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大白天的,总归不太好。
但他还未说出口,倏地被严绥一扯,整个人都被迫跌落在严绥的膝上,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卡在嗓子里的微弱惊呼,就又被禁锢着吻住了。
“呜……”
他这下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严绥方才就是故意的,他故作君子,假意顺着江绪的毛抚,其实从没有打消过自己的念头,唇齿间的纠缠愈发激烈,江绪甚至能听见愈发暧昧的水声在耳边不住回荡。
还有搭在腰上的手,和大腿上不容忽视的热度……
呼吸间都是铺天盖地的冷香,他根本无法抗拒心底的那点龌龊心思,软手软脚地任由严绥摆弄自己,昏沉得像是溺在温水中。
美色如狼似虎……
江绪残余的一丝神志在心底后悔不已。
瓦解人的神志啊!
岁迟
温水煮青蛙罢了(。)
第27章 魂兮归来?
待得好不容易神志回笼时,江绪已是嘴唇红肿,难耐到眼角发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着严绥替自己捋好松散下摆和被扯歪的系带,在片刻后才感觉到贴着自己腿边的触感分毫未动。
“抱歉,”耳边是严绥极压抑的喘息和苦笑,“是师兄没定力。”
江绪几不可闻地嗯了声,莫名忆起在许多年前,浮屠寺的住持与简楼子论道十日十夜时,便是严绥一直陪伴在侧的。
如此一想,他心底便升起了毫无分寸的窃喜与自得——又飞快被按捺回最深处,江绪轻轻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严绥的手便再度落在了腰上。
“饶了师兄罢,”他听见严绥无奈的克制喘息,“绪绪听话,莫要乱动了。”
这话说的……江绪想,哪有人能招架得住?
他不敢再动,却还是好心提议道:“不若师兄将我,嗯,放开?”
后面一句话颤巍巍的,光是想想都令他面上一热:“放开就不……难受了。”
严绥沉沉吐了口气,缓慢地松开了他,江绪局促到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最后落在了被自己扯开的衣襟上,那处露出的小块肌肤上蒙着chao红,微突的那一点软骨不住地颤动翻滚,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移,他看见严绥紧闭的眼,微蹙起的眉,还有隐隐发出声沙哑叹息的薄红唇。
于是江绪又是一阵口干舌燥,明光落在身上似火灼烧,他抬起的手指犹豫而颤抖,轻轻落在自己的唇上,又飞快地挪开。
严绥的肌肤很容易发红……
思绪晃晃悠悠地飘回招摇山,泛红的肌肤是滚烫的,锁骨处会有黏腻的汗停在凹陷处,美人活色生香当如是。
光天白日的,江绪被自己脑内的画面惹得好一阵摇头,嘴角却高高翘着,根本克制不了陡生的窃喜与充实,好似直到清醒地目睹了眼前的画面,严绥说过的那些话才终于落到了能够扎根的证据上。
谁又能不欢喜?
他这头正飘飘然想着,那头严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睁眼便对上江绪shi漉迷蒙的眼,又是下腹一紧。
只是时机不宜,他在心底叹气苦笑,上回虽算是乘人之危,但好歹情况紧急别无他法,可如此他才跟江绪说开不过半日,若真的做了那档子事,跟骗人感情贪图享乐的败类有何差别?
千百年都忍过来了,哪里还差这一回,稍解心头一丝苦便好了。
于是乎严绥再默念了两回清心诀,这才能勉强用正常的嗓音愧疚开口:“多谢绪绪大度,不与师兄计较方才的孟浪之举。”
他好似并没有发觉江绪的视线落在何处,也未曾发觉自己此刻的衣冠不整,江绪被他如此坦荡磊落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虚,顿觉自己跟严绥一比简直就是满脑龌龊,无怪乎于修行一途上屡屡受挫。
“也,也不是什么事,”他磕磕巴巴地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师兄不必如此……愧疚。”
他说着,欲盖弥彰地对严绥笑了笑。
总不能直接说无需如此恪守礼节吧,江绪忍不住腹诽道,怎么听都像是在冒犯严绥。
严绥也只是温柔地笑着,主动道:“绪绪可愿同我出去一趟?”
江绪愣了愣,终于将自己从各种绯色心思里拔了出来:“我自然同师兄一块的,是要去何处?”
“昨夜救下的范二,”严绥面上显出点思索神情,“不知如今怎样了。”
江绪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欣然道:“的确该去看看,书上关于魇鬼的记载甚少,我们昨日见着范二时他的状态着实古怪,也不知是中了什么招数。”
看起来有些像是夜游症,或许同魇鬼编造幻觉的能力有关?
他如此想着,随着严绥遮掩了身形出门,也不知是不是近日发生的事太多,街上明显没有他初来黄粱城时如此热闹了,而范二家所在的长巷更是清冷幽静,只有满地的纸钱和遥遥飘出来的祭拜气味。“m”“'f”“x”“y”%攉木各沃艹次
“看起来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