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熏香自角落的芦灰色兽首铜炉中氤氲而散,随着赵容浅浅的呼吸,不容拒绝地钻进神髓,他垂着脖颈,像泡在池中的一弯水藻,浑身shi漉漉的,就连chao红的眼角也沁出泪滴,洳shi在要落不落之际,被缠绕在眼睑的软白绸缎紧紧缚住。
黑暗吞噬掉眼泪,他什么也看不见,双手又被绳索吊起,只能维持着跪坐在床上的姿势。让人无端想到待宰的猎物,柔顺而缄默地等待宿命的降临。
一个时辰后,有人从背后咬住他的脖颈。
猎物被衔住,粗粝的手掌开始在他的腰际游走。赵容敏感地颤了颤,久跪的膝盖肿痛充血,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不安地偏着头躲避,干哑的嗓子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另一双手分开他的腿,挤了半管脂膏抹进股缝,与燃着的熏香如出一辙的气味无声昭示催情的功效。脂膏冰凉的触感刺激得他绷起后背,片刻后又很快融化进温暖的躯体。
赵容蜷着脚尖,玉石般白皙的肌肤逐渐泛起诱人的粉色,肩膀因为恐惧而不住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不知道是谁在cao弄他
现实不容他多想,那双手像条灵活的鱼,涌动着钻进shi软的巢xue,来回撞击那处软rou,逼得他口中不断溢出浪荡的呻yin。他的眼睛被蒙住,身体却变得更加敏感,搔刮在肠壁的指尖毫无章法地兴风作乱,勾得他浑身都颤栗起来。
他猜测不止一个人在用手指jianyIn他。
后颈绵延铺开的吻轻似雾霭,手指却在进入他、贯穿他、撕裂他,粗鲁残暴得像是在折磨一株不肯主动绽开的花苞,直到他愿意把自己完全打开。
但他不愿意。
赵容挣扎得剧烈,手腕被绳索磨得通红,隐隐渗出血痕来,于是嘴唇也被吻住,舌尖缱绻而温柔,卷进唇齿间扫荡,不肯放过任何角落,呜咽悉数被堵进喉咙。他赌气狠狠咬住对方的下唇,铁锈般的血腥气在口腔弥散开。
他的眼泪落得更多,在chaoshi的软绸上晕染开大片的水渍,声音颤颤巍巍软得像风一吹就倒的新生芦苇,“不许碰我”
预想中的暴怒到来之前,他先听见耳畔传来低低的闷笑,接着拱起的肩头被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牙齿刺进柔嫩的皮rou,调情般细细地舔舐,让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愈发浓厚。赵容吃痛闷哼,仰着后颈喘息。
手指缠绵地从腿间抽出,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骇人的炙热。怒涨的性器抵在腿根轻轻摩擦,沉睡的剑忽然被唤醒,直挺挺刺进他的身体。
“唔”他的双腿被完全打开,羸弱的腰身软得像水,似要折断般微微前倾着,伴随着抽插的动作猛烈地摇晃。遭人凌辱的羞耻让原本微不可闻的低声啜泣彻底爆发,变成撕心裂肺的悲鸣。脸色也憋得青紫,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谢迁擦掉下唇的血渍,示意谢迢摘下缚住赵容双眼的白色软绸。
“别哭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