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
许洛翎眼睛也痛,腰也痛,屁股也痛,也许是昨晚射的有点太多,甚至自己的叽叽也很痛,两条腿软绵绵的像两根面条,合也合不拢。
身上还盖着绵软的空调被,感受到小阿翎好像被什么束缚着,他掀开被子一看,一根漂亮的、白色的丝带还系在上面,那一瞬间,点燃了昨晚热烈的回忆。
因为射了三次,男人怕他身体受不住,从抽屉里拿出几根漂亮而又绵长的丝带。
记起楼淮初认真而又细心为他打上漂亮的蝴蝶结,绯红悄然爬上面颊。
身下的感觉到好像不是昨天晚上那张床,身上也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疼痛和那根束缚的丝带在提醒他,许洛翎会觉得,昨天晚上是一场绚丽到极致的美好春梦,他甚至想起自己故意缩紧后xue催促那个温柔的男人再快一些再用力一点。
害羞的绯红一点点爬上他的面颊,他看着华丽的吊灯,企图消化昨天那场激烈的性事。
门被推开,无声的走进一个人。
“你醒了?”
还是那个声音,是昨天晚上在耳边叫自己阿翎,问自己舒不舒服的人,他穿着丝绸的深蓝色家居服,上衣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他知道这件衣服下有着怎样的痕迹,而一枚小巧的吻痕又从领子里露出,显得格外性感。
许洛翎本是脸变红,现在连带着耳朵、脖子红成一篇。
他在害羞啊,真可爱。
楼淮初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也忍不住回想昨天晚上美好而令人满足的床事,他手上还端着一碗温热的红豆粥,放在了床头柜上。
楼淮初坐到许洛翎的身边,轻轻把他抱到怀里,许洛翎仍是一丝不挂,还带着羞怯的紧张极大的讨好了楼淮初男人的自尊,他摸摸怀中少年的头:“好乖啊,身上累不累啊?饿不饿?我刚刚熬的粥,还热着,等会喝还是现在喝?”
许洛翎红了眼,从母亲过世后,再没有过一觉睡到天亮,再也没有人在早上为他做过饭,也许是很久未曾被关心和疼惜,他想忍住眼泪,金豆子突然断了线似地掉下来,他粗暴的伸手擦了擦眼泪,把头埋在楼淮初的怀里。
“嗯?怎么了,突然撒起娇了?”楼淮初意外的抱着怀里的少年,他也是第一次留人过夜,加之少年讨人喜欢且房事实在和谐,心情愉悦的熬了粥,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大令人满意?
楼淮初像哄哥哥家的小儿子一样,却感觉到胸口有些濡shi,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把少年拥在怀里,拍拍少年的背,又摸摸头。
他亲了亲少年的发旋,还带着自己浴室里那瓶茉莉味洗发露的香气。
负面的情绪被男人温柔地抚平,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少年不愿意抬头,楼淮初只好轻轻咬了咬少年的耳朵,他的手顺着腰又摸到背,光滑的肌肤让人格外留恋。
许洛翎坐在楼淮初的怀里,在渐渐暧昧的气氛里,带有一丝疼痛的小洛翎渐渐又抬起头,自觉有些难堪,闷声说到:“我……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楼淮初轻轻收紧抱住少年的臂膀,听到一声:“谢谢。”
吃完红豆粥,又为纤细的少年穿上不大合身的衣服,宽大的连帽卫衣,堪堪遮住秀丽的性器,经历过情事的少年眉梢眼角好像带着一丝春意,若不是体谅,楼淮初认为自己还能再战几个回合。
又把人塞进被子里,打电话让秘书送一整套衣服来,他拿出已经让律师整理好的合约,放在床头柜上:“条例都写好了,公寓的过户我已经安排人办理了,旧房如果需要赔违约可以走我的账,其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一霎那,好像早间收到的感动变成了一把把尖锐的利刃,重重地刺在心上,许洛翎拿过那份合约,轻轻低下头,他也不知遇到这个人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那么温柔,又那么体贴,却又那么残忍,不给他留一点点幻想。
许洛翎忍住眼泪,用不那么颤抖的声音说:“我没什么想法了,谢谢您。”
听到这个您,楼淮初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别哭了。”
“我很喜欢你,”
“虽然我现状还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你什么,也许是你长得太好看,完全是我吃的风格,还是做爱让我太舒服,”
“虽然我不知道真实的你是什么样,起码现在我很喜欢你展露出来的样子——”
“合约还是要签的,起码这可以保护你,”
“未来一起过一段吧,我会对你好的,但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轻易交付真心,你很珍贵。”
“也许这段经历未来会变成让你难以启齿的回忆,但我希望这段时间里,起码你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