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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过后,阮蔚彻底昏睡过去,连沈庭陌什么时候抱他去洗的澡也不知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分别在即,阮蔚梦到了沈庭陌不告而别的那段日子,他几天没见着人,还是从裴允铭那知道,沈庭陌出国读研了,早在某天深夜就坐上了跨洋航班。
毫无征兆的不告而别,从此相隔山海。
“别……”阮蔚惊叫一声,猛地坐起来,牵动周身泛酸的肌rou,痛得“嗷”了一声,又栽倒回被子里。
沈庭陌从熟睡中醒来,沉沉地“嗯”了一声,带着初醒的沙哑,将阮蔚揽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怎么了?”
阮蔚用了十几秒才回过神,闷声问:“几点的机票。”
餍足的男人像条温驯的大狗,凑在阮蔚颈侧呼吸:“十点出发去机场。”
意识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只是梦境,阮蔚失而复得般钻进沈庭陌怀里,要被他真真切切地拥抱,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原来他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洒脱,对未来聚少离多的日子,阮蔚总算有了一丝真实感,且感知到依依不舍的情绪。
小少爷极善于撒娇:“你的行李箱还有位置吗?把我也打包带走吧。”
“终于知道舍不得了,”沈庭陌轻笑一声:“当初是谁耳提面命地要把我赶到首都去?”
“嘁,老男人,没情趣!”
阮蔚白他一眼,拖着酸胀的下肢起床洗漱:“快起来,我送你去机场。”
一辆商务型SUV从宽阔平整的机场高速疾行而过,说好要送人的阮蔚却坐在副驾。
握着方向盘的沈庭陌淡笑不语,轻点刹车划过弯道,借余光瞟向如坐针毡的阮蔚。
“看什么看,没看过半身不遂啊!”
阮蔚羞恼交加,他也不想的,可他下半截身子昨晚耗损严重,此时完全使不上力气。
都怪沈庭陌这个大驴子。
就很气,明明都是参与者,凭什么这个大驴子一点事也没有,反而神清气爽的不得了。
“待会能把车开回去吗?”沈庭陌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觉得呢?”阮蔚气鼓鼓地挪了挪屁股:“我待会让童敬过来帮忙。”
停好车后,沈庭陌将两个行李箱叠在一起,单手握着一对拉杆推动滑轮,腾出一只手扶着阮蔚,放慢脚步往值机口走。
“哼,”阮蔚突然轻嗤出声。
沈庭陌不解:“怎么了?”
“你还欠我一场告别,”阮蔚不满地撇撇嘴。
沈庭陌轻笑:“值机后还有一个小时才登机,你很急吗?”
阮蔚眯着眼暗示:“我不是说的现在。”
沈庭陌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阮蔚说的是五年前。
“对不起,”沈庭陌从善如流地道歉,揉了揉阮蔚的额发,“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动,我先去拿机票。”
阮蔚守着两个行李箱,看向沈庭陌步履从容的背影,突然响起小学时的一篇课文——
“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草。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个爹了。
沈庭陌拿着机票和证件回来时,阮蔚仍在傻笑。
“嗨,小爸,”阮蔚屁股还疼着,也不忘嘴欠。
重逢时第一句无厘头的对白,和对方清贵优雅的姿态依然历历在目,阮蔚怎么也没想到,真给自己喊了个爹系男朋友回来。
“嗯?”沈庭陌将机票收进口袋里,继续搂着阮蔚往候机厅走。
“刚才的场景让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阮蔚懒懒地倚在男友肩上,接着耍贫嘴:
“Daddy,你比我爹靠谱多了,要是我能生孩子,一定给你生够两三个,你一定是个好爸爸。”
“……”
阮蔚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刚刚经历了初夜的男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沈庭陌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视线落在阮蔚的小腹上,低哑地警告:“在外面别勾我,乖。”
阮蔚慢半拍才察觉话里的内涵,惊得咂舌攒眉:“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能不能正经一点?”
“是你先不正经的。”
“沈庭陌!”
“别闹,宝。”
进安检前,沈庭陌把欠阮蔚的那场告别加倍补偿给了他。
像周围每一对送行的情侣一样,他们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缱绻缠绵地相拥吻别。
离别时分,一向内敛的沈庭陌也不由发自内心地剖白:“宝宝,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还有呢?”
“我爱你,”沈庭陌附在阮蔚耳畔轻声说:“不管哪一次分别,我都一直爱着你。”
累积十四年的爱意,从未因距离而疏淡。
他很爱他,他也同样爱他。
在舒适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