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没太多力气,轻轻笑了下,只哑着嗓子小声问他:“名字挑好了?”
之前不知道是男是女,备了几个名字却一直没定下来,如今生出来是个双儿,当阿姆的想哄哄睡在旁边的小双儿,却不知要怎么叫。
“灵均,沈灵均。”沈玄青拿起旁边的布巾给他擦了擦鬓角。
这名字不是他俩之前想的,陆谷眼神有点惊讶。
沈玄青看一眼睡觉的娃娃,笑着解释:“我第一眼看见他,眉心花钿比旁人的要灵秀漂亮,心想若他睁眼,一定也是灵气聪慧的,便有了灵均两个字。”
“灵均。”陆谷在嘴里喃喃念一遍,也觉得这个名儿好听,高兴地笑弯了眼睛,轻声喊旁边襁褓里的小娃娃:“灵均,小灵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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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灵均(jun)宝宝来啦~
解释一下,灵均是屈原的字,那天我冥思苦想随手打出来好几个名字,觉得这个好听就在大纲里备上了,没有故意碰瓷,查了之后知道一个释义是屈原的字,但还有另一个释义,后世泛指词章之士,以后灵均要念书,就当做只取“灵”字的灵秀之意,并非“灵均”两个字的意思。
第177章
生孩子的痛楚是陆谷经历过最难的最疼的,不过他最善忍耐,那样难以描述的疼痛过去后,听到啼哭声头一次觉得受疼是值得的,尤其在看到沈玄青之后。
他背靠着好几个软枕,和沈玄青说了几句话后又闭上眼睛歇息,郎中和接生婆都交代过,刚生完不能立即躺下去睡,要坐靠一阵才可,不然于以后休养不利。
见他疲累,沈玄青再没开口,在热水里摆了布巾帮他擦脸。
没一会儿卫兰香端了盆热水推门进来,见陆谷在闭目歇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低声道:“你出去,我给谷子擦擦身下,叫他爽利些。”
襁褓里的灵均动了动,沈玄青看一眼没哭才起身出去,他轻轻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见堂屋桌上放了个篮子,竹篮里正是他前几天上山摘的十个ru果。
纪秋月在院里洗端过血水的木盆,反扣在柴火堆上晾干晒干,这两个木盆是生产用的,水迹干了后要收起来,以后再生孩子能用到,她一进门就看见沈玄青从里头拿了个ru果,笑着说道:“拿一个洗好擦干净了,等下就能喂。”
篮子是她拿出来的,提前备好,因见沈玄青对陆谷和孩子都上心,这ru果还是由他两个亲爹亲阿姆去喂才好。
“嗯。”沈玄青挑了两个ru果进厨房。
沈雁正在切菜,接生婆吃了,但他们还没吃,生完也都饿了,等下还要给陆谷吃一些清淡的,见他拿着ru果进来就说道:“二哥哥,锅里有热水,你掺一些。”
“好知道了。”沈玄青仔细用温水洗净两个白色的ru果,果皮圆润光滑,其实并不脏,但这是给刚生出来的娃娃吃的,自然更上心。
ru果花落后一个月就能长大成小孩拳头大的青色圆果子,再一个月就能成熟,只要果皮成了白色就能摘了,ru果圆是圆的,但其上有个妇人rulll头一般的突起,只要拿针戳穿,孩子吸吮时就能吸到里面白色的汁子,和人lllnai没甚区别。
ru果长在山里,一年无论什么时候都长,不惧炎热也不畏冬寒,结的果子还多,一般长在山溪水畔的清澈处,水浊之地找不到,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一条藏在山谷里的溪水,那条溪流清澈干净,沿岸大大小小的ru果树有十来棵,可以说养育了不止附近五六个村子的人。
ru果不止夫郎生了孩子能摘,有些妇人体弱身子单薄以至nai水不足,乡下人穷的没钱没粮,根本雇不起ru娘,就进山去摘ru果,若不是这些ru果,得饿死多少娃娃,连沈玄青曾爷爷都是吃ru果长大的。
平时村里一些野孩子上山只是在前山玩,有ru果的山谷离得远,十里八乡的人一般都不会带孩子进山,小孩规矩没长成,万一弄坏了ru果树,可就不是打一顿能让人消气的,连家里大人都得遭唾骂,弄不好在村里都待不下去。
ru果树一年结那么多果子,在许多人眼里可谓是功高劳苦,那条山溪不许洗手洗脚或是做撒尿这等污秽腌臜事,更别说扯坏树枝这等断孩子命的缺德事,是会遭天谴的。
连成熟后无人去摘,熟太过掉在地上的ru果,也有山里禽畜去吃去啄,一般人进山谷后,都会避开树下地上的ru果,不敢踩坏踩脏了,亦或是捡起来堆在旁边,ru果熟了后只要没浸水,放三个月都不会坏,掉在地上的只要没摔烂同样如此。
沈雁在切菜,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生孩子不让靠近,这会儿又忙着做饭,还没去看陆谷呢,只知是个双儿,就问道:“二哥哥,我侄儿叫什么名儿?”
沈玄青抬头笑得很是灿烂,说:“灵均,沈灵均。”
沈雁在嘴里咂摸一下,一双杏眼弯起:“可真好听。”
“阿嫂,取根长针来。”沈玄青洗干净ru果后朝外面喊道,他今日做什么都有点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