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怎么不接?”
“急死我了!!!”
他皱着眉头,全都是姜老头的号码。
他想了想点开短信回道:“?”
那边很快就传来讯息,“你终于舍得回消息了!!!”
“你被夺舍了?”许遇一脸问号敲打键盘发过去。
短信嗖的一声很快就出现了回复信息,“哎不是,我是谢承。我不是没手机么,又联系不上你,就问姜老头借了一下。”
“怎么样怎么样?顺利吗?你还好吗?”
“没什么事……”许遇回复,脑子里都是今天祁少浔说的话。
“真的?”对面显然不信。
“嗯,没什么事早点睡吧。”许遇回道。
对面停顿了几分钟,许遇以为他睡了,正要放下手机,就听见短信音一响。
谢承回复道:“是不是关于我?”
许遇不想回了,他不太想说。但谢承明显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条短信又甩过来。
“如果威胁到人命的话……就把我交出去吧。毕竟我是新秋水区的人,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顶多是拿我做人质和谢家谈些条件。”
许遇按住屏幕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打下了几个字:“就你聪明,我困了,具体的事明天再说吧。”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后,就将手机关机塞进了枕头下。
另一边的谢承看到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看了下身侧因为他借手机时间过长,而面上不耐烦的姜老头一眼,只好干巴巴地敲下“好,晚安”。
但许遇没回他。
谢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用力的锤了两下,觉得自己不争气。
烦躁感油然而生。
许遇也是。
他睁着眼躺在床上,听外面两人嗑瓜子打扑克的声音,脑子里全都是祁少浔今天说的事。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谢承。
这个充满疑点突如其来就进到新秋水区,出现在他视野里的这个男人。
谢承真的是来旧秋水区交易那些东西的吗?他家究竟在新秋水区是什么样的势力?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如果一开始没有救助他,自己是否就不会动这样的念头?
许遇呼出一口气,他又开始在想自己非要去追寻那模糊的东西是否正确。
如果不动这般念头,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卷进去这样的事里?
他有点不清楚了,可是他推倒重来假想了很多次,还是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去找这样的真相。
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就算没有谢承的乱入,可能几年后他还是忍不住去探寻结果。去找那迷蒙梦境里的手术台,那绚烂的霓虹。
去追寻结果有什么错吗?
飞蛾驱光而行,人追求真相,是本能。
他不清楚为什么母亲拦着他,姜老头拦着他,身侧所有的人都好像在拦着他。
有些时候,越不能窥探的秘密,就越引人入胜。
许遇想抽烟了。
但他没有点。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破破旧旧的巷子。黑灯瞎火得只能看见轮廓,他突然就倦怠了。
大概是因为这寂静之地。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自私极了。
若是这么想想,自己倒是和祁少浔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呵。许遇在心里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自己。
他坐回了床边,一夜无眠。
约摸着早晨七八点才有困意,靠在床上刚眯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人声喊他的名字。
“许遇,醒了没?”是祁少浔,他拎着早点一脚将房门踹开,发出轰隆巨响,许遇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有些发愣得看向来人。
“吃早饭。”祁少浔指了指手里的东西,“可不能饿着你。”
许遇愣了几秒点了点头,祁少浔就出去了。
等他洗漱出来时,祁少浔早就坐在院子里的一处石桌旁,早点已经整整齐齐摆在了。他回过头看向客厅,麻子跛子还在睡,呼噜声震天响,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下没把他们整醒。
“想得怎么样了?”祁少浔笑着看着他坐在他对面,手里拿了一个包子问道。
许遇没有理他,他低头喝粥,懒得回话。
“你得好好想想。”祁少浔脸上表情不变,手架在了桌子上,“我昨晚想想还是觉得给你三天时间还是太长了,所以……”他故意顿了顿,“你今天给不了我答复,我就把你那位朋友的父母也请过来。嗯,他父亲好像经常给我这供货,想抓他不难。”
许遇不冷不淡地抬起头,怒意及到眼底,[祁少浔,关他们什么事?]
“这不是你不回我么。”祁少浔笑,“我很心急,怕夜长梦多。”
许遇冷笑,[你怕什么?你的名声在旧秋水区还不够恶臭么?人人听了都退避三舍,谁敢惹你?]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