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虽然郁飞扬表面一副高冷不屑的模样,实际上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整天呆在一个破地方哪里也不能去,不能训练、不能看书、连联网模拟对战都不能做这种糟糕的感觉到底谁能懂?实在太痛苦了,哪怕给他一个杠铃他都不会那么无聊。
凌云之前自然不会给情绪不稳的的俘虏配备杠铃这种“危险”物品,倒不是担心郁飞扬会对自己不利,而是怕心生死志的俘虏做出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因此凌院长就连水果都是亲自削好了送到郁飞扬嘴边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俘虏的日子过得简直比神仙还要快活几分。
两人从电影院回到家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凌云由于某人下午的禽兽行为至今未曾醒来。郁飞扬将昏迷过去的凌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就兴奋地出门去,完全没有陪着人多待会的意思,可谓是十分不解风情了。
这可是解除禁足的第一天,某个无聊到快要长青苔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先绕着凌云家后山先跑上个二十圈。在凌云这种填鸭式的投喂下再不运动的话,长此以往郁飞扬都怀疑自己的腹肌要变成一块了。即使是在外星系服刑中,严于律己的阶下囚还是自觉训练,现在又不能做机甲演习,至少体能训练不能落下。而且他还打算把养伤期间所有荒废的任务补完,不然简直浑身难受。
凌云家坐落于帝星郊区一处庄园内,这一整个山头全是他家的地盘。而且这么大的地方居然连个下人都没有,全是清一色的家用机器人,夜晚的时候更是静得连方圆百米的虫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以凌云那个软糯的性格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会不会害怕。他还不知道凌云有加班的习惯,回家睡觉的机会极少,研究院里更是厨房、浴室、休息室等等一应俱全,完全可以不用回家。
郁飞扬刚来的时候都震惊了,他自认自己也算是个世家子弟,可是还真没见过这场面。即使是联邦最顶尖的家族也没凌家这么大排场,啧啧,这万恶的剥削阶层,浑然不觉自己也曾是剥削阶层的一员。因此当郁飞扬绕着这么大座山头跑完全程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心满意足的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一阵难过的呜咽声以及翻找东西的声音。
凌云已经醒了。
“这是怎么了?”郁飞扬推门进来,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拧着眉问,视线由凌云正打算转接视频通讯的手转到对方因为过于难过此刻一片泪痕的小脸上。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凌云就是这副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凌云看到男人又回来了,顿时就止了泪,扑到男人怀里呜咽着问:“你跑哪去了?”语调十分哀怨,俨然一副质问久不归家的负心汉的委屈模样。
“我跑步去了啊”,郁飞扬顺势搂住凌云,轻抚美人的发顶无声安慰,忽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逃跑了吧?”
凌云轻启红唇,面上一片惶恐之色:“我我”他总不能说是担心男人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凌云硬生生止了话头,改口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郁飞扬看着对方溢满水幕的蓝眸,漆黑的凤目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又被他强行压下,稳了稳动摇的心神,冷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一介阶下囚,能跑到哪里去?”抬起凌云Jing致的下巴,直视对方的水眸,接着嘲讽的说:“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吗?不知道你的同僚们正时刻跟着我吗,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你们的掌控之下,有什么好担心的,嗯?”
“加上你,正好是七个人。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他们端着枪,时刻准备置我于死地。”郁飞扬不屑的轻笑出声,其实这些人潜伏的技术还算不错,可惜他可不是那种被人用枪指着监视还能毫无察觉的傻子,那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实在称不上愉快。
他从白天和凌云逛街时就察觉了这么一波人远远的缀在两人后头,刚才在外面溜达了几圈更是让郁飞扬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我猜可能是某个大人物不放心我这么个定时炸弹到处乱晃,所以派他们来暗中保护你。”锋利的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将两人虚假的和平粉碎撕裂,露出狰狞的内里,“顺便监视我,要是我做出什么危险的行动来,就立刻——”郁飞扬抬起右手,做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将我就地格杀。”
“”凌云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痛苦的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阻挡男人的话语。
郁飞扬看着凌云的神色,不屑的勾起唇角:“其实他们多虑了。”
“我们联邦的男人从来不会做出伤害伴侣的事情。”顿了顿,郁飞扬看对方恍惚的抬眸,不知怎地心中一阵怜悯,“虽然第一次时我不是自愿与你发生关系的,但是后来我确实也有嗯,强迫你即使你还算不上我的伴侣,我也不会对你不利的。”
这话诚实的让凌云简直是无言以对,真不愧是郁飞扬式的安慰,如果这能称的上是安慰的话。然而对方坦荡的话语和说出这话时的不屑的眼神竟让凌云心中刺痛万分,愧疚之情弥漫上心头,耳边似有万千雷霆震颤,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滞。
自跑步回来后郁飞扬还没来得及擦把脸就来了这么一场谈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