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真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扣好衣服:“那我们就报警吧。”
看到童真拿出手机,男人一巴掌拍掉童真的手机,然后把童真拉倒监控死角:“少废话,快点给钱。”
这是讹诈不成要明抢了吗。
他们几个人合力按住童真,把童真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一分钱都没有找到,童真本来就只打算出来坐坐,等管陬完事儿他就回去了,怎么可能会带钱出来。
“呸,穷酸样。”最开始讹诈童真的老太太冲着地上淬了口唾沫:“看见他从别墅区过来,还以为是个有钱人的孩子。”
“喂,老太婆。”这时从小区大门那边来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生。
长得遮住半张脸的头发,几个人的发色能凑一道彩虹出来,耳朵上挂着能把人闪瞎的耳钉,衣服上叮叮当当的饰品,迈着痞子式的步伐。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又说:“又想挨打了?”
话语间丝毫没有对年长者的尊重,甚至带着浓浓的不屑。
老太太一家人看到这几个年轻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脸色刷一下变的惨白:“缘缘缘分啊,哈哈,那个我们家里还有客人,先走了,再见再见。”
年轻人对着他么落荒而逃的背影吹口哨:“别走啊,叙叙旧呗。”
“哈哈哈哈。”
等人跑没影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才对童真说:“回家去吧小朋友,以后遇到他们态度强硬点,一家子欺软怕硬的东西。”
“好,谢谢。”童真捡起手机揣进兜里,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群年轻人已经离开了。
“去哪儿了,回来这么晚?”打开门就看到管陬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衣拿着水杯倚靠在门口的鞋柜上,身上还有些许水珠,看样子才洗完澡出来。
童真换下鞋子:“嗯。”
他衣服上还有被按在地上时粘上去的泥巴,管陬贴上去:“打架了?”
这种亲密的姿势,童真由内而外的抗拒,但又不敢推开,只能别开脸:“没有。”
他不爱搭理管陬,即使两个人身处同一空间,童真也当管陬不存在,该看电视就看电视,该写作业就写作业,况且管陬白天都不在家里。
只是今天……童真看着丝毫没有要换衣服出去的样子的管陬:“不上班?”
“担心我破产?”管陬整个人趟进柔软的沙发里,手上不停的按遥控板。
“那最好。”童真坐在床边,外面还在下雪,草地和树叶上都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衣。
管陬盯着童真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我们过年也是要放假的。”
“我明天回家。”童真并不是在请求,只是单纯的告诉管陬,我要走了。
管陬捏着遥控板的手一紧,又立马若无其事的换台:“好,不送。”
在两个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张家豪给管陬打来了电话,但是接起电话却发现是张仲杰用张家豪的手机打来的:“管哥,怎么样,那小子吃到手了吗?”
管陬皱眉:“干什么?”
“吃到手了拍几张照片给我啊。”张仲杰在那边暗搓搓的期待。
“滚。”
茫然的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张仲杰懵了:“哥,管哥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
张家豪问:“怎么了?”
“他叫我滚。”
“那你还不快滚。”张家豪夺过手机扔在另一边,他也不喜欢和张仲杰多呆。
童真回家的时候赶上下大雨,来接童真的是顾玦初。
他安安静静的靠在出站口的门框上玩儿手机,小卷发被吹得像个鸟窝,发尖扫在顾玦初的脸上的时候,顾玦初会直接将头发全部抹想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走啦。”手上是熟悉的触感,眼前是挂念着的人。
“不去和叔叔阿姨说一声?”顾玦初接过童真的行李:“怎么就这么些。”
由于出门急,顾玦初只拿了一把大花伞,童真举着伞尽量把顾玦初圈进怀里:“顾妈妈有做我最爱吃的菜吗?”
说到这个顾玦初就觉得自己肯定不是自己妈妈亲生的:“做了,全是你最爱的,都不问问我。”
“喂,顾妈妈,顾玦初吃醋了,说你虐待他。”童真拿出手机,一边说一边观察顾玦初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顾玦初一听就跳脚了,抓着童真的衣领要去抢手机,这时童真将手机屏幕朝向顾玦初:“骗你的。”
突然顾玦初板着脸,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童真,你不只是骗过我这一次是吧。”
童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认真打量并分析着顾玦初的话和表情,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哈。”顾玦初又突然大笑起来:“演技怎么样,可以当演员吗?”
一巴掌拍在顾玦初脸上,干脆,清脆:“疼吗?”
“疼。”
“那就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