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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与卫曾谙重修于好的事,当然瞒不过白汀若太久,
卫曾谙对徐寒家里的事怀有愧疚,自然也没脸见白汀若,他们两家关系非同寻常,即便想瞒也瞒不了太久。
徐寒在一个假期独自回家和白汀若摊牌,具体他怎么说的卫曾谙不知道,但徐寒是拄着拐杖脸上挂着彩回来的,据他所说,他是下楼时崴了脚,脸上也是摔倒时磕碰的。
卫曾谙蘸了一点药膏抹在他脸上,徐寒目若灿星,抬头时却见卫曾谙眼底有些晶莹的泪光。
徐寒凑上去亲吻他,让他不要担心,没有看见面朝身后的卫曾谙的神情。
卫曾谙开始拒绝被他碰触,徐寒以为是因为他妈的关系,也没有强迫卫曾谙,最多也就在睡前吻一下额头,比苦行僧还要苦行僧。
那时候的徐寒还不知道徐川的失踪究竟意味着什么,白汀若为什么开始频繁地往那个传闻中“早年和徐川断绝父子关系”的祖父家跑。
徐寒收到了试镜成功的通知。
他抱着卫曾谙说,不如让他也进娱乐圈,卫曾谙会弹琴长得好,很快就会名利双收。
卫曾谙只是摇着头说没兴趣,但那会儿正好学校里轰轰烈烈的开了选拔赛,为一位当红歌星录制mv,要有一定乐器和唱歌功底。
卫曾谙在徐寒的怂恿下随便报了个名,反正也只是录制mv而已,徐寒整日念叨怪烦的, 他有一场金融知识竞赛安排在同一天,要是撞在一起了就只好作罢,若能上下午错开,去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卫曾谙报名时盯着夸张海报上灿若星海的舞台,据说赛方为胜出的人搭建舞台效果极好的舞台,与A大文化活动联手,办一场盛大无比的音乐秀。
徐寒近期要赴外地拍摄,而演出那日就是他回来的时候。
卫曾谙心想。他比较木讷,徐寒比他能说会道,体内有浪漫因子,虽然徐寒从不要求他什么,但如果能在这样的舞台中央弹奏徐寒喜欢的歌曲,或许徐寒就能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并不如徐寒所说,是个没有心的木偶。
卫曾谙开始在琴房练习,他破天荒选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英文小调。
一日他从琴房回来,一边扭动着酸痛的手指,一边听见任凤洲在寝室吊嗓子。
“……”
他有些回忆起来,任凤洲是戏曲世家,家里双亲都是国家级戏剧演员,在如今社会虽然不见得流行,但地位却很高。
任凤洲看见他有些尴尬,卫曾谙从容地点点头。
任凤洲问道:“曾谙,我看到……你也报名了?”
“是的。”
“你为什么……会想去这种比赛……”
任凤洲有些局促不安,卫曾谙细细凝视他一会儿,把这认为是竞争中的害怕表现,于是难得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我就随便弄弄,尝个新鲜。”
海选的那一天很快到了,卫曾谙和任凤洲都被分去了上午场,正好与卫曾谙的金融比赛错开时间。
包括他们在内的形形色色的男女坐在偌大的大厅里等候,熟悉与不熟悉的人很快熟络起来。
任凤洲生得温柔俊美,很快博得了不少人的关注,渐渐的有些人围了过来,问他是哪一届的,哪个系,大胆的甚至直言问他名草有没有主。
说这些时,赛方的工作人员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把这当成这些大毛孩儿娱乐时的把戏。
任凤洲被说的烦了,就半开玩笑地说:
“别把我捧太高了,我还有个室友,那才是真的好看。。”
“哎呀!”一个画着淡妆的女生惊叫起来,“那我真想见见什么样呢!”
卫曾谙买完水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屋子人众目睽睽看着他的场景。
但是他大学里领过奖,报告厅里发过言,再来几百个人他都未必会怵。干脆视若无睹地坐了回去。
卫曾谙坐了一会儿,感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增无减,他试着看回去,意外地看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工作人员。
见他回望,那工作人员有礼貌地笑了笑。
一个一个人都被叫到号离开,卫曾谙一直留到最后,工作人员过来抱歉的说。
“对不起,我们早上的选拔时间已经结束了,我们将您的号调到了下午,希望您能下午第一时间来候场。”
卫曾谙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下午有一场比赛,恐怕来不了了。”
但是卫曾谙没有想到的是,下午的金融知识竞赛,突然校方宣布取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跑空了一趟考试厅,在教学楼的后门,看见上午时的工作人员,戴着白色鸭舌帽,从门中溜过。
卫曾谙比赛去不成了,理应去赴海选的约,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来了几个自称是负责人的男人。
他们身着西装,“恭敬地”将卫曾谙邀请去海选厅。
卫曾谙不如许多踌躇满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