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霍韫启有时候冷不丁怼人的时候才是真的狠。
他领教了不是一回两回了。
偏偏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俩的哑谜，只是见他们站在这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听起来全是废话，但又显得莫名更亲近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笑。
这样看起来大多数没什么正形的黎非凡，没人会觉得他是真的不正经。
毕竟他是个转头就能问霍韫启：“怎么提早回来，不是说和庆和资产的老总有个饭局？”
“合作终止了。”霍韫启说。
黎非凡点头：“也好，我之前筛查项目书的时候就研究过他们的发展史，一直觉得他们的经营理念和霍氏其实差距挺大的，合作风险也高。”
黎非凡和霍韫启一起迎着冷风往回走。
声音在众人耳边也渐渐远去。
黎非凡或许自己还不清楚，如今他即是霍韫启身边那个亲近的人。
也是那个得体自信，连工作都可以和二爷侃侃而谈的存在。
他独一无二，不能复制，也不可替代。
只可惜黎非凡感冒都还没好全，妄图想取代他的人还真有一个。
如今他这个贴身助理差不多已经等同虚设，毕竟黎总、黎爷的名声在盛京是越叫越响，尤其是他此次去国外死磕下来这么一个大项目，冲着他本人想要合作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
他自己都不够忙的，霍氏那边之前又走了一个戴纬。
所以团队里新招了助理。
这事儿黎非凡知道的得还比较晚。
而且场合并不是那么合适。
当时是他刚好了一点，有一个怎么都不好推的晚宴邀请，他就去了。
他去了不说，秦百夜也正好在现场，所以免不了凑到一起。
“病好点没有？”秦百夜穿一身黑西装上下打量他。
黎非凡点点头，笑了下，“没事。”
秦百夜还是不满意，拉着他的胳膊皱眉说：“脸色还是不好，要不跟哥回家休养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随便你想住哪。”
当时晚宴人很多。
他们站的位置虽然比较偏，但基于他俩在外界一直被盛传是那种关系，所以此刻的举止在其他人看来明显亲密过头了。
只不过周围的打量和窃窃私语当事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而已。
巧就巧在，当晚霍韫启也来了。
他俩彼此都不知道对方也会来，毕竟黎非凡一直在家里养病。
而霍韫启的行程黎非凡不做助理其实就不怎么过问，但刚好这一天的行程他从高升那里拿到过，而且是没有晚宴行程的。
霍二爷这人走到哪里一向都是焦点。
他一出现周围人涌上去的很多，关键就在于他今天还带了人。
一个男人。
一个声称是霍韫启助理的年轻的，好看的男人。
霍韫启贴身助理黎非凡的名号谁不知道，前不久刚传出他搭上秦百夜甩了霍韫启，转头他果然就和秦百夜凑在了一起。
而霍韫启身边的助理也俨然换了新人。
这出热闹，可谓是吊住了在场每一位宾客的眼睛。
第72章
霍韫启这新助理也很有意思。
斯斯文文戴着一副细丝边眼镜, 因为走在霍韫启身边，被人恭维了一圈年少有为也显得不卑不亢，兢兢业业待在霍韫启身后, 对所有闲话置若罔闻。
偶尔还在霍韫启耳边低声提示着什么。
黎非凡听见耳边有人讨论。
“这没了一个姓黎的, 今天带在身边这位看起来也不差嘛。”
“指不定就是下一个黎非凡，听说霍氏用人最基本都是名校毕业，当初一个空降的黎非凡已经够特殊了，这新助理看能力保不齐比上一个还强。”
“不能，你难道没觉得这个新助理有点模仿姓黎的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黎非凡最著名的难道不是长了张会勾人的脸？他俩长得不像啊。”
“没说长相，就各方面，你看看他说话滴水不漏的样子。这有的人啊, 他越出色你越能看出他骨子里究竟藏了多少野心, 我告诉你, 这种人往往才是真想往上爬的。”
“说得像姓黎的当初不想往上爬一样。”
“诶, 还真就是, 你要真见过他跟在霍韫启身边做助理的样子，就知道差别在哪。姓黎的能力没得挑，可他要真想上赶着, 你觉得还有他和秦百夜那些传言？”
这些嘀嘀咕咕的声音偶尔会有几句传来。
旁边的秦百夜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他不轻不重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抬脚就要往门口那边去。
黎非凡一把拉住他, “你干嘛？”
“找姓霍的。”秦百夜回头看他，皱眉：“你之前跟在他身边名声就已经够不好听的了, 他今天还公然带着人出来, 我找他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