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阿斯兰只是条小狗崽的时候,就被当地镇子的一对夫妇领养了。
说是领养,但兽人对于他们来说即是陪伴自己孩子长大的玩伴,也是可以帮忙收拾家务、打理草皮的一个不用花钱的帮手。
出生三个月的金毛幼崽将将化形,五六岁般孩童高矮的小兽人耷拉着一对软塌塌香喷喷的小耳朵,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儿结实又有力,立得向天线一样的短尾巴见到小主人后欢快的摇个不停。
“小主人”狗崽子口齿不清地趴在小婴儿躺着的木质摇篮上,rou乎乎的小胖脸挤出了白面包子似的褶,水盈盈的绿眼睛泛起一道道湖水的波光,包不住的口水都要滴到安详睡着的婴儿身上。
“哎阿斯兰,小宝宝是不是很可爱?”拥有着一头褐色长发的女主人温柔地把小兽人抱到一边,又摸了摸他的头顶,往阿斯兰嘴里塞了块刚烤好晾凉了的饼干。
馋嘴的狗狗急切地“咔吱咔吱”咀嚼着口中香甜的小点心,白净的脸蛋上却不小心沾了几颗碎末。
女人微笑着抹干净阿斯兰嘴脸的残渣,张开嘴仿佛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一旁刚走过来的男人轻轻拍了它的小脑袋,把摇篮里的孩子抱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阿斯兰被关在铁笼子里,过于高大的身躯让他不得不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僵硬地蜷缩在冰凉的金属框架中,英俊的成年兽人赤裸着身体,饱满结实的肌rou白皙紧实又富有弹性。
“啧啧啧。”一个趿拉着拖鞋的老头剔了剔牙,露出的龅牙上满是臭烘烘的黄垢,踩在肮脏地面上的脚后跟还沾了些淤泥,“你想卖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老头身边点头哈腰的中年人赔着笑,过早沧桑的脸上挤满了褶子,“是啊,您看看,这可是我家养了好多年的兽人,绝对听话、好养活”
邋遢老头听了这话倒笑了,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指戳了戳笼中兽人的肱二头肌,“谁他妈在乎他好不好养活。”猥琐的脸上又露出来点yIn秽的神情,“长的倒是挺俊的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阿斯兰窝在铁笼子里不敢动弹,令人绝望的恐惧感使他光裸的后背泛起了鸡皮疙瘩,毛茸茸的兽耳瑟缩地垂在脸边偷听主人和那个老头的对话,本来明亮动人的绿眼睛因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逐渐暗淡下来。
为什么是阿斯兰哪里做错了吗?大金毛沮丧地抱着膝盖,明明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小主人还兴致勃勃地答应自己把在学校拼装的模型带回来给他看早上还得到了男孩告别的抱抱,而现在自己却突然被扒光了衣服关在这个又凉又硬的牢笼中。
“好了,别往那边瞅了。”老头踹了脚笼子,又惊的兽人抖了一下,尾巴上长长的金色毛发都炸起来,“你这小婊子已经被卖掉啦,今后就甭想着回来了。”
阿斯兰听了这话,双手扒着栏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曾经的主人,光洁的金色毛发仿佛都失去了光泽,shi漉漉的绿色眼睛眨巴着落下眼泪,“主人为什么不要阿斯兰了,阿斯兰会乖,为什么”
望着主人的恳求目光没有得到回应,阿斯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头把货车后门关上,急得兽人在黑暗的车舱内呜呜直叫。
货车轰鸣着发动,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强行掰扯钢筋的吱吱声,阿斯兰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面前的两根铁栏杆,双臂向外伸展开来,鼓胀虬结的肌rou线条布满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牢固的铁笼还真的让他掰开了一个不算太大的豁口。
兽人青年红着眼眶,手臂早就没力气了,关节也酸痛的不像话。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作为一只陪伴兽人,更不可能违抗主人的命令。阿斯兰半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心底也同样的酸涩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阿斯兰眼前才出现了一道刺目的白光,原来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但是兽人体内属于犬族的基因还是让阿斯兰本能的感到危险。
“快,把他搬下来!”是脚步的嘈杂声,阿斯兰抖了抖耳朵,连忙闭上眼睛聚Jing会神地分辨着这里的气味,试图从中判别出此时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会是晕车了吧”负责搬运兽人的男人看了一眼笼子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雄性兽人,将信将疑地慢慢打开笼子却不料昏迷的兽人突然暴起,跳起来拉住男人的衣领把他扔到一边,疯了般地撒腿向外狂奔!
男人整个身体撞到坚硬的石面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嘴里还不断咒骂着这只不识好歹的可恶畜生,旁边其他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胆敢伤害人类的兽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抓住逃跑的阿斯兰。
几个警卫上前阻拦,却都被强壮的兽人青年推开转头逃走,阿斯兰的心脏砰砰狂跳,鼻尖缠绕着的家的气味已经愈来愈淡,兽人站在小路的分叉口,有些绝望地望着面前陌生的景色,没有发现在自己身后危险正悄然而至。
“唔!”阿斯兰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头部,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还不停一挺一挺的小幅度抽搐。一个穿着警卫制服的青年喘着粗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