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湖区盲ji》
作者:牛二ggg/小中都
又名,“在深圳当男ji的日子”。
送给2004年夏天
新站笔名:牛二
微博:牛二ggg
第一章 林束
从两个月大起,林束就能熟练地用手指代替眼睛,摸到即将塞在他嘴里的nai头。饿的时候要哭,含到嘴里要揪,吃饱了就玩。在他短暂的可称得上快乐的时光里,这是唯一的玩具。
现在,他成了别人的玩具。
不止是nai子,从嘴巴到鸡巴…。从盲眼到屁眼……他的每一处都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被动地坐在床上,细长的手指搅着床单或是宽松的裤腿,“啊?”要是有人想跟他说句话,他总像只小鹌鹑一般地小声惊呼,然后睁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
地点是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床单也许是红的,也许是绿的,紫的?可是红绿紫到底是什么呢?他不知道,尽管他很想知道。他被压在床上捣来捣去,身子跟着前后猛扑。他脑海里有这样一幅画面,在盲人学校时老师给他们描述的———广袤无垠的蓝色大海,岸边是黑色的礁石。
现在他就是那块永恒不动的礁石,客人是汹涌的海浪往他身上撞,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退出去的时候海和礁石都需要喘息,冲上来时他们密不可分混为一团。
“咯吱咯吱”木板床……没错!木板床一定就是海上一叶扁舟。林束想着,又给脑海里的画面添上两笔,在波浪上画了一只小船。
可是,什么是大海,什么是礁石,什么是蓝色,什么又是黑色?
—
“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个?”客人把钱放到他手里。这是林束要求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同情一个盲人,奥不,一个盲ji。
去年,他还不好意思伸手拿,让人家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就好,虽然有人会给的多,但少的假的还是占了大多数,甚至还有偷他钱的。
林束之所以对偷他钱的人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男人……很奇怪。
“你……别,别这样”他抱着林束去洗澡,洗完澡亲他,亲完他舔他。林束不好意思,把身体缩成一团往被子里躲。那个男人说“不喜欢吗?”
林束红着耳朵,拿被子捂住半张脸,“没,没有”
他又说,“不开心吗?”
林束看不见,却听出他声音里有某种期待,只好说“开心”。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深圳简直热的冒烟。火炉还有熄火的时候,可是深圳不分白天黑夜的一直轮番上着炎热炭烤暑蒸,让所有外地人一边抹汗一边痛苦骂娘。
林束穿着离家时带着的半袖和牛仔裤,实在受不了就托咪咪带他去商场买了背心短裤。咪咪是个哑巴,总爱缠着林束,可林束不爱说话,所以两人在一起通常是一片寂静,互相哑着。
他穿着背心和短裤在电线杆下站了很久,那天下雨,林束没带伞,想往巷子里退退到人家房檐底下蹭着避雨,又想,这么一走外面马路上的司机更看不着他了。正前后左右摇摆,雨突然不下了。
“下雨了”原来是有人在他旁边撑伞。
林束寻找声音的源头,这个人应该很高,“奥,今天一百”
感受到那人沉默,林束突然反应过来人家可能只是在帮助一个盲人,顿时窘迫起来,不过也就一秒他生气起来,自己是眼瞎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躲雨?干脆不理他,侧过身避开他的伞站到一边去了。
那人不动弹,过了一分钟又把伞撑到林束头上,问“那不下雨多少钱?”
林束搞不懂他意思了,踌躇着喃喃:“一百二”
那个人说“我给你一百二”
林束带他去向阳旅店。这是一家家庭旅馆,店面不大老板跟他们也都认识,姓商,南京人,双方有时会互相给介绍生意。
去的时候商老板不在,他老婆艳红在店里支桌,吆喝旁边水果店的老板娘一起打麻将。
看到林束进去,她吐了口瓜子壳,“噗呸”,用力之大显得有些刻意。“小张,给他拿把钥匙”
两人一前一后在狭小的走廊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却是很刻意的轻,仿佛在掩饰着什么或者在极力抹掉自己的痕迹,他连呼吸都很轻。林束脑海里又想象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小偷在干净的地板上走着,不小心留下了脚印,就拿着扫把小心翼翼地退一步拖一下……他忍不住笑了。
从楼梯口过来,需要走32步。林束停下,他摸索着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一根手指顶着钥匙头往里对。接着林束手突然被握住了,他一惊,那人已经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打开门了。“开空调好吗?”
他的手很大很干燥。
林束身上shi漉漉的,汗水浇着雨水,只想赶紧洗澡。“好,遥控器估计在床头柜上你找找”
刚脱完衣服,卫生间门被拉开。林束吓了一跳,他一般不会关门,赶紧拿毛巾遮住下面,“还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