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阑打开盒子,果然跟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是块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表。但对于这些奢侈品,祝阑实在涉猎不多,连上面的英文字母都看不懂,更别提体会其中更深的涵义,于是他尽量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捧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祝阑Jing湛的演技在这一刻施展得淋漓尽致,以致于傅西康都会错了意。看着祝阑激动到捧不住盒子的手,傅西康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自己的品味还是能迎合当下年轻人的。
但祝阑此时并不知道,他在往后收表收到手抽筋的日子里,有多后悔做出今天的这个表现。
“时间也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出去吧。”傅西康扫了眼墙上的钟,走到镜子前稍稍收拾了下仪容,“你这身衣服选的倒是不错。”
“是傅哲帮我选的。”祝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傅西康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祝阑一番,而后点点头:“挺好的。”
祝阑本以为今日的晚宴主人翁会是傅氏父子,自己只用坐在台下鼓鼓掌意思意思就行了,然而这一切的假设在自己浑浑噩噩地被傅西康拉上演讲台时刹那间都被拧成了粉末,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祝阑缓缓挪动步子,想要往傅哲身后躲,却被铁了心要介绍“儿子”的傅西康一把拉扯到众人视线中。
他有些麻木地听着傅西康那些千篇一律的场面话,嘴角僵硬地扬起。台下闪光灯不断亮起,是些新闻记者在记录着这场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意义的晚宴,祝阑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觉得眼睛被刺得酸胀不已,但又顾忌着自己的不妥举动会落人口实从而影响到傅家,只能咬牙抗下。
所幸傅西康也不是个话多的人,该说的话都说完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众人得了指示后也渐渐散开来,祝阑见状正欲赶快溜下台,却不料被身边的人一把拽住胳膊。
“去把眼睛处理下。”傅哲从口袋中摸出一瓶眼药水放在祝阑的手心。
“多谢。”祝阑暗暗攥紧了瓶子,深深看了眼傅哲而后转身离去。
傅哲平时极少喝酒,但今天也算是半个东道主,自然是免不了被争着敬酒的,而傅西康似是有意锻炼他的酒量,因此在看到别人对自家儿子劝酒时,也并没有上前阻拦,就由着他们胡闹。
好在傅哲也有自己独到的拒绝方式,一番推辞下来倒也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回了家后樊艳梅还是有些不放心傅哲的身体,于是煮了锅醒酒的汤药。
“去把这个端给小哲。”樊艳梅敲敲祝阑垂着的脑袋,“你跟小哲也算是兄弟,别跟他置气了。”
祝阑看着那碗汤眼睛一亮,他正愁把药放在哪里,结果他妈就送来了醒酒汤,祝阑万分感激地与樊艳梅对视,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碗来。祝阑在樊艳梅欣慰的目光中上了二楼,而后飞快奔向自己的房间。
他记得许桓说把药放在了他的床头的抽屉里,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祝阑拿出了一包药倒入碗中,这种药无色无味,入水即溶,是极难搞到的货,当然效果也是十分的好。
祝阑深呼吸了几口气来平复下自己过快的心率,等心跳恢复正常时才面色平静地敲了敲傅哲的房门。
“这个是我妈给你煮的醒酒汤。”
傅哲接过碗就欲关门。
“现在就喝,我还等着洗碗呢。”祝阑抵着门催促,只有傅哲当着他的面喝下他才能放心。
傅哲喝了太多酒头本就晕的厉害,此时也没脑子去琢磨祝阑话里几分真假,于是仰头灌下汤药。
满意地看着他喝完,祝阑也不再多纠缠,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帮他把门带上。
接下来就是等着药物发挥作用了。
祝阑不紧不慢地洗了把澡,计算着时间再次来到了傅哲卧室的门口。
傅家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傅西康与樊艳梅住在一楼,傅哲与祝阑住在二楼,因此不用担心两代人之间互相打扰。有了这层原因,祝阑才敢任性妄为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祝阑敲了敲门,意料之中无人应答,于是他轻轻推开了卧室门,打开暗灯发现傅哲衣服还没换就已经睡着了,更确切的来说,是被药物迷晕了。
“傅哲?”祝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试探。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后,祝阑意识到药物已经生效。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颤抖着手去解傅哲的黑衬衫的扣子。
许是紧张的缘故,祝阑手抖了半天也没把一颗扣子解开。他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这平时自己脱衣服的时候怎么也没这种情况呢,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
祝阑虚坐在傅哲身上,修长双腿跪在两侧,低头小心翼翼地动作着。等到他把傅哲的衬衫扣子都解开的时候,傅哲没什么反应,祝阑自己倒是给整得面红耳赤。面前的男人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身材,健硕的八块腹肌昭示着这个男人不容小觑的力量,Jing瘦的腰部充满了韧劲,总而言之,这是一副不管男人女人看了都会为之赞叹的身材。
“看来平时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