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说道:“之前就有。”
纪岑安:“嗯。”
南迦:“存货。”
纪岑安应道:“以为才有的。”
南迦:“不是。”
这块布挺衬纪岑安,质地很好,摸着光滑平整,搭在身上冰凉凉,明显是特地找老师傅做的纯手工制品。
纪岑安非专业人士,可前几年受南迦的耳濡目染也懂一些知识,勉强能分辨好坏。
南迦认真把布贴到她身上,调整两次,反复比划试试。
待再绕到纪岑安背后,抓住布料的一角,南迦由后往前伸手,要将其裹一圈缠住,于是胳膊实实环纪岑安腰间。
该收拢时,纪岑安没让再试,逮住南迦的胳膊。
使得南迦就那么抱着,半强迫地不松开。
莫名的,两个人忽然就都不动了,定在了那里一样。纪岑安往下推推南迦的手,让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南迦挣了挣,但无济于事。
各自拗着,不退让。
那张高价布料掉在地上,于桌脚软趴趴堆叠。
她们抵一块儿,挨着桌子。
纪岑安转身反过来,揽上南迦的细腰。
南迦侧开了,欲躲离。
双方的反应都有点大,倏尔就脱离了原先稳当的轨迹。纪岑安眼疾手快,压向前,带着南迦撞到桌边,一声轻响——啪嗒,放在桌边的物品哗啦一股脑掉下。
无声的拉锯,气氛忽然就怪异起来。
但也只是较劲,做不了其它的。
纪岑安将南迦堵到退无可退的角落,南迦的气息都重了点。
严丝合缝地贴着,纪岑安穿得单薄,南迦都能感觉到对方的身形曲线和柔软。
……
纪岑安低头凑下去,南迦别开了头。
唇瓣险险擦过,差点落到脸上。
南迦耷拉着眼,说:“离远点,别妨碍我。”
纪岑安不承认:“没妨碍。”
……
做不了什么。
许久,还是南迦先退开,挣脱出去,往后退半步。
双方各自分开。
纪岑安没事人地问:“还要做哪些?”
敛起方才的发散情绪,南迦定了定心神,勾起头发别耳朵后,平淡说:“可以了,就到这儿。”
刚刚还那么靠近,密不可分相拥在一起,转眼又冷了下来,硬生生截断往后延续的可能。
纪岑安倒没怎么,瞄一眼南迦,片刻,弯腰捡起布料,敛起那些小心思,径直收拾身旁的桌面。
南迦不动手,看着她收拾。
试完布料就没了后续,未有进一步的设计步骤。时间不允许,今夜没空,后面的该下次再进行。
南迦比纪岑安先离开,差不多了就出去。
纪岑安整理桌面,直至余光里无人了,神色才渐渐黯淡下来。
·
同一晚,郭晋云的住所。
与北苑的表面平静相反,那边是另一番场景,整栋楼死气沉沉,一晚上都低气压环绕,装潢华丽的屋子成了炼狱般的地方。
由于没受,郭晋云进医院观察了一天伤势就被接到这边,回家休养。
裴少阳也在这儿,但不是到此探望伤患表达关怀,而是另有目的。
有的事不方便在外边商谈,医院病房到底是公众场合,人多眼杂的,清算只能等到私下来。
裴少阳沉着脸,面色无比难看,黑得跟锅底一般。他刚进门就冲郭晋云的脑门儿上砸去一个纸质的信封,一巴掌扇过去,打得郭晋云身形歪倒,脚下趔趄差点摔倒。
纸做的信封砸上去就破损了一道口子,里面装着的照片悉数洒落出来。
郭晋云低眼一看,脸上登时血色全无。
全是他外出鬼混的艳照,露脸的那种,每一张都是无法辩解的证据。
各色面孔里,一名穿蓝色紧身吊带裙的中年卷发女人赫然在列——这位分量挺重,不是别人,正是裴少阳想尽办法拉拢的六合集团张总的老婆。
郭晋云胆儿挺肥,真有本事找得着门路,竟能和张总的老婆搞上,暗度陈仓好几个月,不止一次上门偷偷送炮,花样都快玩出火了。
也不晓得怎么勾搭上张总老婆的,郭晋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这么多天过去,没让张总抓到不说,还没教裴少阳他们发现,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收到了这份东西,裴少阳至今不知情,还被瞒着。
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情况,还是自家人没脑子坏事,裴少阳脸上冷得快结霜,恨不得弄死郭晋云。
自觉大祸临头,郭晋云身形战栗,惊怕地赶忙捡起那些照片,铁证如山了还磕磕绊绊地辩解:“哥,哥你听我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裴少阳不好糊弄,火气上来就对着这个傻逼踹两脚,拽他的头发把人半拎起来,迫使郭晋云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