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学,你来干什么?”应长岭脸色沉了下去,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张思学。这个秘书当初还是他挑选进公司的,结果却成了应训庭最忠诚最得力的一条狗。
张思学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向急救室门口。
“张秘书,你……”应冠星立刻甩开阿彬,他看到张思学身后跟着两名律师打扮的女人,后头还缀着十几名黑衣保镖,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付溪也有些怔,律师的出现就很奇怪。这很可能意味着应训庭早就留有一手,可原著中没有这个剧情啊。
张思学朝微微颔首:“应经理,付先生,稍安勿躁。”说罢径直走到应长岭面前,顿住:“应老费心了,董事长之前立了遗嘱,并已到公证处公证。”
两位女律师适时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立在张思学身旁,满脸司法人士的严肃冷冰。
十几名保镖在急救室门口一字排开,把那些想踹门的人拦得严严实实。
应长岭看着三张比石头还冷硬的脸,血压跟抽泵机似的往上涌。
“什、什么,立了遗嘱?”
“这不可能!”
应氏那群老蛀虫瞬间慌了,应训庭年纪轻轻,之前只说是身体不适,怎么可能立遗嘱还公证了。
对啊,这不可能。
付溪记得系统亲口对他说过,应训庭是突发死亡,根本没来得及立遗嘱,所以应氏才会在他死后乱成一锅粥。
张思学:“如果董事长真的不幸离世,我会在此当众宣布遗嘱。”
“我的天,急救室里的居然是应训庭,他那么年轻居然要死了?”
“怪不得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来抢遗产的。”
“这群家伙怎么好意思来抢应训庭的遗产,听说整应氏是应训庭一个人扛起来的,应氏一大家族的人全靠他养活,结果快死了这群人不仅没有半点感恩,还要冲进急救室抢遗产,哎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应长岭饶是见惯的大风大浪,也遭不住有人当面撕他的脸皮。这群人看热闹的家伙嘴上说着应氏、应家人,眼睛却全都盯在他一个人的脸上。
那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像刀子切割在他脸皮上,火辣辣的痛。
“应老,这、这怎么办啊?”
“遗嘱里的分配肯定没我们的份儿,这可不行,应老你是答应了我们的!”
“闭嘴!闹什么闹,立了遗嘱又怎样,公证了又怎样,反正他今天必死无疑,遗嘱之后的Cao作可不是一个死人说了算。”
应长岭深吸一口气,让颤抖手臂平静下来,他侧头瞥了眼急救室的门,心头冷笑不止,你以为只有你留了后手吗?
等他拿到遗产,这些外人的置喙又算得了什么。
付溪和应冠星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应训庭不久前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在南苑,为了订婚一事,应训庭让应冠星二选一:
如果同意在一个月后和付溪结婚,他不仅主动让贤应氏的管理权给应冠星,还会将手头60%的股份平分给应冠星和付溪。
如果不同意结婚,他会将股份分出25%给应冠星,剩下的35%给付溪。
付溪和应冠星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过。
他们都以为的玩笑话,居然是真的。
应冠星的身形晃了晃,他一直很怨愤叔叔对自己和付溪的区别对待。
而这今天这场闹剧才让他发现,叔叔对他才是真正放在了心上,他竟然把如此庞大的遗产留给了自己。
为了防止遗产被分割,为了稳固他在公司的地位,将股份平分给他和付溪才是最优解。
叔叔欠付溪父母的恩情太大,为了报答恩情,他不得不把赌注压在自己身上。
付溪虽然分到了将近五分之一的股份,但付溪爱他如狂,不论如何股份都会回到自己手上,而为了股份就算他不和付溪结婚,也会照顾付溪一辈子。
应冠星不知道该说应训庭机关算尽,还是呕心沥血才想出了这个万全之策。
即便心中还是有些不甘愿,但想到叔叔已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没什么好怨言的。
如果这就是叔叔的意愿,他理当遵守。应冠星放低了声音,第一次尝试用温柔的语气对付溪说:“付溪,不论以后如何,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付溪:???
那倒也不必,马上就有新靠山来照顾我。
第6章 新大腿出现
场面僵持犹如沸水的临界点,就差添最后一把柴。
而这根柴的着火点还紧闭在急症室内。
一刻钟过去了,急症室仍旧静悄悄,完全不顾门外人有多么煎熬。
之前围过来的吃瓜群众已经被驱散了个干净。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擦着额头的汗,小跑到应长岭身边:“应老,我已经重新安排好保安守好各个入口,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应长岭的脸色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