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的病医生建议的是住院治疗,因为在家里可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下顾妈妈又会发病。
顾玦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并立即回去拿钱,家里存折的密码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的时候他回家看到顾爸爸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看到顾玦初之后他还着急忙慌的把几张纸叠起来揣在衣服的内兜里。
“拦住他。”顾玦初对童真说,紧接着顾玦初冲进父母的卧室发现原本装存折的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现金和存折都不见了。
顾玦初从房间里冲出来不带任何理智抓扯下顾爸爸的衣服从他衣兜里找到了存折和现金:“顾延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老婆的?”
童真默默退到门口的位置防止顾延年逃跑。
顾延年一把推开顾玦初要去抢那些存折:“都是我的钱,都是我的!你妈这些年过得不滋润吗?还不是因为我,她一个没上班的女人,知足吧。”
顾玦初被顾延年的话刺激大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抓起饭桌上用来罩饭菜的一个锅盖劈头盖脸对着顾延年砸下去,他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注入在这个锅盖上,发泄、释放。
虽然顾延年快四十了,但好歹是一个成年人,论力气顾玦初肯定是比不过的,只是面对突然袭击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当顾延年一脚踹开顾玦初要去教训这个不孝儿子的时候,他的手被童真拉住了,顾延年甩开童真的手退到厨房门口:“怎么?你们两个还想一起对付我?我告诉你们,我要出了事你们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这个曾经还笑着说自己很优秀想要让自己给他当儿子的男人,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人的样子,现在在童真看来顾延年是丑陋的、恶心的。
顾玦初爬起来继续扬起手里的锅盖:“那你报警啊,告诉他们你要携带全部存款逃跑,告诉他们你对你生病住院的妻子不管不顾,你报警啊!”
顾家的动静再一次惊动了邻居,大家围在门口听到了顾玦初的话。
一个阿姨顺手用手里的萝卜朝顾延年砸过去:“呸,混账玩意儿。”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大家纷纷指责顾延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好在今天是大年初一,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否则就不只是这么几个人骂骂这样简单。
童真在邻居们走了之后关上大门,家里的事情还没完。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顾延年会对自己儿子下狠手,他从厨房里拿出一个拳头打的汤勺打在顾玦初头上,当场见血。
顾玦初跌跌撞撞后退倒在沙发上,童真拿出手机打了110开了扩音就把手机放在鞋柜上,紧接着扑到顾玦初面前挡住顾爸爸。
“喂,您好,这里是区公安局,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顾爸爸没有动作,他没想到童真真的报警了。
就在这个空隙间,童真大声喊出了地址,并在最后加上了一句:快来要死人了!
顾爸爸知道情况不好,他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存折就行要往外跑,但童真哪儿能让他如愿,他抢先抵在门口,顾爸爸怎么打他拽他,童真守在门口纹丝不动。
这时顾玦初也清醒了些,他勉强撑起身体过去抱住了顾爸爸的腿,顾爸爸一面抓扯顾玦初的头发,一面对着童真拳头相向。
但两个小孩儿都咬牙坚持到了警察来的时候。
当警察敲门声想起的时候,顾爸爸一身力气被抽空瘫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念着:“完了,都完了。”
于是,年三十晚上、年初一,顾玦初都是在警察局度过的,顾爸爸行为触犯了法律,但是顾妈妈的状态根本不能追诉顾爸爸捐款的责任,警察这边也对于顾延年殴打顾玦初和童真一事只能进行口头教育,毕竟他们是父子。
顾爸爸在被批评的同时顾玦初也在被问话,但明显他的待遇就好多了,女警姐姐给他擦伤口,还给他拿吃的,问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顾玦初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他不是觉得委屈亦或者难过,只是单纯的在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情之后自然而来的。
这天之后,顾爸爸再也没出现,也没有人去管他到底去了哪儿。
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时间,顾玦初叫来了外婆和舅妈照顾顾妈妈,自己和童真一同返校。
仅仅是坐大巴车去市区的这短短的时间里,童真就发现了顾玦初的不对劲,他不再和童真说很多话,也不在对好笑的事情有所回应。
而童真只把这当成顾玦初心情不好。
但他两一起返校却被冷戈看到了,冷戈和童真打了招呼,还说了好久的话,仿佛两个人关系是多么要好一样,可冷戈抓着顾玦初的手却越来越用力,顾玦初过了很久才缓缓做出反应:“疼。”
童真虽然担心但他并未做什么,只是站在一个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冷戈这才放送了手:“对不起。”
“你们聊,我先回寝室了。”童真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进了寝室。
冷戈带着顾玦初出去吃饭,去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