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茵茵接着道:“一定不要给姨妈知道。”
“甚幺?”志贤险些要跳起来,望望文仑,又望望紫薇,一脸狐疑道:“你不是说笑吧。”
“是妳母亲说的?”
文仑当然高兴,他怎会放弃这个和紫薇见面的机会,忙道:“志贤的提意很好,明天我一早来接你们。”
志贤向紫薇问道:“紫薇,妳意思怎样?”
“我也是刚来不久,咦!茵茵怎不和妳一起来?”文仑四下望望。
三十分钟后,志贤终于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他们三人,正低着头谈得入迷,连他走近桌边,三人还没有发觉。
“真的!”紫薇和茵茵同时喊叫出来,紫薇忙问道:“你怎会知道?”
感奇怪,同时张大眼睛望住他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紫薇确实不敢断定,但心里早就承认了。
文仑便把刚才的说话慢慢说出来,在各方面如此地巧合下,志贤又怎能够不相信。
文仑沉思了一会:“紫薇,妳还挂念父亲吗?”
“我当然知道,连东丸之花也不知道,我还是人幺。”
紫薇点头,茵茵却在旁道:“你好奇怪啊,才一见面便要查三代似的,到底是甚幺一回事?”
“来了很久吗?”紫薇微微笑道,经过昨夜一晚的交谈,她面对文仑也不如开始时这般害羞了。
“可是茵茵怎知道我家的地址?”文仑不解地问。
“或许是伯母不愿让他知道,所以要求津本不要说出来。”文仑说。
“好吧,乘着明日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大家便来我家好好商量一番。”
“当然有我原因。”便朝紫薇问道:“妳父亲也在日本是吗?”
竹下通只是一条长约四百米的街道,大部分店铺,并非甚幺高级名店,而多是小型时装店、首饰店、精品店。但千万别小看它们,因为极有机会“宝物寻归底”。
紫薇摇着头:“我出生不久,父亲便已经死了。”
“你父亲原名应该叫李展濠,也即是李部长的父亲。”他便将李展濠的往事与两人说了一遍。
“她说有点事,迟些儿自己去西新井。”
“我像和你说笑幺,就是说笑也不会找这个来说。”文仑瞪了他一眼。
志贤道:“现在咱们便去找妈,紫薇妳认为如何?”
次日早上,文仑来到竹下通的麦当劳,这是昨夜和紫薇约定等候的地方。
文仑等待了约十分钟,便远远看见一个清纯漂亮,有着柔顺的长长直发的少女行来,只见长发迎住寒风,往后轻轻飘舞,紫薇终于出现了。
紫薇听后,也不禁泪水盈眶,茵茵笑道:“妳应该开心啊,还哭什幺。”
“谈甚幺谈得这般起劲?”志贤敲敲桌面,三人马上抬起头来。
“不只是这样。”文仑靠近他道:“她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文仑一看见他,便扯他坐在身旁,立即指着紫薇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回可好了,若给老爹知道,他不知会多开心!紫薇,妳知道吗,爹找妳们两母女已有十几年了,这段期间,爹从不曾停止过。”
当说完之后,紫薇却呆在当场,无法说出话来。茵茵立即道:“听了你这番话,看来是假不了,原来津本社长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和紫薇的父亲说罢了。”
“我若然没有猜错,妳父亲不但还在人世,而且将会很快便和妳见面。”
紫薇笑道:“你忘记了她的职位幺,全东丸的员工数据,只要一按讯问中心的计算机便行了。”
茵茵听见,当然明白文仑的心意,不由掩嘴发笑。
文仑并没有坐在店内,只坐在麦当奴门口的白色沙滩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可乐,望着眼前的人群,和那些悉心打扮,同一模样的年轻男女。只见男的都上一身打钉皮褛,染成金色的鸡冠头,女的一大束金发,刚盖过臀部的特小短裙,七至八吋高的长靴,再加上深褐色粉底、白色眼线、篮色眼影,十足是个被弄脏了的Barbie公仔。
“我也认为不要让妈知道。哥,不如先和爹说一声,看他意见如何,你说好吗?”紫薇这一句称呼,叫志贤感到一阵温暖,他是独子,突然多了一个这样可爱的妹妹,真是说不出地喜欢。
紫薇连忙点头:“当然挂念,但人都过世了,想又怎样!”
“不!”文仑道:“待志贤来这里后,大家再详细相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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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咱们应该怎样做?要通知姨妈吗?”茵茵托着腮帮子说。
“妳真是我的妹妹?”志贤探前头朝紫薇问。
“不可以!”文仑马上道:“既然伯母有心逃避世伯,若给她预先有所察觉,无疑打草惊蛇,说不好伯母又会用其它办法避开,岂不是前功尽废。”
茵茵实在按忍不住了:“你叫李部长来这里干甚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