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河琢磨半天,回过味来,他这是被楚静安套路了啊。
这小子之前绝对是演的,什么淋了雨的狼犬,一切都是假象。想当初,楚静安化名林争时,为了赖在宴云河身边,差点编出个生身父母来。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还一直以为这小子老实木讷,其实楚静安Jing得很。只不过一直以来少有表情,话也不多,才渐渐形成后来在宴云河心中的形象。
想通这一点,宴云河再看楚静安,这哪是什么狼犬,怕不是狼崽子成Jing了。
迎着宴云河怀疑的视线,楚静安坦坦荡荡,甚至也递过来个疑惑的眼神,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宴云河也不能因为怀疑楚静安演戏,就发作他,这次也只能随他去了,不愧是未来在战场上的不败将军,够狡诈。
第57章
◇
心思
虽然看穿了楚静安的小把戏,但宴云河并没有直接揭穿,反而在楚静安离开时,也送了一个望远镜给他。
楚静安接过望远镜,握在手里,沉默半天,宴云河都怕他那小脑袋瓜子再想出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忙道:“之前你送我很多东西,这个就当回礼了,有来有往才算做朋友嘛。”
“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宴云河没想到楚静安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一愣之后回道:“有吗?我觉得这都是正常的来往。或许是你以前体会少,才有现在这样的感觉。”
看楚静安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宴云河有些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头,“再说了,你都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每个人都这样?也就是你,换个别人敢这样,我早赶出去了,怎么还会送东西给他?”
楚静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是特殊的?”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是绝无仅有的。”宴云河想到楚静安身上的谜团,他始终有种直觉,楚静安或许和更文系统有着一些联系。
楚静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的喜悦和之前的低沉有着rou眼可辨的区别,宴云河甚至觉得之前的楚静安是难过的。
可楚静安为何会难过呢?宴云河不敢细想,他将楚静安对他的感情归类为雏鸟情结。等楚静安能够真切地体会到所有情感的时候,或许他就不会只为自己而难过了。
想再多也无用,宴云河觉得相比起来,还是地里的玉米苗比较可爱,暂且将这让他头大的情感事宜放到一边,这世上,只有种田不可辜负。
楚静安一到家,就被父亲楚海德叫了过去,他们之间的谈话向来乏善可陈,楚海德轻易不会和这个儿子闲谈,谈了也是给自己找气受,就一直不咸不淡地相处。
反而双方都舒适,所以每次楚海德传唤楚静安,必然是有非见不可的缘由。
果不其然,楚海德一见楚静安,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又去见忠王了?”
楚静安向来不吝于向家人展现他对宴云河的喜爱,此时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接点头应是。
楚海德感觉自己又有些气血上行,赶紧深吸口气,道:“王庄种的那什么高产作物,是真的吗?”
楚静安看看楚海德,“我也不知道,得等秋收后才能知道具体产量。”
“你整天去王庄那边,忠王就没和你透露几句?”楚海德又问道。
楚静安一张面瘫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配上他说的话足够让楚海德生气,他说:“我是去看忠王的,对他地里的东西不感兴趣。”
楚海德怕自己要棍棒教育这个儿子,赶紧挥手让他滚了,自己理了半天气,觉得想从楚静安那里得到答案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将混账儿子放到一边,楚海德忍不住想起今天见邓术时,邓术说的话。
侍读学士邓术说是楚海德的心腹也不为过,今日朝会之后,邓术拉住楚海德,连问候都来不及,单刀直入道:“此陛下危急时刻,左相大人何故踌躇不前?”
楚海德双眉不自觉皱起,“邓大人此话何意?”
“今年秋收王庄即将丰收,良种一事必将天下闻名。且下官前几日又见《百姓字典》一书,此也必定会青史留名,如此声望加持下,忠王离皇位也就一步之遥。”邓术语重心长道。
楚海德不意邓术竟会将此话直接说出,脸色黑了一瞬,“此大逆不道之言,以后不要说出,小心祸从口出。”
邓术却不见惶恐,言之凿凿道:“下官并非危言耸听,忠王之前是何等样的人?难道只因为他这一年多以来的作态,大人就信了他会偏安小小的王庄不成?”
“本官自然不信,只忠王现今已经不摄政事,对朝堂事务更是从不干涉,你让本官如何动手?”楚海德也是无法,忠王现如今是窝在王庄,轻易不会外出,更不见他有丝毫不当之举,从不给人留下把柄。
邓术又道:“何必要对忠王做什么,大人现在更应该做的是为陛下造势,趁现在忠王王庄内的高产作物还没传出去,先将那祥瑞作物和陛下联系起来才是关键,到时候天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