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女装的祝寒栖不愿意再去坐在副驾驶,到了地下车库之后就钻到后座上靠着靠背闭目养神。滕臻一路把车开到了非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你穿粉色好好看!”
听到的夸赞,祝寒栖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把他们带到了事先预约好的调教室里。这件日式的调教室很简单质朴,推开格子拉门,除了几个榻榻米和一个小茶桌之外几乎没什么其他的家具,空间显得宽敞而明亮,只有靠在墙边的一个厚重的木架显现出这是一间玩儿绳缚的调教室。
祝寒栖跪坐在榻榻米上,一边帮他梳头一边和滕臻聊天。
“小哥哥你好帅啊怪不得把我家迷得死死的都不陪我出来玩了”他又花痴地看了滕臻几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片寄凉太?”
祝寒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像个屁像,除了发型还有哪里像,发型还是我帮他弄的呢
滕臻不太关注日本明星,只是隐约听说过这个名字,压根不记得片寄凉太长啥样。但他被的语气逗笑了,大言不惭地信口开河:“没有,倒是有人说我像木村拓哉来着。”
祝寒栖终于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惜旁边的花痴和自恋狂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和滕臻都是话很多的人,在他的身后有来有回地说个不停,听得他没来由的心烦。
把祝寒栖侧边的一小半头发编了个麻花辫,松松地扎在后面,并在一起盘了一个花苞状的发髻,又在另一侧插上了几朵浅色的花做装饰。他拍下来给祝寒栖看了看,祝寒栖点点头表示可以。他和在审美上很一致。
起身把靠在墙边的木架推到了屋子中间,在旁边架上了相机和反光板。祝寒栖还是跪在那个榻榻米上,等着拿绳子过来。
拿了好几捆过来,看来是想绑一个复杂的花式。滕臻站在旁边认真地看着的手法,时不时地会问几句。
“其实没有什么既定规则啦,只要能保证安全,其他都是很自由的,”给滕臻示范他惯常使用的几种绳结,“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这些绳结,尤其是吊缚里面,绳结要足够结实,便于承重,也要很灵活,能快速拆解比如像这样”
拽着绳子的两头轻轻一拉就把一个结锁死了,然后从一个点抽出来又可以迅速拆解。“小哥哥,这个就是要多练,你试试呢”他把手上的绳子递给滕臻。
滕臻点点头,接过绳子试了几下。
“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再去考虑美观呢你要足够熟悉他的身体,去预估绳子的长度,这样打结可以把不同绳子连到一起,看起来会很自然噢”
虽然身高比滕臻还高一些,在台上也总是一脸冷峻的表情,但是私下里他却十分活泼,说话也是嗲嗲的台湾腔。祝寒栖从来没觉得说话的腔调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跟滕臻撒娇。这是在干嘛呢?他不是最烦新手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开始辅导新手了?简直比自己对滕臻还有耐心
祝寒栖心里正一阵烦闷,和滕臻已经合力把他吊了起来。一边把他吊高一边还在孜孜不倦地讲解着:“其实吊缚也没有那么难啦,选好受力点,避开容易损伤的部位比如这里,手腕内侧的凹陷,还有靠近肘关节的这里,稍不注意就容易有神经损伤,一定要小心另外一定要避开脖子,以免呼吸不畅”
这些滕臻是知道的,他特意去仔细看过这些关于人体结构的科普,但他没有打断,还是认认真真地听了一遍。
绑完祝寒栖之后从他的身后给他拍了几张照,又给他戴了一个和风的狐狸面具,从正面也拍了几张。第一个吊缚完成之后,他又把祝寒栖放下来松开休息了一会儿,又重换了一个新的姿势。
“我家真的好软,什么姿势都捆得出来”一边把祝寒栖的手在背后吊高一边夸着,滕臻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应和。
这个姿势把肩膀打得很开,十分酸痛,祝寒栖也不太轻松。偏偏还把他的腿也分得很开,分别挂在两边的吊环上,又羞耻又难受。他听着和滕臻在背后轻松地闲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找自己玩绳子,怎么变成给滕臻白上绳缚课了?他俩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示范的模特吗?
他的和服在吊缚的过程中乱了一些,浴衣本来就没有正式的和服那么庄重,这样一乱显得分外色`情。干脆将错就错,又把乱掉的衣领向下扯了一些,露出了肩膀和一小块后背。
祝寒栖挣扎了一下,有些慌张。他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矫情什么,明明更过分的都玩过——冯明德不止一次地跟别的一起玩他,也把他和别的一起调教过,甚至之前公调的时候他心里都没有这么大的波澜。这样穿着衣服玩捆绑简直不值得一提,而且多出来的一个还是他很熟很熟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别扭。
好在扯得并不多,只露了那么一小块,祝寒栖也就没有开口阻止。
滕臻看着那一块晶润的肌肤,有些心动。他拿起小茶桌上摆着的蜡烛,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祝寒栖的身体上。可是他的名字笔画太复杂,他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