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修者的灵力尽数封印向来是各宗用来惩罚犯了重罪的弟子的手段,受刑者会因为灵力的彻底消失而迅速“m”“'f”“x”“y”%攉木各沃艹次展现出天人五衰的症状,而后便是如凡人般迅速衰老死亡,归为一具枯骨。
可他依旧是好好的,除了虚弱感外并无任何的异常。
浓稠到近乎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江绪试探地动了动自己被紧紧扣着的手掌,严绥便低低嗯了声,重新将他抱得更紧。
于是他便不再动弹了,赤裸肌肤间尽是黏腻的汗水和别的什么,他就如此在黑暗中睁着眼,神思渐渐四散开来。
想来是因为严绥还做了些别的什么,这才令我在灵力全失的状况下依旧活得好好的,但……是什么法子?
还有,严绥这几日的状态明显不太对,他不应是如此——侵略性的,即便是在上辈子关系最差的时候,严绥也只是冰冷得像块永远捂不化的冰。
而不是……像一把随时要把自己与他一块焚烧殆尽的火。
江绪悄无声息地转过身,在这段混乱而无序的时光中第一回 认真地端详着严绥的面容。
他的确瘦了许多,本就深邃的眉眼轮廓更显凌厉,,即便是在沉睡中也是冷淡的模样,江绪轻轻地抬手碰了碰他微皱的眉,又滑到他脖颈处的那些狰狞疤痕上。
严绥究竟在背地里做了什么?
江绪一向知道自己是个蠢笨的人,没法子理解旁人的弯弯绕绕,更不用说想明白严绥奇奇怪怪的态度与情绪,唯一能琢磨出的发现便是自春日严绥回到无极宗后,便已经不太正常了。
那些偶尔会出现的眼神,狂热的,深暗的,似乎在透过自己想些什么,又似是有什么沉重到连灵魂都要下坠的东西被死死压抑着,令他刻意地全部忽略了去。
我死后,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江绪很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动静令严绥迅速地睁开眼,他甚至来不及闪躲,便对上那双带着细微血丝的瞳孔。
“醒了?”
严绥哑着嗓在他耳边低低笑了声:“绪绪可是又想……”
最后那个词令江绪面上霎时红了个通透,他被严绥变相地囚禁于床榻之上,也曾想过些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试图踏出房门,可严绥只是扣着他的手腕,用行动令他在失神后抽噎地羞耻哭出声。
“嘘,嘘——没关系,”严绥喘息着低哑笑道,“绪绪可还记得每个修者入门后学的第一个术法是什么?”
江绪咬着自己的指节,答案在心头盘旋了几个来回,却始终没能有开口的机会。
是清洁术。
严绥在他羞愤的神情中心情愉快地吻了吻他的唇,问道:“绪绪想出去?”
这不是废话,江绪腹诽了句,却明白严绥只是问问罢了。
他在严绥伸手过来时抗拒地侧过头,冷声道:“如今魔修压境,子霁君却在此做这些龌龊事,怎配为无极宗首徒。”
严绥的呼吸微微一顿,尔后温声道:“绪绪可是在担心外头的情况?放心,你那小师叔一肚子坏水,死不了。”
他说及此,微微一顿,又笑着问他:“还是说,绪绪是在担心我?放心,绪绪睡着的时候,我自然会出去看看。”
严绥的吻自然而然地落在他唇上,说话的语气犹如在诉说黏腻爱语:“又或者绪绪能听话些,每日都乖乖在这待着等师兄回来,让师兄少Cao些心,嗯?”
江绪抬眼静静地同他对视着,心中渐渐燃起微弱的火气,他抬起手,重重地朝严绥肩上一推。
“你即便是死了,也无法还掉上辈子欠我的债!”江绪压着嗓吼他,“还有这辈子,你觉得自己能把我关在身边一辈子么!”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做了这种事后还同没事人般与我谈天!
就好像……把我当成个满脑子都是爱的傻子,好像觉得,即便做了什么我都会爱他。
严绥却温笑着制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放心,”他似是在很认真地安慰江绪,“师兄说过的事全都能做到。”
江绪骤然生出点无力感,他抽了抽手腕,挣扎无果后怒声道:“严绥,你究竟发什么疯!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爱我爱得要死的样?”
他吼完,自己反倒喉间一梗,好半天才苦涩道:“你明明……不爱我。”
严绥同样静默着,隔了会才静默道:“我怎会不爱你,绪绪,这世间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
“你只是在愧疚。”
江绪突然就厌烦了,他恹恹地转过身,闷闷道:“是因为上辈子害死了我吧,如今同我在一块是想着能圆我的念想,还能顺便渡个情劫,什么爱不爱的,修无情道的哪会在意这个。”
“不是。”
严绥平静地打断了他,神色深深:“绪绪为何会如此想?”
“我都看到了,”江绪攥紧手指,“她给我看了你们的上辈子,你看她时比看我更像爱,严绥,你叫她絮絮,也叫我绪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