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臻陪祝寒栖吃完午饭之后就离开了,他已经鸽了第一场巡演,第二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钟鼓估计要杀人了。
很多都把巡演安排在暑期,一来是不少也和滕臻一样是学生,暑期才有时间,二来是嘻哈音乐的受众也是年轻人为主,很多听众也是学生,暑期票会卖的比较好。
今年的听众和去年相比明显多了不少。他们租的场地都是一些音乐酒吧或者,几乎场场爆满。滕臻在不断的学习和摸索中也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在圈内有了一定名气,也收获了很多忠实听众。
他有时候也会纠结未来的路——现在一边读书一边业余做音乐让他难以满足,他想在音乐上投入更多时间,像钟鼓那样专注地全职做音乐。可是在这一点上他的父母和哥哥却始终不同意,他们没有强制要求他去学他毫无兴趣的金融商科,却也不让他去专门学音乐、走音乐这条路,退而求其次让他学了一个普通的工科专业,只能把音乐当成业余爱好。
按他家人的意思,他以后可以找一份轻松稳定的工作,继续把音乐当成业余爱好。他能理解父母的忧虑和思量——国内大把苦苦挣扎的独立音乐人,却很少有人能长远地走下去。做音乐仅仅有天赋和灵感是不够的,还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按他目前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远离商业化也就远离了很多财路,即便是以后,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靠音乐支撑自己的生活。虽然他家不缺钱,也一直支持着他,但他的父母总还是希望他能有在社会立足的能力。
他懂这些道理,所以从来不会为此和家人争执,他只是有些遗憾。
滕臻走后,祝寒栖默默地趴在床上,回忆着滕臻早上给他定的那些规矩。
从他和妈妈走散的那一天过后他就一直被妈妈盯得很紧,哪怕不在妈妈的视线也觉得一举一动不得自由。他的妈妈不喜欢他和别人走太近,他也就很少主动去搭理别人。有一阵子班里流行互相打电话——哪怕没什么事,同学之间也喜欢互相打打电话聊聊天,对一对作业答案。祝寒栖却极其害怕这件事,他既不敢直接让同学不要打给他,也不敢自己主动去接电话。那段时间家里电话铃一响,他就提心吊胆——他的妈妈会接起电话,对着找他的同学问东问西,然后才叫他过来接。他接电话的时候妈妈也不会走开,就站在旁边盯着他,让他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他讨厌妈妈对自己无孔不入的管束,却也在年复一年中习惯了被管束的状态。他习惯了做事有人催促提醒,习惯了有一双始终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妈妈猝然离世之后他一度非常无措,冯明德陪着他度过了那一段极度茫然的时光,却并没有让他变得自信独立,只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无可奈何地认命。大是他的象牙塔,刚被关进去的时候他无比绝望,可是认命过后似乎也并不是不能忍受。
虽然后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他却一直隐隐盼望着被控制、被管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来管束着他,却不像他妈妈那样让他沉默压抑——他可以有偶尔犯错和任性的权利,那个人会用行动狠狠地收拾他让他乖乖听话,而非像他的妈妈那样利用不容反驳的言语逼着他愧疚。滕臻在生活中很少强硬地干涉他,大部分时候都哄着他,他很享受这份宠爱,但有时候也忍不住会故意作一作,惹得滕臻生气地把他按在腿上打屁股。
向来宠他的滕臻突然严肃地给他定了这么多规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无非就是要按时起床,按时擦药,按时吃饭,不许吃辣,每天吃水果,睡前喝一瓶nai
他按照滕臻规定的时间一一给滕臻发照片,连续三天都没有出一点错。
“乖。”滕臻夸了夸自己听话的小狗,奖励了他一次自慰。
祝寒栖的后xue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靠着前面高chao。但只是简单的撸动,也让他舒服得叫了出来——
这是主人奖励的。
结果第二天他就睡过了头,晚了半个小时才把自己后xue的照片发给滕臻。
“主人狗狗错了”他又用自己惯常的那一套可怜兮兮的语气向主人讨饶,“主人可不可以不要罚我?”
“不可以,”滕臻回答得很干脆,“开着视频,一分钟也不许少。”
最后祝寒栖只得老老实实地光着屁股在客厅对着墙跪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