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静静地看着他,心头莫名起了些异样的柔软情绪,就好似往日的身份突然颠倒过来,他从始终弱势的一方变为了执掌力量的主人,而严绥成了那个终日不能离开琼霄峰的弱者。
有些新奇,也有些……
让人兴奋。
“是好些年前埋的桃酒,下回我们一块去喝。”
江绪扯住他的袖子,没用什么力气,但严绥很顺从地弯下腰,顺手将茶盏抵在他唇边。
“喝点水先,想吃些什么?”
江绪定定地跟他对视着,好一会才道:“师兄给我做吗?”
严绥便低低地笑了声,激得他心头愈发瘙痒难耐。
“嗯,师兄去给你做。”
江绪再也按捺不住,抓住严绥的手腕直起腰,被蛊惑般吻上了那张微凉苍白的唇。
“想吃……”
最后的那两个字模糊在唇齿交缠间,醉酒的江绪异常胆大,严绥的瞳孔一下变得幽深起来,却并未表现出分毫,只是不疾不徐地回应起这个吻。
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
最后反倒是江绪为自己的情动不好意思起来,他松开严绥,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不由眼神飘忽地并拢了腿。
可下一瞬,这动作便被一只有些冰冷的手制止住,衣带被慢吞吞解开,肌肤相触间江绪长长地吸了口气,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刺激的。
可紧接着,他便再度昏沉起来。
昏黄的光在眼前如水般晕开,他不自觉地往后仰去,直至被完全压在榻上,眼中的水雾愈蓄愈多,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师兄,师兄……”
他探手抓住严绥的手腕,感受到那里的肌肤被自己身上的温度染得温热,面上热烫更甚,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在脑中炸开。
“不行……吧?”江绪违心地试图阻止如今将要发生的事,“师兄你如今才刚好了些。”
殊不知自己究竟说了多挑衅的话。
严绥低低地笑了声,反手带着他往自己身上摸去。
“嗯,绪绪说得对。”
可手间的滚烫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江绪似被勾了魂般定定地跟他对视着,鬼使神差道:“可师兄如今很难受吧?”
严绥松开手,抓着他坐在自己腰腹间,眉宇间显出点疲倦之色。
“所以只能辛苦绪绪……”
他手指轻轻一勾,挑开自己的衣襟,低低呼了口气。
“自己来了。”
番外2 冬至(2)
江绪醉意朦胧地撑着手下有些烫人的肌肤,一点点弯下腰与他唇齿相贴,醇厚的酒香顺着鼻息清晰地扑过来,很甜,让人心头痒得不行。
严绥极克制地将手搭在那截柔软腰上,近乎纵容地微抬着头,感觉到自己的发冠被江绪颤抖的手指摘下,鼓励般地用指腹蹭了蹭江绪已是一片红chao的脸。
“会疼,”他在江绪耳边低声说着再正经关切不过的话,“莫要心急。”
江绪鼻音浓重地嗯了声,耳根尽是通红之色,他顺着严绥的诱哄一点点打开自己,一豆昏黄灯火在满室暖香中微弱地跳了几下,尔后黑暗隐没一切,只余几丝暧昧声响顺着窗缝飘洒在风中。
大雪纷纷扬扬,足足下到天明才歇。
……
也不知是不是前两年实在绷得太紧,又或者是前一日喝了酒又淋了雪,夜间还胡闹了那么一番,江绪第二日便病倒了,昏昏沉沉地发着热,顺理成章地躺到了严绥的床上。
只是在病中也要死死抓着严绥的手,一副极不安稳的模样,模糊中隐约听得一声叹,仿若错觉般,令他本能地将手中那截消瘦的腕往自己怀中搂去。
生怕严绥跑了般。
严绥倒也没觉得这般有什么不妥的,只是江绪这一病便实在严重,如今这般情形,他显然也没有离开的法子,只得捏着玉牌给雅传了道消息,又重新替江绪掖了掖被角。
只是用不了多久便再次被病着的家伙踢开,江绪皱着眉,含含糊糊抱怨:“……热。”
敞开的雪白衣襟间隐约透出点点暧昧的红痕,锁骨上有半个牙印,严绥注视着他用滚烫的脸蹭了蹭自己的手背,难得生出些柔软的愧疚来。
其实他能觉出江绪的不安,自昏沉中醒来后对方便几乎没有下过琼霄峰,成日里除了打坐练功便是窝在窗边的榻上盯着自己,眼中的担忧根本就没法忽略。
都广之野一事,还是吓到江绪了。
他俯下身,手掌覆上江绪滚烫的额,耐心哄道:“天气冷,你如今病着,莫要贪凉。”
不过这样也好,严绥想,往后倒是不必担心江绪会到处乱跑了。
手掌下的脑袋不安分地蹭了蹭,好似压根没听见他的话般,从被中伸出一截光裸胳膊,严绥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合衣躺下,将他搂紧怀里。
“绪绪乖,”他哄着,轻轻拍了拍江绪消瘦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