:“小菜一碟小菜一碟,下次还有活的话再来找我啊!”
云从风卷起画幅,拜谢而去。
“接下来呢?”
“又要让何以辞帮帮忙了。”云从风将画卷夹于腋下,“或者……太子妃殿下?”
“太子妃?”
“不过还是要何以辞牵线搭桥,现在太子妃身份尊贵着呢,想要见她一面怕是没那么容易。”
方便的是,何以辞回来上班了。
谁也想不到他还会回来上班,不光是云从风,清平司一群人都是懵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何以辞的工位还是原来的角落,靠窗,窗外一株宝珠寒梅。
“不然我没事干,挺无聊的。”
“那你再帮我一回忙。”
“这次你又想上哪去?”
“我想见太子妃。”
“你现在要见她……嗯,不方便。王妃公主不能见朝臣,这是宫中铁律。消息还是可以传的,你不会非要面见才肯说吧?”
云从风权衡再三,拿出画卷:“这是溪贵妃手下的一个宫人……不,妖,我希望太子妃能想办法弄到它的血,或者一撮头发,都可以。”
何以辞抖开画卷,认真地看了会,笑了一下。
“完全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第65章 审问
三天后,云从风拿到了“它”的妖血,与库中档案比对后,确认“它”不在档案中,这是大忌中的大忌,不谈拐卖,光隐瞒身份不录档案还潜入皇宫,就是杀头之罪。
现在,就是抓个现行的问题。
根据它之前的活动地点,偌大的皇城,四十九个街区,标上了红点的区域稀疏,似乎是完全随机的。云从风以各个红点为中心,画直径三公里的圆,调派人手,在这些圆的外围、交叉之处埋下存有“它”妖气的灵符,这些灵符只要周围感应到“它”出现了,便会立刻呼应清平司的“天海一界”——微缩的皇城,在Jing致的楼屋巷路中亮起一点红光。
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抓获——云从风希望最佳结果是这样,众目睽睽,朗朗乾坤之下,抵赖不得,即便“它”背后是溪贵妃,也挡不住民愤滔天!
接下来,便是等待。
云从风心中焦急,又不能说,连做梦梦到的都是“它”被抓住,民众山呼海啸的场景。
等待了许久。
天海一界亮起红光的一刹那,云从风立马飞了出去,抓妖的工具他是时刻戴在身上。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申请的是捕妖网,还有传音骨符,随时与看守天海一界的清平使联络。
“它往南边跑了!”
云从风一行人疯狂赶路,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今天正是赶集的日子。看守的人说:“它的移动速度不快,可能是在寻找目标准备下手。”
“明白。”
人流越来越密集,云从风放缓了速度,不能引起人流sao动,不然会打草惊蛇,他看看手心里的灵符,那点红光还很微弱。
“哎路过的老少爷们,停一停看一看,今天小的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儿!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江湖的卖艺人当街擂起大鼓,几个小徒弟场上翻跟头,叠宝塔,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微弱的红光缓慢增强。
它在过来?云从风忍俊不禁,那就守株待兔罢。他环视四周,看哪里有父母带着孩子一起逛街的——还真不少。
云从风示意清平使散开,它马上就要过来了。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一人负责一个街口。
云从风看到了,这次“它”是个年轻小厮的模样,背着个小包袱,随着人流挤到江湖艺人的台前看他们耍把戏,江湖艺人的小徒弟耍完了,上师傅耍。两个师傅拳脚相交,你来我往,嘴里呼呼哈哈,打得好不热闹。
“它”似乎选中了目标,不经意地往那对父母靠去,他们手里牵着的孩子流着哈喇子舔糖葫芦,一个劲蹦跶想看,不知不觉就松了父母的手,自己往前挤。
“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云从风在默默看着,看着“它”在一片乌泱泱的脑袋中沉下去了,不一会起来,不经意地从一侧挤出来,怀里多了一个熟睡的孩子。
灵符红光亮到极点,猛然脱手而出,向目标飞去,顺利得手的“它”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转身“不紧不慢”地小步快跑起来。云从风疾冲过去,脚一跺气劲震开闲杂人等,一手抛出捕妖网——“闪开!”
捕妖网落下迅速绞紧,“它”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云从风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现在“它”这一招对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