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朝廷一向忠忱可表,
断不致走入歧途。据下官搜集的线报,峒州知州房书府于此事前后动作频仍,形
迹可疑,怕才是贼人一党,详加调查,必能搜出事证,还梁大人一个清白。」
任逐桑微一颔首,回应甚快,看来又不像在沉思。
不发一语不是中书大人议事的习惯,任逐桑在这点上随和且务实,全无僚气,
甚至是不喜旁人如此。陈弘范琢磨不透,益发忐忑,冷不防任逐桑举起指头,吓
得他小退半步,才看清食指尖上微微发乌。
「墨迹未干哪,君畴。」中书大人仍是那副欲笑未笑的神气,陈弘范却轻松
不起来,定了定神,强笑道:「消息来得甚急,前几日才写好,或吃了晨露发潮
也不一定。还是恩相仔细。」匆忙起身寻纸来汲。
「原稿呢?」任逐桑也没拦他,信口问。
「不成文章,难以见人。多半随手吸了墨罢?」
「我问的是原稿,不是草稿。」任逐桑终于微笑起来,笃笃笃地轻敲纸面,
恰落在「古木鸢」这条。「……是这儿写着萧谏纸的那一份。可以拿出来让
我瞧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