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宁后退几步,“令殊姐姐,你喝酒了?”
“没,不小心溅上的,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陆希宁还想问是怎么溅上的,霍令殊就走开了。她越想越觉得,令殊姐姐就是去喝酒了!那么问题来了:她在哪里喝的?跟谁喝的?男的女的?
霍令殊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下来时,陆希宁正在卷面条,海鲜意大利面,不过她吃不了海鲜,所以海鲜都堆在霍令殊那份里,她就尝个味道。
霍令殊在陆希宁的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卷面条的手,嗯,不是很高兴。“真的没有喝酒,就在沙滩上走了一圈,撞见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就出了手,被酒瓶砸到溅了几滴。”霍令殊解释道。
“哪砸了?受伤了吗?”一听见霍令殊被砸了,陆希宁就把为什么不开心给忘了,站起来就要去掀霍令殊的衣服。
“没事没事,没砸到。哦对了,”霍令殊伸出左手摊开手心,“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手心里是一枚贝壳,蓝色的贝壳。
“在月光下它会发光。”就是因为会发光,才让霍令殊看到给捡了回来。
陆希宁其实很好哄,就这么一个贝壳,她看着笑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陆希宁就被自己母亲从床上拎了起来。
“妈,做个检查这么急吗?连觉也不给睡。”陆希宁揉揉眼睛,不情不愿地换衣服。
“大家都候着了,就等你,检查需要空腹,早点做完早点吃饭,不然你今天可就别想吃东西了,一直饿着吧。”
检查的过程对陆希宁来说特别无聊,好多仪器见都没见过,她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能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医生摆布,好在霍令殊也跟着一起去陪她,陆希宁做检查无聊的时候就捏霍令殊的手指玩。
食指叠中指,无名指叠食指,五个指头叠成一摞再一个个放下,霍令殊什么也不说,好脾气地任陆希宁摆弄。
林静淑都看不下去,觉得自己女儿这个举动太小孩子气,霍令殊包容了她这么久,也是厉害。
做完检查回到家,陆希宁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佣人将早已备好的餐呈上桌,林静淑让霍令殊坐下一起。
饭吃到一半,又有人送上了请柬,这次邀请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让陆夫人携爱女出席,落款是琼州姚氏。
请柬在手上停留许久,林静淑也没给出答复。陆希宁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若不是近两年上了学,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陆家还有个小女儿。这宴应下还是不应,林静淑有些头疼。
姚家在琼州的地位堪比陆家在绥城,更重要的是,姚家一开始就是制药起家,不像陆家在这方面是个半吊子,从陆希宁出生以后才开始涉足。虽然近十几年里砸了不少钱,但终究及不上姚家在这方面根深蒂固。
林静淑吃不准,还是得和陆怀章商量一下。心里念着事,林静淑匆匆用完就离桌了,霍令殊从陆夫人的神态里猜了个大概,只有陆希宁,一脸天真烂漫不知愁,在那里剔包子的馅心。
“阿宁,你上来一下。”林静淑站在楼梯口对陆希宁说。
陆希宁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嘴里还有半口蒸饺没咽下去。
“什么?”陆希宁从椅子上弹起,“参参加什么?我我我没参加过,我,能不去吗?”
“你别紧张,妈妈和你一起去。”林静淑按了按女儿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下午会有人过来送礼服,东西妈妈都会准备好的,你只需要等着赴宴就可以了。”
“可我,妈,我能不能不去?”陆希宁觉得自己不行,到时候她话都说不出来,不是给陆家丢人嘛。
“阿宁,请柬上写了你的名字,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让你一起出席,这里终究不是绥城。”林静淑语重心长地解释。
“那,那也行吧,但是令殊姐姐要陪我。”
“好。”
礼服送到的时候,陆希宁正枕在霍令殊的腿上晒太阳。热带的太阳,尤其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是最毒的,但陆希宁房间里的这面落地窗用了特殊的材料,阳光照进来只剩下了暖,让人舒服得想睡觉。
“阿宁,来看看新送来的礼服。”林静淑推门进来。
陆希宁起身跟着去衣帽间,中途又折回来把霍令殊拉上,“令殊姐姐,我不会挑,你帮我看看。”
走进衣帽间,林静淑指了指那一架子单独拎出来的礼服,“看看喜欢哪一件。”
陆希宁扫了一眼,小拇指挠了挠霍令殊的掌心,霍令殊为难地摇摇头,心说,挑武器我会,挑衣服我也不在行啊。
“这样吧,我挑几件你都试一下,看看哪件合适。”林静淑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也不为难她们,仔细比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陆希宁看着被挑出来的衣服,弱弱地问了一句:“妈,有不露肩的吗?”
林静淑闻言调侃:“那你干脆穿卫衣去,好不好?”
陆希宁嘀嘀咕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