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华被搁在旁边,纳了会儿凉,忽然眼眸一转,瞥见沈睿手中提着的小皮箱,眼瞳骤缩,尖叫着朝沈睿扑过去,“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要告诉你们擅闯民宅,随便搜刮别人的财产!”
瘦弱干枯的身板子移动起来却飞快,眨眼就扑到沈睿面前要去夺小皮箱。
沈睿灵活一闪,往侧边迈了几步,挑挑眉,有些严肃。
由于沈睿的轮廓生的棱角分明,剑眉往上一挑,那威严就入天上说下凡的判官,光站着就气势虹虹,骇人于无形之中。
他说:“李女士,你是要袭警?”
李彩华让骇了下,愣了片刻又准备要闹起来了。
“李女士,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有事情还是坐下来一起说个明白比较好,免得多一项罪名。”周元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沈睿过去坐,“不管有没有问题,袭警总是不太对。”
沈睿拿着小皮箱走到周元旁边坐下来,压低声音说:“打开看来,和死者死亡的那天丢失的衣服对的上。”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没刻意压成两人的密语,也没大声到要昭告天下,却足够震慑李彩华。
李彩华站在原地许久不动。
周元和沈睿两人也没打搅她沉默的世界,两人整齐划一地看着她。
这场景,如果让外人看到,会觉得静的诡异。
许久后,估计是心里铸造的世界终于崩塌了,李彩华踉跄着跌坐在地上,表情入罗刹,眼神如盐眼刀,看向周元他们的时候,想要一刀刀剜过去。
可惜对面坐着的两人,淡定的像是穿了铠甲。心无祸害,便能刀枪不入,天塌也不怕。
“冷静了吗?冷静了,就烦请李女士坐下来,一起聊聊。”周元轻轻地开口。
李彩华站起来,深吸口气,有些事情还没有到结局,那就是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重新作坐了下来,尝试把这屋子里的主权重新把握在自己手里,沉着声:“警官,如果有人入室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擅自乱找乱翻,甚至还带走这屋子里的财产,是不是抢劫?”
“是这样没错。”周元说,“可是……”
沈睿伸手进口袋,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搁在李彩华面前:“很不幸,我们带了搜查令。”
李彩华瞪眼欲裂。
话音落下,沈睿自然而然地将手伸进周元的口袋里,从里边掏出两副胶手套。
戴上。
当着李彩华的面,打开了小皮箱。
小皮箱里放着四套不同风格,打眼看过去就不太昂贵的衣物。
沈睿:“李女士,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吗?”
李彩华僵坐着,没回应。
沈睿:“听你女儿说,你经常三更半夜就穿着这些衣服玩制服诱惑?”
李彩华身体一颤,难以置信:“岩岩对你们说的?”
沈睿:“你女儿比你诚实多了。”
李彩华深吸口气,终于是认命似的闭上眼,声音似是苍老了好几岁。
她说:“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抓我。”
“因为我们想要知道你的动机。”
五年前,一个无风乌云蔽月的夜里。
气压有些低,心情有些闷,叫人情绪就如跳动心脏监控仪,起伏不定,捉摸不透。
离婚后不到五个月,李彩华和刘文一起开的服装工厂,因为李彩华的撤资,经济的不景气,很快就倒闭了,工厂能卖的仪器很快都被刘文给出手掉。
可工厂里有一台上了年岁的龙凤牌缝纫机,是当年他们开厂时,李彩华的妈给她的“传家之宝”,离婚的时候没带走,现在工厂倒闭了,李彩华想要要回来。
给刘文电话,让他给捎带去,却让刘文给拒绝了。
刘文怨恨李彩华做事太恨,张口就骂:“要拿自己去,我没义务给你拿。”
李彩华也是一肚子火,只能开车自己回去已经人去楼空的工厂。
那时轮到她和女儿见面,便把刘岩给带上,不曾想,刘岩手中戴着的手绳断了,掉在工厂里。
回家后,李彩华才发现,就给李芳电话,让她帮忙去找一找。
工厂还没倒闭之前,李芳是工厂里的工人。
李芳能干能吃苦,和她关系不错,李彩华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说。
可找了许久,李芳还是没能找到,只能给李彩华打电话了。
没办法,那条手绳是刘岩出生的时候,她妈亲自给编的,还去找大师给开过光。
别扯她迷信,有些事情信则有,不信就无。
她信那条手绳是女儿的护身符,不见了就会出事。
况且从工厂回去后,刘岩就在家里摔了。
这便让她不能不信了。
李彩华只能赶过去工厂和李彩华一同寻找,可工厂太大,也不知刘岩的手绳到底掉到了什么地方,两人一边找,一边聊起天来。
李芳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