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冠星偏过头,正好看到付溪在眼底绽放的笑容,甜腻如饴糖沁入心底,化作一丝丝晶糖蔓延、融化。
应冠星突然听到耳膜上震动的心跳声,属于自己的、有力的、逐渐急促起来的心跳声,接着血ye也激勇起来。
“我……”他嘴唇发干,下意识的舔了一下。
“明天是周末,把房子选了。”应训庭直接把事情定了,同时转头对管家说:“张伯,该吃晚饭了,让人上菜。”
张伯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应冠星如梦初醒,快速抽回被付溪握着的手臂,捂住额头处的发际线,掌心是密集的冷汗。
“老宅挺好,我不觉得麻烦,不用买婚房。”
“冠星,不要任性。”应训庭沉声道:“买婚房有助于你在公司站稳脚跟,百利无一害!”
“不是任性!”应冠星高声驳斥,霍然起身,和付溪拉开距离后,鼻息间远离了那股会让他混沌的香气,他才觉得头脑清晰了一些。
“我……”应冠星深吸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刚才的样子就像一直应激的猫:“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还应该多……考虑一下。”
付溪也觉得他一惊一乍的有点反常,但他心里只想着如何让应冠星答应买婚房,没有做他想。
付溪发现应冠星拒绝的态度并不如以往决绝,毕竟以前他提出个什么建议,有时候话还没说话就被应冠星不耐烦的否决。
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付溪也站了起来,刚张嘴就顿住了,如何才能说服应冠星?最合理的两个理由已经被应冠星拒绝了。
“先生,可以吃饭了。”管家张伯和保姆佣人已经张罗好饭菜,食物的香气飘散在客厅中。
“先吃饭。”应冠星转身要走。
付溪看他逃也似的步伐,想也没想就把人拉住,没过脑的话倾倒而出:“冠星,我们同居后我也能好好照顾你,给你洗衣服做饭,和你一起分担公司里的烦心事,我,我……”付溪实在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理由当做筹码说服应冠星,洗衣服做饭这种事保姆做得比他强多了。
分担公司的烦恼?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搞笑。
“我还可以……”说不下去了,付溪绝望了。他的存在对于应冠星来说就是不可原谅的,就算他有再多的本事撞上应冠星这堵南墙都是枉然。
可以什么?
应冠星却因为这没说完的半句话停下了脚步。
付溪无力的垂下头,感觉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后脑勺凉飕飕,就像地狱的Yin风吹了过来。
应冠星看不到付溪脸上的表情,但是刚说出那样一句话又低下头,是害羞了?
在他眼底是付溪葱白般的细长颈项,颈侧Yin影处凹进的小窝,半遮于衣领中。
可以什么?
付溪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家伙能做什么?不添乱就算好的了,但是后半截没说出的话就像一副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
繁忙工作一天后回到家,整洁干净的房间内,付溪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在等着他。
吃完饭,收拾好剩余的家务,然后再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就该就寝了。
同居后,他们又是彼此的未婚夫,以付溪对他的迷恋程度和占有欲,肯定会要求跟他睡一个房间。
“我还而已”的后半句,一切都在不言中……
“洗衣服做饭这种事有保姆,用不着你动手。”应训庭几乎是生硬的说出这句话。
付溪悲伤的点头认同,他确实很没用。但他不能气馁,小命就靠着这个任务续了,说什么也要让应冠星买婚房。
付溪绞尽脑汁想再找个理由劝服应冠星,却发现所有路都是死胡同,他茫然间抬起头,见应冠星双目沉沉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等着他说什么。
“我……”付溪惊奇的发现,自从他说了会帮应冠星洗衣服做饭后,这家伙就停住脚步没走了,难不成他是想让我夸下海口,以后用家务活折磨我?
管他是不是这么想,先画的饼再说:“可以不要保姆,毕竟只有我和冠星两个人住,我会学着做家务……”
“好了!”应训庭冷斥了一声,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怒气,面容依旧冷静的说:“该吃饭了,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看房子。”
“嗯……”应冠星含糊的应了一声,他也不清楚自己回答的是吃饭,还是去看房子。
这是答应了?付溪没想到这样竟然成了,激动得一把抓住应冠星的手说:“冠星,你真好。”
应训庭听到那个轻微到掠过耳朵就消失不见的“嗯”,还有付溪欣喜若狂的样子,双手手紧紧攥住轮椅的拉杆。
“叔叔我来推你过去。”付溪看到应训庭攥紧拉杆的手背青筋崩起,以为他不舒服,赶紧走到他身边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菜。”
应冠星看着付溪推着应训庭走远,头也不回,亲密无间的氛围就像跟刚才对他激情表白的人不是同一个。
应冠星皱紧眉头,原本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