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董,现在不能离开啊,你是今晚的主角,是应氏的代表。再说现在会场乱糟糟的,一定要有一个主持的人。”Diana劝道。
“应董,事出突然,难免会出现一些流言蜚语,还以为应董能和宾客们解除误会。”张思学意有所指道。
但应冠星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因为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他旁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话:
“应董和付溪的感情真好,都病得昏过去了,还抓着付溪的手不放。”
“太感人了。”
应冠星怒目回视,俞仕珣正依靠在应氏大门的玻璃门柱上,一脸感慨又羡慕的看着救护车的方向。他像是才注意旁边还站在应冠星,惊讶的说:“应先生你不在上面主持晚会,怎么跑下来了?有付溪在的话,应董应该没问题的,你别担心。”
这混账东西嘴上说着真情实意的东西,但每一个听在耳朵里莫名的刺耳。
应冠星转过头,不想自己被这人影响到,却见医生们正帮忙抬轮椅上救护车,应训庭的手掉出轮椅扶手,看似无力的耷拉着,却拽着付溪的手腕。
付溪像是生怕对方松手一样,立马跳上了车依偎在应训庭身旁。
他似乎在对应训庭说着什么,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强烈感受到他的焦急和心疼。
救护车上。
付溪靠在轮椅边,看到应训庭缓慢的睁开了眼,
“叔叔?”付溪将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在应训庭耳边,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敢惊扰的惶恐。
应训庭微微侧头,看着付溪,他没有力气说话,却觉得看着对方两人就交流了千言万语。
明明什么都没说呢,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付溪的眼中究竟读出了些什么,却自作多情的认为付溪对他有着全身心的在乎。
但他却被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动了,不禁想笑,于是嘴角也艰难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叔叔,你笑什么?”付溪见他居然笑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感觉好点了吗?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应训庭听到他语气中略带的埋怨,目光瞬间柔和了。他想说不用担心,但又享受起这难得的担心。
救护车拉着响亮的警报声,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驰,城市的灯火像烟花般在车窗外摇晃混乱。
驾驶座和后面的车厢坐满了陌生人,应训庭却觉得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付溪。
过了好半晌,应训庭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深深的缓慢的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玩笑的虚弱语气说:“你要来、医院……照顾我吗?”
“要的。”付溪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我已经让管家收拾了些衣物和日常用品送到医院来,晚点他应该就到了,我会找医院安排陪床,有什么事你方便叫我。”
“你、都想、这么多了?”应训庭讶然于他的果断和深思熟虑。
“是啊,照顾叔叔本来就是应该的。”付溪看他流了那么多汗,嘴唇都干裂了,害怕他痛脱水了:“要不要喝点水?”说着就去找医生要水。
应训庭扯了一下他的手腕:“不用……”此刻他才发现从宴会出来到救护车,他还一直攥着付溪的手腕没松,白皙的皮肤上都攥出了五根手指的青紫痕迹。
“对不起……”应训庭松开手,将付溪的手腕躺在自己的掌心,深深自责。
付溪被这三个字惊了一下,觉得他未免有点小题大做,笑道:“这有什么,当时你情况特殊大概是需要一个抓取物缓解疼痛感,还好叔叔抓的是我,换成别人就麻烦了。”
他见应训庭眸中的不赞许越来越浓,赶紧解释道:
“其实一点都不疼,真的!倒是你的手,是不是都僵硬了?”
付溪说着就去掰开应训庭的手指,确实已经僵成一个握抓的形态了,赶紧揉揉搓搓活血。
应训庭垂眼看着他忙活个不停,那神态实在太过真诚专注,浑然天成的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扶相持像老夫妻一样生活了几十年。
应训庭反手拉住付溪的手,将他带向自己的怀里,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几乎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付溪,我不会放手了,哪怕是与世界意志对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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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BY幸闻
文章ID:5383094
临近高三,许亦北从外地转回老家城市的高中,打算做个斯文人,绝不搞事的那种,
可惜他的旁边坐下了那位纹着两条大花臂,每天都在想怎么搞钱的全校头号问题分子应行,计划全TM崩了——
许亦北考试,应行卖补考笔记;
许亦北跑步,应行卖摔伤急救包;
许亦北数学不及格,应行卖数学第一的自己……
许亦北冷脸:狗东西,迟早让你栽我手里。
然而后来的某天,许亦北拦住应行,状似不经意地问:“买断你,敢不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