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这个,一次两片。”傅越又拿出一管药膏,“这个……你一会儿自己擦吧。”
顾盼秋接过药膏,笑眯眯地说:“谢谢傅总。”
傅越不吭声,像是一条执行完任务的军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顾盼秋对着镜子擦药,他费劲地够着藏在衣领里的后肩以及肩以下的地方。
傅越瞥了一眼,想帮他,又觉得帮忙擦药有些过于亲密了。
恰在此时,顾盼秋回眸看向他,shi漉漉的眼睛求助他:“傅总,你帮帮忙吧。”
傅越明知故问:“够不到么?”
“嗯。”
傅越走过去拿起了药膏,他一只手撩起了顾盼秋的小卷毛,另一只手涂了药,沉声说:“菠萝那么好吃?”
镜子里,在手摸到顾盼秋纤细的脖子那一刻,傅越耳朵又红了。
顾盼秋看到了傅越泛红的耳朵,无辜地说:“嗯,超好吃。”
傅越认真地涂着顾盼秋雪白的后肩,他看着这点点的红痕,又看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倒影,只觉得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马,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身体交叠的画面……就好像他在咬顾盼秋后颈一样。
而顾盼秋似乎有些不舒服,他不老实地扭了扭身体,扭的傅越整个人都变热了。
傅越闭了闭眼,沉声说:“别动。”
傅越一瞬间有些凶,顾盼秋乖巧地从镜子里看傅越浓密的眼睫,说道:“好的,哥哥,我会乖乖的。”
作者有话说:
秋秋好可爱,傅越快咬他!你可是alpha!(误)
歌词出自《晚风心里吹》——阿梨粤
第19章
枕肩
要是他现在醒了,该怎么办呢?
深夜,傅越冲了个凉躺到床上,回荡在耳边的还是顾盼秋那句「哥哥,我会乖乖的」。
乖乖的?
这人可一点都不乖,给他涂个药都在撩人,可他放软了声音对自己笑,那无辜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顾盼秋只是在营业,还是说……真的对他有好感?
傅越看不懂顾盼秋,愈发觉得顾盼秋捉摸不透又神神秘秘,从前网上对顾盼秋的风评并不好,而他现在却连自己是否是啾啾的父亲都没搞清楚。
可他明明知道这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探不到人家的真心在哪里,却还是想要去一点点靠近顾盼秋。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把房间里的摄像机关掉了,傅越翻来覆去没睡着,便走到客厅里接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站在落地窗前看海岛的夜景。
夜空里没有星星,乌云密布,似乎要下大雨了。
隔壁隔间睡在豪华大床的顾盼秋听到声音也悄悄走了出来,他看到落地窗前的人影,轻声说道:“傅越,还没睡呢?”
傅越回眸,问道:“你过敏好些了?”
“我好多了,谢谢你帮我买药。”顾盼秋捧着水杯站在傅越身边,“傅总经常和人来总统套房约会吧?”
傅越冷哼,意有所指:“我可不是你。”
顾盼秋委委屈屈:“冤枉啊——”
傅越没吭声,又接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没再和顾盼秋聊天,独自走回了房间。
顾盼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笑,心想傅越这人可真是正经。
晚上小海岛下了大雨,顾盼秋睡得很沉,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
梦境的内容是他去世前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窗外下了瓢泼大雨。因为不能说话,他心情很差,用纸笔给医生写字看:我还能唱歌吗?
医生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可惜。
顾盼秋在梦里急切地写字,因为太用力,笔尖划破了白纸:你和我说过,做了手术我就会康复的!
医生无奈地说:“对不起,顾先生,你的病……扩散了。”
顾盼秋那一瞬间心情沉入了海底,他从梦中惊醒,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一声闷雷炸裂在天际。
顾盼秋睁开眼,胸口还是闷闷的,压抑又沉重。
啾啾被雷声吵醒了,他有点害怕,挪动着小身体靠近了顾盼秋。
“爸爸抱抱。”
顾盼秋这才回过神,他把啾啾抱在怀里,手掌捂住了啾啾的耳朵。
啾啾哼唧了几声,又睡过去了。
顾盼秋低下头看了看啾啾熟睡的面容,在啾啾的的眼里,爸爸的怀抱就是他的避风港,他对顾盼秋的依恋,也让顾盼秋感受到自己有被啾啾深深爱着的。
他把啾啾抱的更紧了一些,蜷缩着身体又睡了过去。
暴雨过后,海岛风和日丽。
嘉宾们结束了行程在一早坐上了回B市的直升飞机。
傅越一只手拖着自己的13寸银色行李箱,另一只手拖着顾盼秋的16寸蓝色行李箱,独自走在前面,把箱子递给了工作人员,上了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