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对那香囊爱不释手好几天了,根本舍不得挂腰上,都是揣怀里的,吃饭要摸着,睡觉也得枕着,再这么每天摸下去,非把线给摸毛了不可,到时候估计又要伤心了。
沈铖有几次其实想说他两句,不过是个香囊而已不需要这么宝贝,但是想想小鹌鹑以前的遭遇,就对柳卿这份无比珍视的心思生出几分疼惜,便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其实也算是柳卿在他面前放得开了,就惯他几日,新鲜劲总会过去的。
直到那天沈铖下朝回来,在屋里没见着柳卿,小常也不知所踪,沈铖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两人是去了花园。沈铖听了还是挺高兴,虽然没出府,但是能让小鹌鹑在他不在的时候自愿走出房间,就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一路寻去花园,远远地就瞧着两颗脑袋埋在花丛里,晃来晃去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沈铖并未故意放轻脚步,却都快走到近前了,这两人一直没发现他的存在,听得小常问柳卿,“屋里找过了吗?花圃就这么大,我们都找了大半个时辰了,要是掉在这里该早找着了。”
柳卿那边没吭声,仍旧扒着草丛仔仔细细翻找,额上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滑,绷紧的唇角看起来说不出地苦涩,沈铖看他一身蹭得都是土,花圃里原本那些好好的花也都东倒西歪,忍不住出声询问,“你俩干什么呢?”
他一说话两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小鹌鹑,猛得瑟缩,然后就跟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沈铖轻轻皱眉,小常离柳卿比较近,这次还是挺有眼力见的,连忙一边搀扶柳卿一边回沈铖的话,“王爷,这不是快端午了,早上吴总管拿了艾草菖蒲来,门口那几个丫头挂好了,就谈论起香囊的事情来,奴才瞧见柳小卿不是,柳公子听着挺感兴趣的,就自作主张带着他来花园走走,然后然后柳公子的那个香囊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不到了。”
唉,其实不是多大的事,但是柳卿对香囊的宝贝程度沈铖是看着眼里的,倒不是说香囊送错了,但沈铖此刻终于明白了,看着小鹌鹑这几日的表现,自己那隐隐的担忧到底从何而来,实在是个让人又心疼又心动的小鹌鹑。
柳卿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小常拽不起来他,无措地看向沈铖,沈铖示意他先下去,自己走到柳卿身边一把就将人抱起,柳卿条件反射攥紧了他的衣袖,没哭,没抬头,没说话,就是在颤。
沈铖留意到小鹌鹑那双手上有不少被花jing上的刺刮出来的小伤口,沈铖在柳卿发顶安慰地落了个吻,抱着人先回了房。
门一关起来,不出沈铖所料,小鹌鹑就跪下去了,哽噎着开了口,“王爷柳儿该死都是柳儿的错,柳儿不该偷偷出门,不然就不会丢了”
沈铖也不劝他起来,将架子上那盆净手的水端了,放在柳卿身边,自己跟着单膝跪下了,柳卿大惊,一瞬间把香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王爷!使不得!”
柳卿倾身过来,却手足无措,大概是想着总之不能和他平起平坐,就更低地躬身要往地上趴伏,被沈铖托了一把,“既然使不得,你自己选,是要坐着说话,还是让本王陪你一起跪着。”
小鹌鹑纠结了一下,踉踉跄跄自己爬起来了,沈铖这才满意,把水盆又端去桌上,让柳卿在桌边坐下,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按进水里。
伤口都不深,就是看起来又红又肿,估计那些花jing上都有什么rou眼不可见的要命绒刺,刮在皮肤上肯定又疼又痒。沈铖帮他把伤口清洗干净,捞出来擦干,轻轻地吹着,“本王让小常去拿膏药了,清凉的,一会涂过了就不难受了。”
柳卿红着鼻尖,只觉得手上那极其刺痒的疼是种惩罚,罚他弄丢了王爷给的东西,王爷这模样很明显是没跟他生气,但是柳卿不能原谅自己,挣了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就让柳儿疼死算了柳儿弄丢了王爷送的东西,柳儿该死”
可怜巴巴的,沈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这模样看来,倒更像是口是心非的反话,沈铖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了,“不过是个香囊而已,本王再送一个给卿卿。”
听他这样说小鹌鹑还不乐意了,原本就一直憋着呢,被沈铖一哄,泪水反而止不住,三颗两颗地往外涌,“就那个只有那一个”
“那个也没多好,要不,铖哥哥去学学,亲手给卿卿再绣一个?”
这种时候沈铖越温柔,柳卿越是觉得无法承受,本来只是默默流泪而已,这会已是抽噎起来,“丢了就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呜柳儿没用,柳儿是蠢货怎么就丢了呜呜”
是真伤心,不请罪,不求他罚,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像个懵懂的小孩子,丢了心爱的东西只知道哭。可不过就是个香囊而已,哭成这样,惹得沈铖几乎要嫉妒起来,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清
再没给柳卿说话的机会,沈铖埋头直接堵了那双有些干燥的唇,小鹌鹑猛得睁大了眼,本能想躲,却在被勾着舌尖舔了一下的时候,瞬间放松下来,眯着眼任由沈铖索取。但哭还是要哭的,屏息一会,舌头被沈铖吃进嘴里,轻轻一吮舌根酸麻,一下子分泌出许多唾ye,柳卿眼睛通红急喘几下,又是一