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黑尽,村头已聚上数百人,火把稀稀拉拉举高,坝场昏暗迷幻,分不清人影鬼影。
村人取了半个青黑色的窝窝头,插在笋尖上,就把后生倒拎起来,栽进坑底,让那笋子插进他大张着的嘴,顺着喉咙朝上捅。
剑仙听那人在坑洞中呜呜哼了两下,便只剩吞咽声了。
剑仙暗忖:我体内有魔尊法器,横竖是死不掉,待村人走了找个机会便能脱身。你自己不愿求生,又有谁来陪你同路呢?
队伍前行数刻,到了竹林边缘,便又分成两队,一队砍竹生火,一队四散挖掘,把剑仙与小后生丢在旁侧。
谈话间,日头将近落山,夜幕渐低。
怎么还在胡说八道!
村民惊呼声中,剑仙半跪,用膝盖顶起那后生,沉声:“站起来!快走!”
去许多男精,抢走众多村妇应得的寿命,无形间减少生子数量,妨害村落繁衍生息。
小后生也给拖了过来,掼在坑边,口腔鼻孔里都是竹水,呛咳不已。
剑仙见牢门大开,立马暴起,抬脚踢翻一人!踹开挡在前面的男子,他旋身足尖连点,将剩下的人麻穴点住。
“别乱讲。”剑仙真不想跟他说话。
剑仙看不下去,轻声说:“躲到我身后来。”
村民拍拍小后生撅着的屁股,笑骂“可吃得深”,爬出坑
那人便拖了剑仙,摆到挖好的坑洞旁,自己揣了铲子又开挖。
剑仙低首对他说:“外边之人,生来便不受那丝线操控。”
后生本以为他不会再搭理自个儿了,见他突然出声,大喜过望:“那我可以吃你鸡巴吗?”
所幸光照实在昏暗,这些村民竟没发觉剑仙股间有异。
剑仙看那挖好的土坑,也就两尺深,里面露着刨出的竹鞭。竹鞭根节上横生出半大笋子,尖头锐利,男根一样翘首朝天,倒是比肉物坚实许多。
后生被数人推搡,掼到剑仙跟前,见后者仰首看云,开口笑了笑:“哈哈,原来不止我看得见?自从把那丝线剪断,我就再不晓得何谓耻、何谓羞,八成是疯了罢。”
后生睁大眼:“去哪里?外边吗?”
小后生也看看他,说:“不必了。多谢你心意,还要劳你陪我走一程,来世我必报答。”
剑仙沿着这些人头顶蛛丝向上望,摇曳的火光中,那蛛丝泛着银光,数百道细线收拢于空中阴云内,瞧不见究竟是何人牵扯。
剑仙便也被剥了衣物五花大绑。比起后生,还多绑住双腿,两对绳结分别套过左右大小腿,使双腿分开折叠,拉高系在手腕上,让他只能跪着,无法再踢人。
木栅栏打开,几个村人进来,七手八脚按住后生松绑,说是要把他衣裳剥掉,再赤条条地绑上。
“别耽搁!走!”剑仙催促一声,戒备地转身,瞪向那几名倒地的村夫。
后生爬起来,口中还不忘记问:“那要走多久呀?路上我想吃多少回鸡巴,你都给吗?”
后生笑笑:“所以说,今夜本是我的大日子!既然村里捉了你,便也一并处理,算你沾我的光,得了便宜。”
其他人回答:“那笋子你自个儿去挖!”
剑仙正要回身,背后突然受一股力道猛冲,顿时被撞跪在地,扭头一看,竟然是那后生所为!
村中人分成两拨,一是未婚娶的青壮男子,举火把同去竹林,剩余之人留在原处,生了篝火歌乐舞蹈,不时高声控诉那后生害得多少女子短命。随着前队过了小桥,深入林间,叫骂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当真极乐世界!”小后生满眼向往,说完,便被人抓着足跟拖走,又来壮汉拎了剑仙,跟在后面。
两人没说几句,便有负责挖掘泥土的,挖出了生得像芋头似的野物,粗粗削制一番,捅进两人口中。不一会儿,剑仙口舌麻痹,头晕脑胀,别说咬绳逃走,就连合拢嘴也难了。
剑仙瞥一眼后生:“你若想跑,转身过来,我替你咬断绳结,尚有机会。”
对方按住剑仙,笑问:“我若是逃了,屋里一大家子人都得死,你能救吗?”说完,将剑仙交给其他村人,自行走到旁边去,脱光衣物,任人绑缚。
村人挑了饱实的竹节砍断,劈出竹水来,倒在剑仙嘴里,淋得他喉头里都是甜汁。那人又用那汁水给剑仙洗脸,末了扯近火堆细看,大叫:“这外来的生得也俊俏,同样炮制了罢?”
绑好两人,拖出栅栏去,坝上众村人纷纷叫骂,有骂后生老不死的,也有骂剑仙外来贼的。几个小童想上前凑热闹,家人忙拦住,说看了外来之人眼睛要烂。
男人活过六日,往往背后受人指指戳戳,活过八日,那是要被当街大骂的腌臜货。待活到第十日,村民再也无法忍受,就要依宗法,将那恬不知耻的贱人处死!
那村人白日里的活儿都忙完,陆续聚集在村头。几名老人指着后生乱骂,指使小童丢石子儿砸他,后生笑着挨骂,不闪不避,被砸得额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