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怎么样?”郑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苏衡想了又想,才回答:“她Jing明能干又热情善良,心系家国,其他的不了解。”
“你看不上?”郑鹰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点生气,苏衡竟然没说她很美。
苏衡乐了,搬完东西反问:“大邺美女众多,我都要看上么?”他要敢看上洛秋娘,钟昕就敢咬死他。
郑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锦盒,问:“这个她会喜欢么?”
苏衡打开锦盒看到一根祥云纹的桃木簪子,中肯地评价:“做工不错,只是,桃木是用来辟邪的吧?”
郑鹰垂着眼帘,将簪子收好,闷闷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她会喜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衡关上药舍门,刚要进空间,忽然听到敲门声,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又回来?”
“谁又回来了?”刘钊站在药舍门外,打趣道。
“刘大人请进。”苏衡特别镇定,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刘钊进了药舍,开门见山地问:“衡儿,你实话告诉刘叔,郑鹰到底是什么人?”
苏衡吃惊得很自然:“他是刘叔的手下,坠鹰峰营地的哨兵啊。”
刘钊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衡一时间哭笑不得,竟然生气了。
……
第二天一大早,苏衡神采奕奕地晨跑,路过机关房时,竟然听到里面的讨论声,他们不会真的通宵了吧?这是什么工匠Jing神?
正想着,机关房的大门打开,鹿鸣涧的工匠们捧着厚厚一撂纸页,从里面出来,见到苏衡,立刻行礼:“苏军医,早!”
“辛苦了。”苏衡回礼,打过招呼继续跑。
等到他第二次经过机关房时才知道,鹿鸣涧的工匠们已经骑马从采药小路离开了营地,好在坠鹰峰食堂早有准备,给他们打包了干粮在路上吃。
赵先机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围着苏衡又蹦又跳:“衡哥,那些工匠们真的好厉害,这次我真的学到了许多东西。我现在就去报告刘大人,可以定下建桥人选了。”
“去吧,”苏衡拍了拍赵先机的肩膀,“也让他们瞧瞧我们坠鹰峰赵机关师的厉害。”
赵先机更乐了,一蹦一跳地去找刘钊。
半个时辰后,刘钊在校场召集了所有人,当众公布建桥工匠人选、以及日常保障的人选:“下第一场大雪以前,我们要把木桥建好,再下山大采购几次,保证囤够物资好过冬。”
“是!刘大人。”军士们齐刷刷地回答。
两日后,坠鹰峰派出的工匠和军士们,带上足够的物资,最先到达gui背雪路,腰间系上粗麻绳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按照图纸所示,在岩壁和崖边凿支撑点。
为了工匠和军士们能更好地完成任务,陈牛还带着两个伙夫,在崖边准备一日三餐。
而鹿鸣涧工匠回到营地,向陆百川把木桥的来龙去脉说得简明扼要。
陆百川看完以后,立刻召集军士们在营地附近的安全区域砍树伐木,工匠们照着图样切割好木料,开始装马车。
八日后,鹿鸣涧工匠和军士们驾着马车队,到达gui背雪路附近,惊讶地发现,坠鹰峰营地的岩壁开凿速度比他们想象得快很多。
恰逢老天给力,每日都是晴天,两个营地的工匠们通力合作,终于在七日内,把移动木桥安装完工。而后,又开始着手一脚鬼路的木桥。
眼看着一日凉过一日,工匠们生怕第一场大雪提前,日以继夜地赶工,终于在第二十七日完工。
等他们各自回营地的第二天,一大早就飘起了雪花。
更重要的是,因为前置的保护措施足够细致和到位,两座木桥完工,并没有工匠和军士们因此受伤。
为此,两个营地的百夫长都给了嘉奖。
对于赵先机来说,能参与两座木桥的设计和制造,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荣幸和特别的经历,尤其是鹿鸣涧工匠们对他毫无保留地指点,更令他受益匪浅。
苏衡给赵先机的奖励很特别,召来一只蓝嘴长尾雀,让它在赵先机的肩膀上待了一整天,任他满营溜达到处显摆。
坠鹰峰的军士们起哄着,要苏衡开发厨房新菜色,作为奖励。
苏衡去后厨库房转了一圈,指点陈牛,做了一大锅热腾腾的酸汤肥牛饭。
当天中午,军士们又一次吃嗨了,因为做成木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吃到苏衡指点的新菜色,那是意外之喜,必须吃饱吃好。
……
几乎同一时间,一列长长的马车队伍,正经过绥城,向无当山进发。
这列车队不是别人,正是黑骑右将们。
黑骑右将望着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山路难行,雪路更难行,这种天气,想到一脚鬼路和gui背雪路,心里就直打鼓。
一名黑骑前来禀报:“大人,雪开始变大了,我们是原地休整,还是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