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志雄他们表情震惊,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顾南顾不上他们,转头狠狠瞪着宋秘书,“你们这在搞什么,手段也太卑劣了吧?!用一家小小的陶瓷生产长来糊弄我们,哼,别太小瞧我了,你信不信我一个官司能把你们告得倾家荡产?”
听到顾南这么说,顾志雄彻底傻了眼,追问道:“南南,你在说什么,糊弄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南顾不上他爸愚蠢的问题,继续咄咄逼人,“给我把顾正卿叫过来,我跟他当面谈,顾氏既然在老夫人的名下,他就别想据为己有!如今只拿出一家小小的陶瓷厂,打发乞丐啊!”
宋秘书表情未变,继续说道:“是你们误会了,当初顾夫人骑在老夫人名下的就是这家陶瓷厂,顾氏的所有资产和开展的业务全部署名在顾总名下,是顾总的私有财产,除非是他的本人意愿,否则绝不可能转让给你们。”
顾南脸色彻底白了,瞳孔放大,像是见了鬼一般,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顾氏不是老夫人的吗,怎么可能是顾正卿的私有财产?你们一定是在糊弄我!”
律师闻言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顾总,早就料想到了你们的反应,念在曾是亲人一场的份上,特意把公司所有权的复印件给你们看一下,不过请你们不要外传。”
三姑和大伯再愚钝也听明白了,心中十分惶恐害怕,见文件递了过来,立刻伸手去夺。
“撕拉”一声,文件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顾南试图去拿,却被三姑和大伯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手。
顾南脸色漆黑,恨恨地咬了咬牙。
大伯和三姑根本看不懂,只是来回的翻。
顾南忍了又忍,等他们看完才把两份撕开的文件拿了过来。
他越看脸色越白,看到最后一页的签名时,脸上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律师压低声音说道:“顾先生,这份文件并没有任何问题,顾氏是顾正卿的私有财产,跟顾老夫人并无一丝瓜葛。”
“闭嘴!”顾南忍无可忍,把一腔怒气发泄到了律师身上,他表情狰狞,眼睛赤红,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没了刚才斯文儒雅的模样。
律师被吼蒙了,他心中愤懑,但由于顾南还是他的客户,出于职业素养,他只能拼命忍耐着。
顾志雄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顾氏是我们顾总的私有财产,属于顾老夫人的只是一家陶瓷厂,之前一直是我们顾总代为经营,现在既然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顾总便把陶瓷厂还回来了。”宋秘书依旧态度很好地说道:“顾总绝对不会私占属于顾老夫人的部分,但也请你们不要再肖想顾氏了,如果你们有任何的问题和不满,欢迎用法律手段来表达诉求。”
顾志雄彻底慌了,两腿发软,向后倒去,若不是还坐在沙发上,他连最后一丝体面也维持不住。
三姑也听明白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志雄,拍着大腿像个泼妇一样吼道:“二哥,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可好,我们折腾了那么久,就得到了一家小小的陶瓷厂,早知道就不和顾正卿撕破脸皮了,他现在不管我们了,我们可真是一无所有了!”
大伯也说道:“对,二弟,这件事你要完完全全地负起责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公开发表道歉声明也好,负荆请罪也好,必须求得顾正卿的原谅,你也听到了吧,顾氏是顾正卿的所有财产,没了他,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活?”
顾志雄看着当场翻脸的两人,喃喃道:“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你们不满他很久,早就想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三姑和大伯被顾志雄揭了老底,脸色难看。
大伯拉不下脸,但三姑可以,她嚷嚷道:“谁说的?你在外包养情妇,养私生子几十年都不回来,正卿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有多优秀,我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你挑拨,我们怎么会逼他和顾家断绝关系?!”
顾志雄被这番话气得肺叶子疼,全身颤抖着,“你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一个个对顾正卿怨言那么深,大哥,你不是因为侄子被辞退的事情,还想要去公司大闹吗?三妹,你也是,天天说顾正卿吝啬,顾氏落到他这个玩意儿手里肯定会越来越败落。这些说过的话你们都不认了,现在跟我说这些,你们还要脸吗!”
大伯和三姑被说得脸面上挂不住,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三姑说道:“我们也就是说说,又不会真的采取行动,要不是你煽风点火,我们能彻底和正卿撕破脸皮吗?还有,你也别在我这儿装慈父,为了得到顾氏,联合我们把你亲儿子赶走,这是亲爹能做出的事吗!你之前还喜气洋洋的,现在看事情不成就翻脸不认帐了,你这老脸老皮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顾志雄本就心堵,听到这番话,气得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江月华连忙过去搀扶他,目光怨恨的瞪着大伯和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