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懒洋洋地应道:“嗯?”
“随时可能有陌生人上门。”
沈庭陌手掌下移,靠近tun部上方,浴巾被无意中掀开一条缝隙,下方的皮肤被冷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阮蔚知道他在说自己不穿衣服乱跑,被跑腿小哥看见的事,吸吸鼻子无所谓道:
“哪能啊,他朋友都知道他在女朋友家住,不会随便找来的,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
“还是注意些好。”
沈庭陌的视线落在腰部那处淤痕的下方,浴巾下露出两个圆润的腰窝,半遮半掩,无法窥探全貌,rourou的,浅浅的,却盛满旖旎的风光。
身后的力道突然失了轻重,按得阮蔚闷哼出声。
“喂,”阮蔚以为沈庭陌还在生气,解释道:“我一个大小伙子,不在意这些的。”
“大学的时候集体宿舍都住过了,夏天去公共澡堂冲凉,我舍友还见过我光屁股呢,多大点事。”
阮蔚明明是个弯的,有时候思维却直男到不行,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沈庭陌没再说话,手掌缓慢摩挲,似在安抚,又突然像是报复般,拇指陷进那两汪腰窝里,用力按进去。
“草!”阮蔚惊叫一声。
平日里阮蔚没觉得自己腰部有什么敏感的,连被挠痒痒的时候也并非不能忍,刚刚不知道被沈庭陌揉到哪个xue位,周身一麻,竟然打个激灵,尴尬的部位起反应了。
什么鬼!
“你捏哪呢!”阮蔚觉得荒唐又丢脸,偏头冲沈庭陌凶巴巴地吼:“这次真的把我按疼了!”
“抱歉,”沈庭陌迅速收敛眼底的暗色,淡淡道:“后面好了,转过来吧。”
阮蔚尴尬症都快犯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是转过来,还不如注销人类身份,连夜搬离地球算了。
他僵硬地挪动胯部,确保把自己异常的地方藏好,强行镇定道:
“面前的部分我自己可以弄,药留在这里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阮蔚将脸埋进床铺里兀自冷静,又想到沈庭陌好心送自己回家,出钱又出力,忙活一晚上,自己还冲他发了脾气,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谢谢你啊,”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等阮蔚冷静下来,沈庭陌已经走了。
在阮蔚看不到的地方,另一人与他有着相同的尴尬。
沈庭陌坐在车里,领带已经松开,右手夹着半支烟,袅袅的烟雾从车窗缝里飘出,同时带走车里炙热黏腻的空气。
他蹙着眉浅吸一口,没过肺便呼出白烟,视线隔着淡淡的烟雾落到方向盘下方。
蓬勃的,旺盛的,炙热滚烫。
那里是他经久不息的欲望。
这晚阮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六年前的夏末——
那是被沈庭陌“欺负”过后的第二周,不肯服输的阮蔚填好申请表,再次杀到文艺社。
与阮蔚预想中的重重考验不太一样,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顺利成为了文艺社的一名后勤。
“后勤……”阮蔚僵硬的嘴角抖了抖,行吧,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搞乐队。
彼时的阮蔚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接近沈庭陌,甚至非常直男地想,他只是想和沈庭陌交朋友。
沈庭陌冷淡的态度更加激起了阮蔚的斗志,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强烈的征服欲。
实际上,阮蔚更像是一只鸡贼的赖皮小猫,被人踩到尾巴,一定要跟在人身后骂骂咧咧地喵个够。
那人不搭理小猫,它便主动蹭蹭他的大腿,想方设法去接近他。
甚至跟踪他,洞悉他的活动轨迹,定时定点地等候着。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它只是想碰瓷而已。
后勤只是一个美化的说法,直白点说,阮蔚在文艺社的职责是打杂。
统筹,场地,内务,清洁,校内外联络,都是后勤的活。
也多亏这份职责涉及面甚广,让阮蔚有了很多和沈庭陌打交道的机会。
帮乐队维护乐器,打扫排练室,联络商演,端茶倒水——
一切与Cured有关的事务,阮蔚都包揽在手里,颇有他爹叱咤商场的风云手段。
学期快要过半的时候,阮蔚已经与经理蔡沐、主唱萧雯,以及贝斯手叶琛混成了无话不说的铁瓷,却依旧拿不下沈庭陌和裴允铭这两块硬茬。
每次阮蔚眼巴巴地凑上去,沈庭陌都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生疏得好似萍水相逢的路人。
阮蔚为此感到沮丧,他明明能和所有人交好,却唯独找不到合适的方法靠近他最在意的人。
唯一能走近沈庭陌的人是裴允铭,因为同宿,他们时常一起活动,偶尔还能让寡言的沈庭陌开口谈几句私事。
阮蔚合理怀疑这俩人搞小团体,排外性极强。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阮蔚打听和观察到了不少沈庭陌的个人情况,还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