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还有多久啊,我想睡觉了。”恰好此刻,谢玉书把视线从与殷楠的聊天中移开,适时对着原二少温声问道。
他这样乖巧,让二少对自己方才的话更加有几分底气。
想着今天天气好,吃过午饭确实容易犯困,原啸川得意哼哼了几声,故意显摆道:“不跟你说了,我老婆问我话呢。”
洋洋自得挂掉电话,原啸川把耳机随意一放,哄道:“还有二十分钟,你睡会儿也行,等下我把你抱回去。”
谢玉书久不出声,二少侧头看了一眼,却只见小前妻拿着手机傻笑不已,眸光灵动,哪有半分睡意。
“啊?我不困啊,”谢玉书打着字随口回,“我只是为了让你吹牛的时候更有面子。”
还挺会察言观色。
“什么叫吹、牛?”二少故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压着嗓子问:“一天天粘着我的不是你?”
“我就开两小时的会,给我发的消息就已经从‘老公我想你了’变成‘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了。”
“谢书书,你想做长在我身上的菟丝花吗?嗯?”原二少言语里满是藏不住的愉悦得意。
迟迟没有听到谢玉书的回答,二少扭头,却看到小前妻不住傻乐的表情。
原啸川咬牙,醋溜溜不爽道:“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连我的话都听不到?”
“殷囡囡!”
谢玉书遮住屏幕下半部分,给原啸川展示了“殷楠”两个字的,大大的备注,“对了老公你刚说什么?哦!粘你啊……”
原二少不虞,小心眼想着谢玉书跟殷楠聊什么呢,连他都不能看。
谢玉书却话锋一变,立刻搬出一脸愁苦,道:“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粘你了嘛。”
“小原总,你不知道……”娇滴滴兀自耷拉在副驾驶上神伤,“那天我跟你的事被我老公发现了,他好生气的。”
“唉,”谢玉书喃喃道:“以后我们还是断了吧。”
那模样好像他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啸川心口烧着一团熊熊燃起的火,憋得他气急攻心,最后只堪堪厉声说:“不能断。”
“可是我结过婚啊。”谢玉书低落。
“没事,”二少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唯有语气里透露着几分咬牙切齿,他说:“我癖好比较特殊。”
谢玉书一张清俊小脸染上几抹绯红,蔓延在他略显凛冽的眼睑下方,给人一种想要欺负,又不可亵渎的深深矛盾感。
“……原啸川你!”他用食指蜷起的指弯扶了扶眼镜,那其实是一种已经害羞到无法与原啸川开玩笑的地步。
“坏东西,”谢玉书从副驾靠过来,贴着原二少耳边轻缓道:“开车不许分心。”
原啸川忍耐着深深呼了口气。
唉,真要命啊……
第14章 揭开尘封秘密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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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啸川此人,是由晴空海滩、热烈骄阳,和不超脱现实却飞溢于原野的浪漫主义构成的。
人们时常会产生“应该选择更喜欢的,还是更适合的”一般的困恼,然而于原啸川而言,这却不算什么问题。
喜欢的和适合的,只要他想要,二少从来都能兼得。
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鱼和熊掌的难题在很多时候确实会为有钱人降低难度。
当然,尽管如此,原家两兄弟今日的成功也不尽然是用金钱堆砌而出的。
优秀开明的教育为两人在同龄人中的突出奠定了基础,对于上述问题,原啸川很早就有了自己坚持的看法——
他总以为,真正喜欢的就是那个适合的。
浪漫主义的心曲。
所以从小到大,二少对任何事物总是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挑剔,正如遇到谢玉书以前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样。
虽然大哥的伴侣殷楠总笑话他,那是因为原啸川中学时期是个小胖崽子。
狐朋狗友把他对谢玉书一见钟情的邂逅归结于“见色起意”,原啸川只认可“谢玉书就是好看得不得了”那一半含义。
见色起意把他的悸动归结得太俗气,硬要说的话,原二少会将其形容为“一见即惊鸿”。
是怎么被谢玉书吸引住的呢?
澄澈空气、醇香的咖啡因,和那一点点不近人情,似乎理智到了极点的冷冽。
海浪汹涌澎湃,他的海里没有一滴眼泪。
时值夏雨,他似天晴。
最后需要申明的是,在长身体的时期,能吃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170斤对于一个个头有一米八的中学生而言,也不是什么太离谱的数字。
加上高中后期原啸川的体重就已经慢慢降下来了,到了大学,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也已然练出了一身匀称结实的肌rou。
对,二少绝不承认这段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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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不困,但驱车抵家时,谢玉书还是在副驾靠着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