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玉京园。
被邱虎尾随了一路。
开酒店酒店客满，去公司公司关门。
几个小时里，黎非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从一开始对这件事本身的那种不高兴，化作了对霍韫启个人的恼怒。
然后一张机票直接去了机场。
人都上了飞机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
而且到了点，飞机也不飞。
黎非凡彻底爆炸。
他一个电话打霍韫启手机上，开口骂他：“姓霍的，你他妈几个意思？”
“不会放你走的意思。”这声音回复就在不远处。
黎非凡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霍韫启拿着电话弯腰走进舱门。
这一架吵了总共也没有一天时间。
但是等到晚上，黎非凡被一个金灿灿的手铐拷在床头的时候，他才彻底理解了霍韫启那句话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扯就哗啦啦响，一脑门黑线看着慢条斯理给他自己换药的男人。
“放开我。”黎非凡无语说：“你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
霍韫启丢开手里的钳子和纱布，走上前勾了勾他手上的东西。
笑：“这次出去订做的。”
黎非凡立马：“我告诉你我不玩儿啊，谁玩谁狗逼。”
霍韫启腰缠白绷带直接朝他弯下腰来。
在离黎非凡很近的位置停下，看着他。
低声说：“凡凡，我只是要你知道。”
“这世界这么大，我给你的自由是有限度的。”
比如离开，比如放手。
那是他永远不会赋予他的权利。
第84章
黎非凡被铐于床头, 身上的衬衫因为挣扎扭得乱七八糟的，开口说：“我连分手费都没要你的，你知道我这牺牲有多大吧, 别得寸进尺啊。”
“什么样的叫得寸进尺？”霍韫启坐在床边煞有介事问他。
黎非凡咬牙，又扯了一下被拷住的那只手, 在一阵哗啦的声响中瞪他道：“你明知故问。”
霍韫启的手沿着黎非凡的侧脸缓缓滑下去。
指尖轻轻挑开他的衣领, 问他：“这样？”
再继续往下滑：“还是这样？”
“流氓。”黎非凡义正言辞骂他。
霍韫启挑起嘴角，失笑, “你难道不是在想这个？”
黎非凡说：“在这种事情上如此信手拈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别人身上试过手。”
霍韫启在被黎非凡毫无逻辑找茬的时候，拿过旁边的衬衣随便披上。
听见这话, 停手问他：“所以是在生气这个？”
黎非凡某根敏感雷达瞬间触响警报。
他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危险地看着霍韫启：“你这意思，是你还真的跟人胡搞过？”
这样的黎非凡有丝丝缕缕的尖锐从他的骨子里渗出来。
眼底有火，灼红了眼尾与脸颊, 连带着这两年更显成熟了一点的五官都越更生动起来。
事实上黎非凡倒不是不信任霍韫启,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没出现的时候。
霍韫启既然不是一个能被控制的书里的人, 所以也就没道理为另外一个捏造的人守身如玉。
就凭他这身份地位, 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黎非凡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现在乍然想起这种可能性，念头就挥之不去。
以至于打量霍韫启的视线都带上了审视。
结果他的质疑刚冒头。
屁股就挨了霍韫启一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黎非凡火大。
霍韫启嗤笑一声, 低头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你该打。”
黎非凡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问：“所以之前确实是没有过喽？”
霍韫启就压着吻他。
吻到黎非凡瘫软呼吸不上来，手被铐着只能任人宰割的时候。
霍韫启退开一点, 一手撑着自己侧躺, 一手挑起一缕黎非凡散落的头发, 看着他迷蒙熏红的眼睛说：“当然没有，生气归生气，但这种怀疑你自己不觉得毫无道理？”
黎非凡侧头看着他，声音都被亲软了，开口说：“放屁，你分明是身经百战，怎么就毫无道理了？”
霍韫启笑起来。
他又稍微低下去，在黎非凡耳边说：“是啊，在你身上身经百战。”
黎非凡一抖，受不了他的气息全洒在耳边，忍不住往旁边挪。
下一秒又被霍韫启搂回去。
霍韫启看着他血红的耳朵，继续抵着他耳边说：“这话都受不了，自己浪的时候忘了？有次在窗边让你看着外面不肯，后来又抱着求我快一点，忘了？还有……别躲啊，你哪里我没看过，没亲过，嗯？”
黎非凡听着这些话，一整个爆炸。
脑子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